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给福田汽车技术部的一帮人,另外的就是拜访天津一汽的人,这东西现在正是贵的时候,一百元一斤,沉浩并不心疼。
而且对外送礼很有排面,精美的包装配上果肉的香气,沉浩特地让人买的本地货,其馀地方的一概不要。
车子从连海市上轮渡,一晚上正好给了苑文杰休息时间,沉浩和于桂英核对了一下这次前往首都的事情。
按照行程,于桂英先去天津一汽,沉浩进京等着然后两人一同前往福田,整个这次行程,沉浩最终还是交给于桂英走。
“还是回到了熟悉的环境舒服啊,沉浩,你往故宫前面开,带你去个地方!”
车子从天津到首都尽管有点慢,苑文杰还是很兴奋,本来沉浩想要进入自己家四合院,苑文杰让沉浩继续开,沿着南池子街一路往南。
“就是这,走!”
让沉浩把车停下,苑文杰带着拿出钥匙打开一户大门,带着沉浩进入里面。
此时沉浩才知道什么叫做高雅,这里的装修比沉浩购买的南锣鼓巷的四合院级别高很多,明显修过,而且各处经营的非常不错。
别的不说,主厢卫耳房,一看就知道这上一任主人绝对是个大人物,品阶极高。
“怎么样,这个地方我选的?你现在手里还剩多少钱,想不想留下来——
看着沉浩四处打量,苑文杰看得出沉浩非常喜欢这里,结果对方还没说完,沉浩转身就走。
“矣,你干嘛去?”
苑文杰快走几步,沉浩转身拿手戳了戳苑文杰的肩膀。
“你有豆啊,想害我?这是哪,我那个地方住着没毛病,这住进来能把我方死!我们家两代人努力刚刚混出一个人样,交代在我手里?苑文杰,你成你来,别害我!”
沉浩两世为人不是想要早点投胎的,南锣鼓巷的房子当年也是乱分的,但是这的房子从来没有乱分过。
沉浩不迷信,但是也不想被人直接注意到。
自己一个农民家庭出身,过分张扬只会招来杀身之祸。更何况现在的沉浩别说是跟京爷相比,
和沪爷相比都轮不上,进入江浙沪也属于小虾米,进入厂东更是得倒着数。
“你小子这么年轻就开始迷信,沉浩,不至于吧?”
面对沉浩的反应,苑文杰表现的很吃惊,目光紧紧地盯着沉浩。
“我还真就迷信了,什么时候我能够让我们家族谱单开一页的时候我再来这里租借一晚上,在那之前我还是老老实实的苟着。以后这种地方,你别烦我,没钱!”
面对苑文杰,沉浩脑袋摇的拨浪鼓一样。
自己的人生需要的是轻松加之努力来完成,而不是被人爽掉。
沉浩很清楚自己的定位,看看周围的青砖碧瓦,再看看那精美的花纹,沉浩只能忍住内心的冲动,一遍遍告诫自己别作死。
“好了,服了你了,无趣!”
面对沉浩弗了自己的好意,苑文杰顿感没有意思,摆摆手沉浩离开。
一个小时后,苑文杰也回到了自己家的祖宅,此时家里只有老爷子在弄花草,看到苑文杰回来了正好叫来帮忙。
“怎么看着不高兴的样子?”
老爷子看着苑文杰长大,对苑文杰的一言一行都了解。
“有人不识好列——”
苑文杰对着自己的爷爷详细的把今天南池子四合院的事情说了一遍,包括沉浩头也不回离开的事情,在苑文杰看来沉浩错过了天大的机会,而且怂的要命。
自己的那个朋友托自己售卖这个四合院,不知道有多少人趋之若鹭,苑文杰希望沉浩能够留下来。
毕竟这东西将来肯定能够赚大钱,再说沉浩留下来也不住,自己家来人还能够借住,够等级。
和苑文杰不同,老人仔细的询问着每一个细节,脸上的神色渐渐变得严肃,尤其把沉浩说话时候的表情都问了出来。
“文杰,这个人你得交往!”
