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车在我的车位上停好,和俞筱楠分两趟将她的东西搬到了楼上。到了家,她并没有着急收拾,而是在屋里转了转,深深吸了一口气,说这里还是和两个月前一样,几乎没有变化。
她没再让我帮她收拾,而是自己慢慢地倒腾。一开始,我还在次卧门口看着她,过了一会儿,她觉得有些别扭,便把我推回客厅,让我去休息休息。
我回到卧室,换好居家服,把出差这几天穿过的衣服都整理出来,扔进洗衣机,到上洗衣液,通电通水,先洗了一拨,然后走到次卧门口,对俞筱楠说,等我洗完了衣服,你再去洗。俞筱楠正在收拾她的衣服,她将衣服都放到床上,答应了我。我又走进厕所,很快冲了个澡,然后再次来到次卧,对她说,那你自己先收拾着,我稍微眯一会儿,晚上一起吃个饭。
我睡醒的时候,已经四点多了。从屋里走出来,发现俞筱楠的房间关着门,我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屋里很安静。我敲了敲门,没有反应,于是轻轻推了推。门没有锁,很轻易地就推开了。俞筱楠也在睡觉,她侧着身子,背对着门,睡得很沉。我关上了门,悄悄地退回到自己的屋里,站在窗边抽了一支烟,又回到床上躺下了。
大概五点钟左右,俞筱楠的门开了,她上了一趟厕所出来,故意弄出一些声响,想要引起我的注意。我自然注意到了,于是也来到了客厅。
“你睡醒了?”她说。
“比你醒得早,”我笑着说,“你的呼噜声太大了,把我吵醒了。”
她断然否决:“不可能,我睡觉从来不打呼噜的,而且还关上了门。”
“好吧,我没有听见你打呼噜,是我睡醒了之后发现屋里没动静,偷偷站在你的门口看的。芯丸本鰰占 最鑫章劫更薪哙”
“你真没礼貌,不知道偷进女生的闺房是一件很不雅的事情吗?”她嗔怪道。
“我没进去,只是在门口看了看。”
“罚你晚上请我吃饭吧。”
“理所应当的,就当是恭贺你的乔迁之喜吧。”
我们在一家商场内吃了顿饭,然后来到负一层的超市。因为在吃饭的时候,她说明天晚上要在家做饭,以便她上班能带饭。我自然应允,因为她炒菜的话,我下了班就不用再去的小饭馆里凑合了。买完东西,来到收银台,结了账,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说不应该让我花钱的。我说这都是小意思,以后咱们轮着来吧,今天先让我展示一下绅士风度。
从商场出来,太阳刚刚落到西山那侧,天还很亮,由于我们下午睡了一觉——分开睡的——所以现在精神得很。我问俞筱楠会不会开车。俞筱楠努着嘴说,你个智障,当初就是你开车撞的我,你忘了?我说,当然没忘,我是说你会不会开我这个自动挡的车。俞筱楠说,当初学的就是c1的本,虽然很少开,但是没有忘。我说,那我带你去个地方,咱们喝点东西吧。俞筱楠说,随你喽。
我带着俞筱楠来到了“晓风残月”,这次没有坐在吧台前,而是挑了个离表演台很近的位置坐下。今天孙晴在,我过去点饮品的时候跟 她聊了几句。
孙晴悄悄指了指俞筱楠,对我说:“风哥你可以呀,这么快就找了一个新的姑娘。”
我眯着眼看孙晴,问:“你的消息怎么这么灵通?从哪儿听来的?”
“还能有谁,当然是你那位麦脉妹妹了。
“小丫头的嘴真快,怎么逮谁跟谁说呀。”
“今天还是冰美式吗?”
“我之前在这里有一瓶朗姆酒,你随便给我兑一杯吧另外再给我来一杯”我看了看水牌,指着其中的饮品名称,说,“就那个什么什么葡萄吧,名字最长的那个。”
“ok,我一会儿给你端过去。”
我回到座位边,俞筱楠探头问我:“你经常来这里吗?我看你和服务员挺熟的呀。”
“知道这里为什么叫‘晓风残月’吗?”
“哦?难道有你的股份?”俞筱楠说,“这个‘残月’是谁呀?”
我笑了笑,说:“没有我的股份,不过当时起名字的时候,我让这里的老板把我的名字加上了,我跟这里的老板关系很好。”
“那你是不是每次都打白条啊。”
“友情归友情,生意归生意,我不能让人家白忙活呀,每次都是照单结账的。”
“之前我住在你家的时候,你怎么没带我来过?”
“那时候你好像很嫌我烦的,总是看我不顺眼,我就别自讨没趣了。”
“你以为我现在看你就顺眼了吗?”俞筱楠扬着头,耷着眼皮看我。
“那你死乞白赖地非要搬到我家去?”
“我只是看你的房子顺眼。”
“那我是不是得搬出去呀?”
“也不是不行哈哈哈”说着说着,俞筱楠再也绷不住了,笑了起来。正在此时,孙晴端着两杯饮品走了过来,表情古怪地看着我们。俞筱楠收起了笑容,有些不好意思地挽了挽头发。
为了不让俞筱楠尴尬,我赶紧扯了些别的话题,指着我的那杯调制酒,问孙晴:“这是你调的吗?”
“是啊,你尝尝吧,要是不好喝可不许怪我,我没怎么调过酒。”
“只要是你调的,那就错不了。”
孙晴温婉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孙晴离开后,我端起那杯调制酒,浅浅尝了一口,味道谈不上好坏,毕竟我对调制酒没什么研究,尝不出好赖。俞筱楠端起饮料,喝了一口,问我:“你那是酒呀?”
“嗯,我有一瓶朗姆酒放在这里了,要是总不喝的话,就该浪费了。”
俞筱楠点点头,四下看了看,说:“这里感觉还不错,还有个表演台,平时有人唱歌是吗?”
“没有专门的驻唱,我见过在这儿唱歌次数最多的就是麦脉。”
“麦脉?她常来这里吗?你带着她来的?”
“我带着你们土豆丝总来的,她像个跟屁虫似的就过来了。”
“别老提‘土豆丝’了行不行?”俞筱楠很不满地说。
“这还不是你先说的吗?”
“当时哪儿知道你们认识呀。”
“要不是那次不小心开车把你撞了,也不会和蓬哥重新联系的。”
俞筱楠憋着笑,说:“是啊,也就不会认识麦脉,也就不会棒打鸳鸯了。”
“我好不容易不怎么伤心了,你干嘛还提?”
“对不起对不起,我自罚一个。”她端起饮料杯,喝了一大口。
“真没诚意,用饮料充数。”
“咱俩要是都喝了酒,谁来开车呀?”
“那赶明儿在家里喝,喝完之后各回各屋睡大觉去。”
“我才不跟你喝呢”
“对了,可以用你送我的那个小杯子喝,杯子我还留着呢,之前麦脉和我女我前女友都看见过,我没告诉她们是你送的,就说是我自己做的。”
“为什么要骗她们?”
“我嫌她们唠叨,两个都是小心眼儿的女人。”
“她们要是知道你这样评价她们,一定会很伤心的。”
我端起酒杯,浅呷一口,说:“小心眼儿不应该是女人的特性吗?”
“你看我小心眼儿吗?”俞筱楠眨着眼睛问我。
我看着她的眼睛,肯定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谁,当初动不动就说我欺负她。”
“哼!你又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