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舟看了一眼车的图片,将平板放回桌子上。
“你们在车上不是装有定位吗?找不到?”
租车行店长深吸一口气:“这定位原来还有用,现在作用很有限。
那些专门的偷车贼,要不是弄来一个屏蔽卡车,将车开进开车当中,拆下定位器。
要不然,就是在农村边缘创建一座带屏蔽器的修车店,将车往里一停,门一关拆定位器。
还有一些更狠,给车过电,直接把定位器的芯片烧毁……。”
陆行舟听得租车行店长不断的介绍偷车贼的偷车办法,眼神当中充满了震撼。
人还真是在做坏事的时候,不嫌麻烦。
租车行店长最后有些无奈:“所以,想要找回来,我也只能依靠玄学了!”
陆行舟将车钥匙交给鬼子山崎:“你先去试试车,看看车况,我再和店长聊几句。”
鬼子山崎结果陆行舟手中的钥匙,不断给陆行舟使眼色:“好,陆……哥!”
刚准备喊陆行舟陆桑,转念之间,鬼子山崎发觉这么喊很容易暴露,立刻改成陆哥。
陆行舟看着鬼子山崎那有些奇怪的表情,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自己也没说什么啊?这小鬼子什么表情?’
鬼子山崎拿着钥匙来到租车行店长的车上,打开车门后,从自己的腰带扣当中,抠出来指节大小的银白色长条物体,对着汽车内部开始扫描。
“1个、2个、3个……8个、9个!这家伙居然在自己的车上都装了9个定位器?”
作为鬼子的间谍,安装和拆除定位器、窃听器这些东西,那都是看家本领,手到擒来。
就算是陆行舟租的车上被租车行装有定位器,全部拆掉也不会超过半个小时。
陆行舟坐在沙发上:“店长,你也应该知道,就是车找到了,我也只能给你提供线索,剩下的我无能为力。”
租车行店长笑着回应:“主播,有线索就行,有线索剩下的就交给我。”
陆行舟刚准备离开,又随口问了一句:“你这车怎么丢的?”
租车行店长叹了口气:“这不是今天早上,有一个人来租车,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租好点的车,直接拍了5000块的定金在前台。
因为这种生意做多了,租车的人说试试车,我们也是大意了,对方开车离开后,店员才想起来,他的车上没有陪同人员,直接让他去试车了。
结果,租车的人开车离开后,就没有回来。”
陆行舟挑了挑眉头,觉得这车找回来有些难。
因为,对方作案很可能是见财起意,不是早有预谋。
是因为,发现店里的工作人员工作失误,没有签合同,也没有陪同人员,直接开走,联系了偷车贼,或者是一些车店。
几个小时之前发生的事情,动作快的现在车都成零件了。
陆行舟疑惑的询问:“店长,你没有报案?”
店长一脸无奈:“当然报案了,警方也说帮忙拦截。
可是,就在一个小时之前,警方打电话回来说,没有在各个出市区的路口看见我们提供的车辆信息。
他们还调查了,从我们丢车开始,到他们拦截为止时的各个路口监控录像,也没有!
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把车开进了卡车里,带出了市区。
好几个小时,数千辆卡车,从各个路口离开,这要是查起来没有一个月结束不了。
别说一个月,就是一天的时间,我的车估计都能东一块西一块了。
我这不是,才想让主播你试试看。”
陆行舟听完之后,咋感觉这象是去医院治不好病,来自己这里求偏方来了?
警方既然说车子没有出市区,那就是还在岛城市之内?
陆行舟突然之间,觉得这好象不是一个凭运气能够解决的案件,而是凭借智力需要破解的案件。
这听起来怎么又不象是见财起意,反而象是熟人作案的节奏。
好想给老姐打个电话啊。
以老姐的智力,估计听完租车行店长的话就能破案。
不过,现在老姐还在忙鬼子间谍事情,自己先试试看能不能破案吧,要是不行再去西天请老姐。
陆行舟回忆着老姐办案时的问话方法。
那叫什么来着?
哦,对,刑侦语言学。
在老姐没有成为刑警之前,陆行舟一直以为询问目击证人、受害者、犯罪嫌疑人就是一种犯法。
老姐成为刑警之后,陆行舟才清楚,这询问的居然还是专门的一门必修课程。
虽然,陆行舟认真上过课,但是,老姐教过啊。
算是没吃过猪肉,但是见过猪跑。
陆行舟似乎是有一句每一句的关心。
“这定位器的信号什么时候消失的?”
“我这还真不清楚。”
租车行店长挥挥手,将大黑叫了过来:“大黑,你不是一直在看着计算机上的定位器吗?定位信号什么时候消失的?”
大黑看了一眼陆行舟,声音十分憨厚:“大概把车开走五分钟之后,信号就消失了。”
陆行舟默默的点点头,更加坚定了自己刚才的推测,这绝对是熟人作案。
从开车离开,到定位器消失仅仅用了五分钟,这车压根没有开出市区,警方在各个路口拦截车辆的工作是调查错了方向。
或者说,是租车行的店长提供了错误的信息和情报。
作为特情,陆行舟越来越清楚,在侦破案件当中情报的重要性。
陆行舟逐渐在脑海中形成了,对于犯罪行为的推测。
极有可能是,犯罪嫌疑人偷车之后,并没有立刻将车开出去,而是藏在了市区当中,等待着警方搜查的风头过去,然后再将车运出市区。
陆行舟看向租车行店长:“你有没有让警方调取附近这几条街道的监控?”
租车行店长一脸茫然:“调取附近这几条街道的监控做什么?车早就开走了,调取附近的监控不是浪费时间吗?”
陆行舟深吸一口气,他算是明白为什么车找不到了。
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姐,我有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