“恩?爷爷,怂蛋你还让我交往?”
苑文杰第一次从老人嘴里听到让自己交往一个人,还是沉浩这种不知好歹的人。
“你不懂,还是太年轻了。你那个朋友是个聪明人,我问你,这个四合院那么好,为什么人家要售卖啊?出租不可以么?”
看着自己的孙子,老人貌似不经意的问道。
“听他说是着急出国用钱,嘶—您是说?”
苑文杰一直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老爷子一提醒,苑文杰也灵光一现,貌似明白了什么。
“可疑之利不可取,可疑之地不可争,可疑之人不可用!你这个朋友绝对不简单,上次你借住他的房子,我还没觉到什么现在看来他是个明白人。”
“你和他以后交往认真点,懂得藏匿是好事。玩归玩闹归闹,不能拿生命开玩笑。”
当下经济繁荣了,很多人富裕起来了,忘乎所以的人很多,能够时刻保持清醒的人非常不容易。
尤其沉浩的家庭出身还不高,真的和苑文杰预想的一样不管不顾住进那个院子,结局肯定不会太好,有道是英雄无罪怀璧其罪也。
苑文杰低头若有所思,努力回忆自己和沉浩的交往,貌似自己真的有些忽略了这个合作伙伴的细微操作,当初知道沉浩被打断鼻梁的时候感觉沉浩胆小怕事,现在看来并不是。
这是对方暂时的隐忍,一旦有机会报复的只会更狠,绝不留情,这次看来自己失策了。
此时的沉浩已经进入了自己南锣鼓巷的小家,和上次离开相比,院子规矩了很多,童璐找人把院子做了细致的修。
一些有问题的瓦片已经用旧瓦更换了,至于一些廊柱也进行了加固。
屋子里多了很多一次性的生活用品,应该是苑文杰亲戚走的时候留下的,几乎崭新的铺盖叠的整整齐齐,明显清洗过了,可见对方还是很细心的。
院子的树已经开花了,粉色的花朵非常漂亮,树下的鲜花争奇斗艳,沉浩打了一点凉水随意泼了一点。
另外一间院子也不湟多让,此时也修的非常不赖,陈设多了很多,有一些明显是苑文杰的杰作,看得出对方以后亲戚会来叻扰,沉浩并不在意。
简单的吃了点东西,沉浩第二天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打开手机短信,除了于桂英汇报进入天津一汽的消息,就是苑文杰给沉浩发来的景山公园商铺的地址。
闲着没事,沉浩打了一台车前往商铺转悠了一圈。
“卧槽,这以后得请吃饭了!”
本来沉浩以为苑文杰帮自己买的商铺是景山公园背面,结果到了地方才知道商铺对面就是故宫,就这位置,这个建筑规模加之营业额,沉浩知道自已这辈子就是躺着吃也够了。
苑文杰看似非常贪财,但是懂得外溢,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沉浩只是在商铺周围转悠了一圈,并未过多停留去打扰租户,闲庭信步进入景山公园转悠了一大圈,到处都是晨练的人,内部景色非常不错,
作为一个期望大家庭氛围的两世人,沉浩特地进入寿皇殿给家人进行了祈福。
整个公园过了九点就开始有一群大爷大妈开始排练合唱,沉浩快速穿过,震得耳膜都疼,在正门绮望楼上面沉浩眺望了一眼故宫,索性穿过万岁门转去了北海公园。
整个半天时间,沉浩都在刹那海转悠,一年多紧张工作带来的那种紧绷感终于舒缓了,等到返回南锣鼓巷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此时的南锣鼓巷已经开始繁华了,尤其左边的帽儿胡同,这里都是当年达官显贵居住的地方。
一品大员文煜的可园最出名,横跨五个院落,仿照拙政园创建,用以自己的欣赏和游玩。
北洋时期边上的一部分被卖给了北洋三杰之一的冯国璋,现在已经是着名的景点。达贝子府,
末代皇后婉容的故居,还有很多当年着名的朝臣居住的地方。
帽儿胡同头正在进行修建的就是南锣鼓巷商业街,此时没有后来规整。
“又出门了?这小子到底想不想干了?”
