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和龙瑶的外婆见到这骇人的一幕,都吓了一跳,连忙出声替龙天辉求情。
楚枫见那金蚕蛊己经被烧得奄奄一息,通体焦黑,教训的目的己经达到,也就没再继续下死手。
心念一动,那汹涌的太初圣焰瞬间消失,被他收回了阴阳镜中。
失去了火焰的支撑,浑身焦黑、散发着一股烤肉糊味的金蚕蛊无力地从半空中掉落在地,只剩下微弱的抽搐。
龙天辉双眼失神,踉踉跄跄地扑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将己经不成样子的金蚕蛊捧在手心,伤心欲绝。
村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走上前扶起失魂落魄的龙天辉,拉着他离开了龙瑶家的院子。
走出了一段距离后,村长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劝道:
“天辉啊,听我一句劝,那个人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而且你也看到了,龙瑶那丫头的心思全在他身上,你还是认命吧。”
龙天辉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兀自有些不服气地低声反驳道:“他不过是仗着手里那面镜子厉害罢了!要是没那镜子,他算个什么东西!”
村长摇了摇头,像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唉,你这话说的。你不也是仗着你那条金蚕蛊吗?再说了,那种宝贝,也不是谁都能用的。
你我就是拿到了那面镜子,也只能当个摆设照照脸,根本催动不了。人跟人,是不一样的。”
龙天辉的肩膀垮了下来,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村长难道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蛊术,真的就不行了吗?
我的金蚕蛊己经是咱们苗疆最强的蛊了,可在那镜子面前,连一下都撑不住”
“不是蛊术不行,”村长再次叹气,“是你不行。你才得了金蚕蛊多久?自己又才修行了几天?
这宝贝在你手里,连它十分之一的威力都发挥不出来。你啊,差得远了。”
听到这句话,龙天辉彻底沉默了,脸色灰败,不再说话,只是低着头,死死地捏着手里那条奄奄一息的蛊虫。
“枫哥,那个龙天辉我跟他真的没什么特殊关系,你可千万别生气啊。”
一旁的院子里,见闲杂人等都走了,龙瑶才小心翼翼地凑到楚枫身边。
拉着他的衣角,仰着小脸解释道,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带着一丝讨好和不安。
楚枫看着她这副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滑嫩的脸蛋,“没事,我还不至于为这种小角色生气。
得到肯定的答复,少女的脸上顿时绽放出比山花还要灿烂的笑容。
她开心地抱住楚枫的手臂,用自己柔软的胸脯蹭着他的胳膊,撒娇道:“枫哥,我带你去我们村子里逛一逛吧,我们村的风景可好看了呢!”
屋檐下,龙瑶的外婆看着两个年轻人亲密地离去的背影,欣慰地微微点头,但随即又浮现出一丝忧虑,心中暗叹:
‘这楚大夫医术高超,实力更是深不可测,对我家瑶瑶也是真心疼爱,确实是个难得的良配。
只是这等神仙一般的人物,身边又岂会只有一个女人’
清晨的苗寨,空气清新得能洗涤人的肺腑。
龙瑶像一只快活的百灵鸟,带着楚枫走在铺着青石板的小路上。
两旁是鳞次栉比的吊脚楼,屋顶上还挂着昨夜的露水,家家户户的烟囱里都升起了袅袅的炊烟。
空气中弥漫着柴火和米粥的香气,偶尔还能听到几声鸡鸣犬吠,一派祥和宁静的田园景象。
两人一路走着,来到了一座看起来年代颇为久远的石拱桥前。
桥下是清澈见底的溪水,潺潺流动,能看见五彩的卵石和偶尔游过的小鱼。
在拱桥的前方,还立着一座饱经风霜的石碑。
龙瑶停下脚步,指着那座长满了青苔的石桥,向楚枫介绍道:“枫哥,你看,这座桥是我们村里最古老的桥了,听寨子里的老人说,己经有几百年了呢!”
昨晚,在被翻来覆去地折腾时,楚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贴着他的耳朵,叫了一晚上的“主人”。
那种羞耻又刺激的感觉,让她现在想起来双腿都还有些发软。
事后,楚枫告诉她,以后只需要在某些特殊场景下叫他主人。
至于这个特殊场景嘛
龙瑶偷偷瞥了一眼楚枫英俊的侧脸,小脸不由得一红。
懂的都懂。
她指了指桥头的那座石碑,继续说道:“你看到前面那座石碑了吗?它比这座桥还要久远呢,据说,在我们村子还没建立的时候,这座石碑就己经立在这里了。”
“哦?这么古老?”如此有年头的石碑,楚枫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他顿时来了兴趣,迈步走到石碑前仔细查看起来。
这石碑约有半人高,通体由一种不知名的青石打造,表面布满了被风吹雨打侵蚀出的斑驳痕迹和细密的裂纹,上面甚至还长着些许深绿色的苔藓。
在石碑的正上方,能隐约辨认出两个古朴的篆体大字——“庚金”,除此之外,再无半点碑文。
楚枫伸出手,轻轻地在粗糙的石碑表面触摸着,感受着那份岁月的沉淀。
当他的手指划过那“庚金”二字时,他丹田内原本平静流淌的灵力,竟然有了一丝微弱的波动!
他心中猛地一动,‘这石碑莫非是修真界流传出来的东西?这么大一块,难道会是什么特殊的法宝?’
不管这石碑是不是法宝,既然引起了自己体内灵力的共鸣,楚枫肯定是要试上一试的。
他将整个手掌都搭在了石碑之上,调动起丹田内的灵力,小心翼翼地朝着石碑内部涌去。
然而,灵力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虽然在他掌心翻涌,却根本无法进入石碑半分。
‘难道是我的感应错了?’楚枫内心不禁有些疑惑。
他想了想,将手掌放在那两个模糊的“庚金”古字之上,再一次调动起体内的灵力。
但这一次,却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