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盼夕没有解释众人去向,在前方引路,哼唱着李苍阳从未听过的曲调,象是古老的祭曲。
李苍阳默默走在人群中,目光扫过四周,他猜测应当是前往藏经阁领取一门武道功法。
半刻钟后,众人来到一座三层阁楼前,寒水船坞近水而建,环境十分湿润,石头缝隙内甚至生长着青笞,以及地衣。
这是自然之力。
可在三层阁楼附近的空气却异常干燥,那是种能够清楚感知到的干燥,仿佛有一股力量隔绝了四周充沛的水汽。
楼前空地上,有位身穿布衣的老人正躺在椅子上闭眼酣睡,而台阶上,一位白衣童子正专心翻阅手中书籍,对众人的到来恍若未闻。
“一楼任选一门功法,找小赵登记。”路盼夕眼中闪过一抹寒意,赤色从腰间口袋内探出头来。
“功法不得外传。”
说罢,路盼夕直接躺在台阶上,闭目养神。
在众人动身时,台阶上的白衣童子放下手中书籍,领着几人来到了藏经阁一楼。
走到门口时,李苍阳发觉人群中少了一人,刘灿阳躺在路盼夕的不远处,眯眼假寐。
“我家自有传承无需挑选功法,我建议选气血淬炼身躯的功法。”
李苍阳点了点头,走进藏经阁。
“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白衣童子说。
众人开始在一楼的书架间穿梭,在每个书架侧边悬挂着一个木牌,相当于是简单的指引所有功法被分为四大类。
气血炼体、金石炼体、真气功法、武意功法。
总共有七个书架,其中金石炼体书架最多,总共有三个,武意和真气功法数量最少,只有十几本,剩下的则是气血炼体。
真气和武意功法,这两种功法都有很大的后患,不在考虑范围。
在这之外,还有两个书架是一些杂书。
赵星辰和刘灿阳都建议他修炼气血炼体,当他拿起第一本气血炼体的功法,得到了答案。
气血炼体不需要额外资源也能进行修炼。
金石炼体主要是通过吸收外物能量,进行身体的淬炼根据功法不同,所需的外物也不相同,有的是丹药,有的是白玉,有的是兽血、兽骨。
所需的修炼资源较为昂贵,李苍阳负担不起。
气血炼体功法吞服资源也能加快速度,不使用资源也能修炼比较适合李苍阳这种穷人。
赵星辰和刘灿阳建议李苍阳选择气血炼体功法,应当是清楚他是个穷人,买不起修炼资源。
“气血炼体果然是最适合我的一条路。”
功法的不同主要影响练力境界气血的属性,以及强度,不同的功法可以凝聚出不同属性的气血。
书架上所记载的功法,只有介绍,以及修炼所需。
例如,李苍阳如今手中的这本蛮牛淬皮诀。
修炼要求较低,气血消耗低,炼至圆满可增力两千五百斤上下,淬炼程度中等,可凝聚蛮牛气血瞬间爆发可增加自身力道。
其优势在于修炼难度低,容易圆满,适合根骨较差者。
八人中已经有人选定功法离开藏经阁,显然他们的目标十分明确,李苍阳见此不由得加快速度。
片刻后,藏经阁就只剩下李苍阳和白衣童子。
“你想选择一本什么样的功法?”
白衣童子走到李苍阳身边,伸出袖子的两条手臂,镌刻着密密麻麻的青色刺青,复杂且神秘。
对方不过八九岁的年纪,一点也不怕生人,说话时显得十分成熟沉稳。
“不知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
“赵小金,帮你选好功法,我才能继续看书。”
“上限较高,无需额外资源。”李苍阳面对白衣童子公事公办的态度,说出自己的目标。
“你这人倒是贪心。”白衣童子闻言笑了笑,脸颊多出对称的酒窝。
“书上说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各具特性,你想要极高的上限,需要在到达上限的过程中付出更多的代价,或是夜以继日的努力,漫长的时间,又或者大量资源。”
白衣童子话语带着几分哲理,神情平静肃然。
“你想淬炼皮膜,又或者肉、筋、骨、血?”
皮膜有大地之子淬炼,已是足够。
李苍阳想了想,白衣童子十分了解藏经阁内诸多炼体功法,不如让对方推荐一个适合自己的功法。
“不如你推荐我一本?”
“玄骨真煞功如何?”
“此法上限极高,威能强悍,符合你的要求。”
白衣童子说罢递给李苍阳一册书卷。
玄骨真煞功,以气血铸就玄天骨体,凝真煞之力,圆满可涨三万斤巨力,调动真煞可惑人心智,摧其战意。
修炼难度极高,气血须求极大。
根骨一般者,三十年可成。
“漕帮近百年内,有一百三十人选择,其中两人修炼至圆满,六人增幅力量两万斤以上。”白衣童子补充道。
“确定了,就要这本。”李苍阳最终做出决定。
“等着吧。”
“不过,这世间越是雄伟徒峭的山峰,越难攀爬。”白衣童子轻声感慨道。
李苍阳前往阁外台阶下等待,没过多久白衣童子也从藏经阁内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数本功法,依次分发交给众人。
“跟我走,添加暗堂后可凭借身份令牌,借阅藏经阁内一楼的杂书。”路盼夕从台阶上起身领着众人离开藏经阁。
李苍阳在快要远离藏经阁时,回头远望,白衣童子依旧在台阶上翻阅着手中书籍。
从高空上看,整座船坞为椭圆形,藏经阁属于最为内核的位置,众人远离内核后,则拐入寒水船坞靠近岸边的局域,岸边停靠着几十艘外形不同的船舶,星罗棋布。
路盼夕领着众人进入一处没有匾额的宅院,前院十分宽阔象是练武的广场,道路两旁摆放着石墩,铁饼,还有铁砂池。
众人行走至中庭,一位灰衣老者站在屋檐下,看到领头的路盼夕时略微弯腰问候。
“路大人。”
“平叔,令牌发给他们,就下去吧。”
平叔端着木制托盘,走向几人。
“遵命。”
李苍阳从平叔手中接下暗堂的身份令牌,入手沉重,颜色偏灰,应当是由铁木雕刻制成。
除此之外,好象并无任何特殊的地方。
正面刻着漕帮二字,背后才是他的名字。
“令牌是个凭证,千万别弄丢。”刘灿阳小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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