博大橡胶厂最近有新产品,派人从弗斯特买了一点原料,顺便从沉浩手里拿点东西,结果听说沉浩出门了,沉成钢老大不愿意。
“你别跟着掺和了,沉浩去福田开会了。你以为都是咱们做点杂件?动不动就得去主机厂开会,我们干了这么多年,都是给这些零部件工厂做配套,汽车厂我们都没进去过。”
‘孩子有自己的规划,你怎么动不动就跟着掺和了?别打电话了,万一开车呢怎么办,接还是不接?出了车祸怎么办,动不动就摆老子资格,这个产品怎么办?老李又缴枪了,你倒是管管眼前的事情啊?”
面对沉成钢又要做太上皇垂帘听政,吕秋燕直接拿过对方的手机放在桌子上,一脸没好气。
沉成钢一时语塞,听到新产品又做不出来了,顿时火气上来了,大步下楼。
郭建成,小丁,李永和正在技术部讨论,
“这个玩意我不保证做出来就行,如果做出来不行怎么办,谁敢保证做完了不出问题”
最近车间的新产品都是技术部的意见为主,各种图纸开始汇总,李永和的权限进一步被压缩,
以前的所有图纸都在李永和的柜子里,最近史勇归纳图纸的时候,李永和一张图纸都不给,现在对方就是借题发挥,目光动不动看看史勇。
史勇根本不搭理对方,继续忙活自己的工作,作为一个大学毕业生,史勇知道什么事情该做,
新产品开发是小丁的事情,史勇从来不掺和,除非被邀请。
“老李,你又干什么?”
沉成钢出现在技术部,李永和第一个站起来,紧接着是郭建成,然后是小丁,史勇压根没动,
沉成钢看了一眼史勇,目光里升起不满。
“这个产品难度太大,小丁非要说在我们工厂能够加工,这模具表面精度这么高我可不敢做,
万一弄砸了怎么办?我们的机床那么差,根本不是高精度,加工起来风险很高。”
李永和看看沉成钢,指着图纸各种喧染。
这是沉浩给的金属挂胶件,其实并不难,一个圆形模具,上下骨架压住,中间注胶就行。
郭建成和小丁都看出来李永和想要干什么,谁都不说话,沉成刚看看图纸,目光转向史勇。
“小史,你感觉这个活能加工么?”
沉浩一直相信史勇,沉成钢借机测试一下。
“这种简单的活都干不了,回家得了!一个圆环模具配上小硫化机就行,50t压力绰绰有馀!”
史勇早就看了图纸了,手中的活始终没停止。
李永和不由得一瞪眼珠子,尤其沉成钢还在跟前。
“小史,风大别闪了舌头,你干的时间长还是我干的时间长?这个活的难点在这么,如果定位不准很容易偏了—”
拍着图纸,李永和嗷直叫唤,史勇这次笑了。
“图纸上面有三个定位点早就设计好了,模具上面作出定位,中间是加工孔,配合一个芯部定位,这个模具小孩子都能够设计出来。用连海本地话说,给狗挂个饼子都能干,不想干就直接跟厂长说!”
“婆婆妈妈阴阳什么?弗斯特把工艺都给了,到这边实施都这么费劲,真不知道你们想要干什么?厂长接活,你们回来推三阻四,真有意思!”
史勇把新文档集成完毕站起身开始做目录,李永和脸上的器官已经朝着一起开始拥挤。
作势要往前冲,郭建成见状赶忙拦着,沉成钢让郭建成带着李永和离开,目光看看史勇。
“小史,做人做事圆滑一点,等找时间给老李道个歉,工厂需要和谐,做人要格局大开,要有情商
面对史勇,沉成钢总是不待见。
一方面对方学历高,沉成钢不知道对方想的什么,还有史勇做事不符合沉成钢的心意,说了足有十分钟,史勇一点反应都没有,沉成钢阴沉着脸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