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弥漫的校场上，柳师长正了正军帽，转身对李三拱手道：\"李三兄弟，咱们这就——\"
李三眯起眼睛，阳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他不动声色地将手搭在背后的刀柄上，指节微微发白：\"丁团长，委员长手谕在此，莫非你要抗命？
校场上顿时鸦雀无声。柳师长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军装后背已经湿透。他悄悄向李三使了个眼色，右手慢慢移向配枪。
（丁团长内心独白：糟了，真是老蒋的手谕可我已经收了谭家林二十根金条，这）
校场上的士兵开始骚动。稚气的小兵突然高喊：\"杀敌报国！誓死不退！着，上百条嗓子跟着吼起来，声浪震得旗杆上的军旗猎猎作响。
柳师长擦了擦额头的汗，声音有些发颤：\"弟兄们，我我先前糊涂了。李三兄弟回去杀敌\"
时间仿佛凝固。柳师长瞪大眼睛，看着那近在咫尺的枪管，喉结上下滚动。丁团长食指扣在扳机上，嘴角扯出狰狞的弧度：\"永别了，师——\"
李三身形未落，凌空又是三记连环踢。每一脚都带着破空之声，重重踹在丁团长胸口。丁团长踉跄后退，军装前襟赫然印着三个清晰的脚印。
丁团长像破麻袋一样瘫软在地，眼睛还瞪着，却已经没了气息。鲜血从他七窍中汩汩流出，在黄土上汇成一滩刺目的红。
李三一个鹞子翻身稳稳落地，军装纤尘不染。雀无声的校场，声如寒铁：\"军情紧急，所有人立刻开赴前线！他目光扫过丁团长的尸体，\"军法处置！
柳师长深吸一口气，猛地抽出指挥刀：\"全师集合！目标——罗店前线！
士兵们爆发出震天的吼声，刺刀如林，在夕阳下泛着血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