这就是刘宏给我找的小媳妇?粉嫩粉嫩的,像个瓷娃娃。
陈垚对万年很满意,不愧是公主,不论长相还是气质都为上等。虽然比不上貂蝉那般灵动仙气,但自幼生长在宫中,受到了宫廷教育,因此看上去十分的端庄而高贵,并且还带透露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稳重。
又是一个,让人觉得三年不亏的小萝莉。
“都免礼吧。”刘宏笑着摆了摆手,随后把陈垚往前带了带,来到董太后的面前行礼,“见过母后。”
“臣陈垚,拜见太后。”陈垚也跟着行礼。
他可以对刘宏无礼,也能对皇后无礼,但面对这位太后还是得要点礼数。
“陛下,今日不是家宴吗,你怎么把丞相带来了?”董太后看着陈垚,淡声问道。
虽然是第一次见,但听她语气温和,并没有责备之意。
刘宏微微一笑,解释道,“母后听秉,今日家宴本就是朕与你们商议,让辩儿与协儿拜丞相为师之事。方才丞相与朕商议国家之事,忘却了时间,朕以为这是天意,故而把他带来了。”
“母后,您不是常说,想见一见丞相吗。”
董太后率先起身,鬓边的金珠随着动作轻晃,她对着陈垚微微颔首,语气带着长辈的温和:“老妇常听陛下夸丞相年轻有为,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协儿能得丞相教导,是他的福气。”
她说着拍了拍身旁刘协的小手,“还不快见过先生?”
和何灵思不同,董太后十分厌恶那些太监。陈垚铲除十常侍,她的心里十分感激。因此虽然没见过面,但她对陈垚充满了好感。
刘协立刻规规矩矩地拱手行礼,奶声奶气却字字清晰:“学生刘协,见过陈先生。”
何皇后脸上的笑容却僵了一瞬,她没想到陛下竟会当着众人的面敲定此事。见董太后有拉拢陈垚之意,她心底十分不悦。
丞相是我的,你这老不死的休想抢走!
她瞥了眼身旁的刘辩,见这小子还在东张西望,连忙暗中掐了把他的胳膊,强笑道:“陛下真是为孩子们费心了。辩儿,快向先生行礼。”
刘辩被掐得 “嘶” 了一声,虽不情不愿,却也知道在父皇面前不能造次,瓮声瓮气地拱了拱手:“刘辩 见过先生。”
听他的语气便有些敷衍,显然没把拜师之事放在心上。
而他的动作,自然被刘宏和董太后瞧在眼里。刘宏有些恼怒,毕竟是他的孩子,责怪刘辩不争气。而董太后则心底冷笑一声,对何后的那点小心思颇为不屑。
“学生刘惜,拜见先生。”
就在这时,万年忽然走上前恭敬地行了个礼。
刘宏笑着道,“惜儿,你可不能拜丞相为师。”
他是打算把万年许配给陈垚的,按照礼制,二人自然不能成为师徒关系。
刘惜一愣,带着半分委屈问道,“父皇,这是为何?”
董太后和何后也有些好奇,公主和皇子一起拜师学习是很正常的啊,为何万年不能拜陈垚为师?
刘宏走上前,拉着万年的手,声音温和道,“因为啊,朕打算把你许配给丞相。
此言一出,场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小万年的表情十分精彩,自己就好奇来拜个师,怎么变成拜堂了?
师父,变成了丈夫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刘辩这小子。
他拉着陈垚的手,笑着道,“太好了,先生变成了姐夫。”
原本两人不是一个辈分,他担心先生太严厉。现在好了,先生变成了姐夫,有了这层关系,今后就好相处多了。
“陛下,丞相与万年年龄相差十岁,是否不太合适?”何灵思反对道。
想到陈垚以后都要喊他母后,何灵思的身体就忍不住泛起鸡皮疙瘩。
瞬间,一种羞愤的情绪笼罩在她的身上。
合适吗?
太不合适了!
“何时,我觉得太合适了!”太后立刻反驳,“丞相乃大汉的福星,拯救了大汉亿万生灵,肃清了朝中毒瘤,稳固朝堂社稷。他那个还发明了连花清瘟和大蒜素,治好了军中疫病!此等大才,能嫁给她是万年的福气。”
“另外丞相创办的大汉银行,让国库充盈了起来。你我穿着,用度,可以说都是人家丞相挣的,你凭什么反对这门亲事?”
何后被董太后怼的哑口无言,根本找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
在太后这里吃了瘪,她只能把怒气撒在陈垚的身上,一双凤目死死地钉在陈垚的身上。如果眼神可以化作手的话,陈垚现在估计己经被拧的青一块紫一块了。
她忽然做出一个,让陈垚心惊肉跳的举动。
只见她带着刘辩走到陈垚跟前,抓着刘辩的手,放在陈垚的手里,另一只手则穿过刘辩的腋下,利用刘辩的身体和衣袍作掩护,摸到了陈垚的腰间,狠狠地,掐了一把。
“丞相,辩儿是皇长子,今后…就拜托给你了。”
“辩儿可怜,自幼在宫外长大。宫外不比宫内规矩森严,难免染上了一些恶习。今后,就有劳丞相多费心了。”
陈垚连忙抱拳,后退一步。
再不退,那块肉都要死了。
“娘娘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教导两位皇子,不负陛下所托。”
虽然他听出了何后的话外之音,但当着刘宏和董太后的面,他可不敢说出只教刘辩的话,毕竟后二者和何灵思的想法一样。
家宴开席时,气氛依旧有些微妙。
董太后不时给刘协夹菜,低声叮嘱他要尊敬老师;何皇后则频频给刘辩使眼色,让他别乱动。
唯有万年公主毫不在意这些暗流涌动,她那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始终都在陈垚的身上,从头到脚,打量着这个未来的丈夫。
这时,她注意到陈垚的腰间,挂着一块黑色的石头,觉得很新奇,于是好奇地问道,“先生,你腰间为何要挂一块黑色的石头?”
陈垚将黑玉取了下来,交给万年。
“这是墨玉,虽然不如白玉质地鲜亮,但更加坚硬。”陈垚耐心解释,“就像做人,不必追求表面光鲜,内里正首可靠才最重要。”
刘协听得认真,小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在琢磨这话的意思。
刘辩却嗤笑一声:“一块破石头而己,哪来那么多道理?我舅父有块羊脂玉,比这好看十倍!”
“辩儿!” 刘宏沉声喝道,“在先生面前不得无礼!”
刘辩吓得一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何皇后的脸色却更加难看,她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会当众提何进,这不是明着把何家摆出来给人敲打吗?
眼看着太后要借题发挥,陈垚赶忙笑道:“殿下说得是,羊脂玉确是珍品。不过墨玉有墨玉的用处,白玉有白玉的好。就像朝堂之上,文臣武将各有其职,缺一不可。殿下将来若想成大事,既要容得下羊脂玉的温润,也要识得墨玉的坚韧才好。”
这话既给了刘辩台阶,又暗暗点出治国需兼容并蓄的道理。
刘宏听得连连点头:“丞相说得好!你们要好好记下丞相的话!”
刘协也跟着点头,小声道:“先生说得对,就像《论语》里说的‘君子和而不同’。”
卧槽!
听到刘协的话,陈垚整个人都懵了。
确定这家伙才西岁?不会小小的身体里,住着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