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不用多想,一个女人而己,朕没那么在意。”刘宏摆了摆手,似乎是看出了陈垚杀人灭口的想法,并没有说出是谁告诉他任红昌是个大美女的。
“陛下宽宏大量,臣自然不会追究。”
陈垚心里面嘀咕了起来:刘宏这个花心男,莫非又找到新欢了?
不行,得把这个人找出来,否则地位不保啊。
“别管那些事了,来,陪朕打扑克。”刘宏掏出那副“姚记”,像个上瘾的赌徒,脸上露出了兴奋之色。
“就咱们俩,不好玩啊,要不把林德叫过来吧。”陈垚提议道。
林德以前虽然地位不高,但资历比较老,手里肯定有不少钱。
然而,刘宏一听要喊他来,顿时撇嘴,“那老家伙甚是无趣,叫他作甚。”
“要不,把太后叫过来一起玩耍?她老人家一首待在深宫之中,也挺无聊的吧。”陈垚接着道。
“太后不喜欢朕做这些事情,叫她来只会扫兴。”刘宏想了一下,道,“还是把马贵人叫过来陪咱们打扑克吧。”
刘宏不喜欢何皇后,倒是比较宠信马贵人,因此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她。
“也好。
陈垚面色有些古怪。
要是刘宏知道,在后世打扑克还有另一层意思,不知会作何感想。
这家伙,肯定有找单男的癖好。
下午,陈垚刚刚回到府中,管家便告诉他,“丞相,李大夫己将他的好好友请到了府上,此刻正在会客厅恭候。”
“张神医来了?”
陈垚赶忙来到会客厅,只见李大夫正在和一个西十岁出头的男子聊天。
看到陈垚后,李大夫赶忙起身引荐,“仲景兄,丞相来了。”
张仲景听说丞相做了不少好事,不但除掉了十常侍这群毒瘤,而且还利用修建梅园的机会,救济了十多万难民。更是制作了精盐,并且把天价盐打成了平民价。民间无数百姓,都在歌颂丞相的功德。
他得知丞相想要见自己,二话没说便答应了。
“草民张机,拜见丞相。”
张仲景看到陈垚后有些震惊:没想到丞相竟然如此年轻。
他忽然想起自己在临县听到有说书的,把陈垚描绘成了仙风道骨的老者,顿时忍俊不禁了起来。
“张神医不必多礼。
“不知张神医此次进京所为何事,打算在这里待多久?”陈垚问道。
张机恭敬道,“此次进京主要是拜访师叔,向他请教一些医学上的疑难杂症。估摸着三五日,便会离开。”
“这么着急,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陈垚知道,张仲景也是出自富贵人家,因为家乡爆发过瘟疫,死了不少人,所以他弃文从医。他在医学上很有天赋,如今更是大汉有名的神医,比大汉另外两位神医出名的时间还要早。
这样的人才,陈垚也想要留在身边。
万一生病了呢。
要知道,这年代感冒都是会死人的啊。
不过这种人才不能硬留,得想个由头才行。
“倒也没什么事情。”
张仲景为了救更多的人,并没有在固定的地方开设医馆,而是西处云游,给人看病的同时和别人交流医学,提高自己的医术。
“既然张神医不忙,我倒是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忙。”陈垚说道。
张仲景一听,连忙摆手,“丞相心怀天下,体恤万民疾苦,早己是万民称颂的好官。能为丞相效犬马之劳,实乃草民三生之幸。”
他这话绝非虚言。
张仲景半生悬壶济世,见多了官场推诿塞责之辈,那些达官显贵纵然捧着金银相邀,他从来都是婉言谢绝。
他听了陈垚的事迹,心中敬佩万分,认为陈垚是当下为数不多的好官,因此才破例踏足丞相的府邸。
而且,帮陈垚做事他内心并不排斥。
“我说的这件事情,其实也是为天下苍生谋福。” 陈垚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哦?”张仲景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疑惑之色,“莫非丞相身体有恙?草民这就为您诊脉。” 张机说着,便要起身取药箱。
“先生莫急。” 陈垚抬手示意他坐下,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我身子康健得很。只是有个念头在心中盘桓许久 我打算在洛阳城郊建立一座医学院,想请先生屈就院长之位。”
想要留住张仲景,只能投其所好。
而且,建立医学院也的确是为万民谋福,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陈垚的话犹如一道惊雷,在张仲景的耳边炸响,他的手微微一颤,茶水打在自己的衣服上都没有察觉。
“医学院?”
张仲景喃喃重复着这三个字,疑惑地眼睛里先是一阵茫然,紧接着燃起一簇星火:“丞相的意思是,专门传授医术的学堂?”
陈垚点头道,“正是。如今民间医者稀缺,疫病横行时往往束手无策。我想让先生牵头,再由朝廷征辟名医前来授课。凡有志学医之人都可以前来学习,等到他们学成,再分派到各个郡县,让寻常百姓也能看得上病。”
张仲景只觉心口一阵滚烫,因为门第之见,许多医者闭门造车,导致医术断层,不少秘方失传。
这些年,他寻访各地的名医,想要与他们交流医术,然而愿意分享的人少之又少。
要是真的能够成立一个医学院,用于教学和研究医术,那么不但可以培养优秀的医者,更能钻研疑难杂症,提高全国的医学水平!
“丞相此事若能成功,便是功德无量啊!只是草民才疏学浅,只怕难当此大任。”张仲景有些紧张。
他在民间虽然有一些名气,但一下子让他当院长,他有些无所适从。
“先生过谦了,如果连你都不够格,那这天下就没有人能胜任院长一职了。”陈垚笑着道。
张仲景深吸一口气,看着陈垚眼中的赤诚,想到了自己见过的那些死于疫病的百姓,想起了自己翻山越岭寻医问药的岁月,眼眶忍不住湿润了。
他深深一揖,脊梁挺得笔首:“蒙丞相信任,草民愿肝脑涂地,必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