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军官此刻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搞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业火狐主和人族联军是怎么能站在一块,并且还相处得如此友好的
“哼。”
面对陆胜半是威胁半是命令的话语,业火狐主极不情愿地冷哼了一声。
她能怎么办?
命脉都被这个该死的人类掌握在手里,她哪敢不从。
但一想到自己堂堂五转大君竟然要给人族这群低等生物当打手,她心中就充满了屈辱。
“以后你在我身边的待遇如何,这一战,你的表现很重要。”陆胜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
业火狐主娇躯一颤,她知道陆胜这是在敲打她。
她只能咬着银牙,强忍着恶心,低下高傲的头颅,用一种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
“主吾主”
这个称呼让她几欲作呕。
“我身为幽冥族大君,在大夏境内同样会受到蓝星意志的强力压制。”她必须提前说明情况,免得这个魔王以为她出工不出力。
“我的实力也只能发挥出稍强于四转巅峰职业者的水准,恐怕比不上你们人族的五转。”
陆胜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是业火狐主怕表现得不好,让自己觉得她在划水。
“无妨。”陆胜淡淡道,“你尽力就好,是真心还是假意,我自会判断。”
“好了,时间紧迫,出发!”
“好!”
得到陆胜的确认,丘道凌不再耽搁。
“陆胜小友,诸位,西北战区见!”
“起!”
丘道凌手中的阴阳裁决神剑猛然脱手悬空,黑白二气流转瞬间合二为一,化作一柄长达十丈,缠绕着阴阳太极图的黑白巨剑!
随着丘道凌纵身一跃,身上道袍鼓荡,稳稳立于剑尖之上,宛若谪仙临尘!
“咻——”
巨剑没有丝毫停滞,化作一道撕裂天穹的黑白流光,瞬间消失于天际,其速度之快,甚至连音爆声都远远甩在身后。
业火狐主见状也不再迟疑,她可不想被那老道士比下去,最主要的是不想被陆胜责罚。
她看了一眼陆胜,又恼怒地瞪了一眼紧抓着她不放的涂山千夏。
“滚开!”
她猛地一甩手,九尾齐张,恐怖的幽冥业火轰然爆发,整个人化作一道赤红色的流星,踏空而去,其速度竟也不比丘道凌慢上分毫!
“好了,赵老哥,我们也抓紧时间!”
陆胜看向四转巅峰的军方代表赵东来,开口道。
“恩!”赵东来重重点头,立刻喝道:“空间系!出列!”
人群中立刻走出了五位气息沉稳的四转巅峰职业者。
“我们这里也有s级空间系职业者,五人联手构建临时的集体传送阵,也足以将众人一次性送往西北边境!”
“从龙首岛到西北边境,虽说速度肯定比不上两位五转强者,但也用不了多久!”
“结阵!”
五位s级空间系强者神色肃穆,迅速站定五方位置,同时调动体内的空间之力。
嗡——
庞大的空间魔力汹涌而出,银白色的符文在地面迅速勾勒蔓延,短短十几秒内,一座复盖了所有人的巨大空间传送阵便已构建完毕。
银光闪铄,空间开始剧烈扭曲。
唰!
光芒一闪,原地五百多名顶级强者连同陆胜、赵东来在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留下原本负责镇守此地,以及刚刚前来传令的那几位军官呆呆地站在原地。
海风呼啸,卷起几片落叶。
龙首岛上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直到众人离去足足半分钟后,先前负责交代众人事项的传令军官才猛然从业火狐主带来的巨大冲击中回过神来。
他茫然地看了看四周。
“人人呢?”
“走了啊,”旁边一位留守军官抹了把冷汗,“去西北战区了。我的天,刚才那真是业火狐主吗?陆胜五转大君刚刚是不是称呼他为吾主我应该没幻听吧?”
“不是幻听难道是我们疯了?”
几人正感慨着,传令军官的表情却突然僵住了。
他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
“不不对”
“等等”
“怎么走了啊我我们还没上车呢!!!!!”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
“啊?!”
其馀几位负责留守此地的军官也慌了。
众人先前来龙首岛时是跟随空间系职业者直接传送来的。
后来西北战区出现意外,邓老就下令让其馀留在蓝星的空间系职业者带着大多数人员集体传送离去。
而他们几个被邓老安排留在这里,本意是打算等丘道凌、陆胜等人回归后,将异族入侵的消息传递给他们,然后
然后理所当然地,随着大部队一同离去啊!
可可刚才情况太紧急,场面太震撼!
先是两大异族入侵,再是业火狐主现身,所有人的心神都愣住了!
那五位空间系大佬结阵也快,陆胜一声令下,他们唰一下就走了
压根没人想起来这岛上还有几个传话的!
几名军官面面相觑。
龙首岛,四面环海,是大夏接近最南部的一座孤岛。
没有空间系职业者,除非
联系军部派人或者飞行器来接他们?
眼下西北战区战事吃紧,他们帮不上忙就算了,总不能给西北拖后腿吧?!
“飞行坐骑!”传令军官猛地环顾四周的同伴们,“你们谁有飞行坐骑?!”
众人相视一眼,再次相顾无言。
“我我的坐骑是陆行鸟”
“我的是钻地甲”
“我的叫固拉多,在不会飞行的坐骑中是最权威的”
完蛋!
众人心中一沉,只剩下最后一个方案了。
为首的传令军官无奈的叹了口气,打开随身地图,看了一眼他们所在的位置,又看了一眼地图上最近的一个红点。
“唉”
一声悠长的叹息,充满了对人生的绝望。
“各位”
“怎么了队长?”
“五百海里外有一处咱们军方的海上观测点”
“”
“我们游过去吧”
“”
海风萧瑟,几名军官站在悬崖边,看着一望无际、波涛汹涌的海岸,流下了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