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进驾驶座，钱才的指尖拂过方向盘上的奥丁标志。
这辆‘黑隼’搭载了第七代引擎，前世只在军方特种部队中少量配备，民用版更是有价无市。
弓擎激活的瞬间，低沉的轰鸣如同巨龙苏醒。。
“不错—”
钱才嘴角微扬，果然还是这种汽车最符合他的爱好。
驶出道馆后，钱才没有直接前往目的地，而是绕路测试了跑车的各项功能。当经过跨江大桥时，他意外发现桥墩附近的水面泛着诡异的红光。
“这也是赤星碎片的影响？已经开始影响水体了么—
钱才降低车速，将这一幕牢牢记在脑中。
按照前世经验，当红光蔓延到整条江河时，水生物种就会开始变异，届时第一个遭殃的就是沿岸居民。
时间接近午夜，钱才驱车来到城郊，而后将车停好，换上石面人套装后，前往约定的那处废弃工厂，这里是千面信使在蓝华市的临时据点。
工厂大门锈迹斑斑，钱才刚走进去，一只乌鸦就落在前方，血红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乌鸦的喙上叼着半张扑克牌，黑桃a，这是确认身份的暗号乌鸦。
“带路。”
钱才说道。
乌鸦振翅飞起，引领钱才穿过杂草丛生的厂区，最终停在一栋破败的办公楼前。
三楼的一处窗口亮着微弱的灯光，在夜色中如同萤火。
钱才推门而入，腐朽的木质楼梯在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三楼走廊尽头，一扇锈蚀的铁门虚掩着，门缝中渗出淡白色的光晕。
铁门在钱才面前无声滑开，光晕如水波般漫过他的皮鞋。
室内空间出乎意料的整洁，与破败的外表形成鲜明对比。千面信使正倚在真皮转椅上把玩蝴蝶刀，刀刃在她指间翻飞如银色的活物。
“有衔尾蛇的消息了？”
钱才单刀直入的开口。
“他答应了。”
女杀手轻笑一声，收起刀具，黑色紧身衣随动作泛起金属光泽。
她将平板计算机推过玻璃茶几屏幕，亮起显示出三维地图。
“这是具体地点，但那里有着特殊的仪器，所有电子设备都会被屏蔽。并且安保等级极高，想要无声潜入基本是一件办不到的事。”
“我自有我的办法，后面的部分就不必你来担心了。”
钱才点了点头。
“安保公司注册完成了？”
“天启安保公司，注册资金一千万。”
千面信使掏出一只手提箱放在桌上，里面装着各种公司的证明文档。
“按您要求挂在离岸公司名下，还附赠个小惊喜。”
钱才接过手提箱，指尖轻轻拨开金属扣，箱内整齐排列着天启安保公司的全套资质文档、公章、法人证书，以及一张黑金色的金属卡片。
“这是什么？”
他拿起卡片，触感冰凉，表面蚀刻着繁复的暗纹，
“衔尾蛇的私人通行证。”
千面信使嘴角微扬，
“虽然我不知你想怎么做，但这张卡能让你通过白鲸码头的大部分安检，直接进入内核局域。”
钱才眸光微闪，指腹摩着卡片边缘。
“看来你的效率比我想象的更高。”
“毕竟，我们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千面信使站起身，黑色紧身衣勾勒出她修长的身形。
“不过，衔尾蛇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角色。”
“我知道，不必担心，只要能找到他的具体下落，我自有手段处理他。”
钱才合上手提箱，淡淡道。
前世记忆中，衔尾蛇是黑色信封杀手组织的首领，行事诡，极少露面。他的真实身份至今成谜，甚至连特别调查科都未能掌握他的完整资料。
“还有呢，惊喜不止一个。”
千面信使突然打了个响指。办公室角落的阴影蠕动起来，走出三个全副武装的身影。
“你的第一批员工，来和真正老板见个面一一”
为首的壮汉摘下战术面罩，露出布满疤痕的脸。
“电子对抗组，蜘蛛。”
他身后的瘦高个推了推护目镜。
最后是个扎着马尾的年轻女子，腰间别着两把奇形短刃。
“近身格斗，夜莺。”
钱才的目光在三人间巡视。前世记忆里，这三人未来都将是黑色信封的着名杀手成员，如今却被千面信使打包送来。
“做的不错！”
打量了三人片刻，钱才的目光重新回到千面信使身上。
随着精神力秘术运转，千面信使突然感觉，精神中原本的那个印记似乎出现了变化，
但又说不清是怎么回事。
“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
钱才将她精神空间中此前的通信信标解除了，换上了真正的秘法禁制烙印。
现在他已经彻底掌握了这一技能，足以对千面信使使用。
至于千面信使的疑问，钱才并不打算解释什么。
“对了，莫乌山秘境出现的空间裂缝，有什么新消息吗？”
解决了所有事情，钱才转身走向门口，临出门前，他忽然停下脚步，侧头问道。
千面信使的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瞬。
“裂缝在扩大，已经有目击者称看到人形生物从里面走出来——"”
“人形生物？”
钱才眯起眼睛。
“是的，但具体是什么，没人能说清楚。”
她顿了顿，
“特别调查科已经封锁了现场，任何靠近的人都会被强制清除记忆。”
“知道了。”
钱才推开门，夜风灌入，吹动他的衣角，
“你似乎对这件事很在意？”
“毕竟，开安保公司的，总得提前了解潜在威胁。”
千面信使盯着他的背影，忽然轻笑。
“石面人阁下，您这安保公司的生意，恐怕不止是保护客户吧？
钱才没有回答，只是抬手挥了挥，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次日傍晚，夕阳将白鲸码头的货柜群染成血红色。
钱才骑着摩托缓缓驶入码头外围，咸湿的海风夹杂着机油味扑面而来。码头工人忙碌的身影在远处晃动，起重机轰鸣着吊装货物，一切看似正常。
但他的目光已经锁定了码头西北角的一栋灰色仓库，衔尾蛇的据点。
仓库表面锈迹斑斑，门口站着两名黑衣保镖，腰间鼓鼓囊囊，显然藏着武器。更远处，几名伪装成工人的眼线正警剔地扫视四周。
钱才没有直接靠近，而是将车停在一处隐蔽角落，从手提箱中取出那张黑金通行证别在西装内衬。
“不知这东西有没有真的如她所说那么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