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全安冷冷地说道,他对鼎宝公司充满信心。
赵宏达点了点头:“的确如此,这个事情已经脱离了一般的层次了,所以我们更要看清楚情况。周爱民做出了选择,那么他也是我们的目标之一。”
赵宏达想到什么,又对金全安三人说道:“周爱民想要抽身没有那么容易,把所有的材料收集起来。不过不要将材料主动提供出去,等着别人上门。我现在出去一趟,去找我们的一线生机。”
赵宏达说完之后,就离开了办公室,他开车前往庆州市。
赵宏达一路开到了老宅区,然后到了最里面的那个宅子里面。
等到赵宏达到了目的地之后,正看到有个老人正在喂鸟。
赵宏达对着他恭敬行礼:“谭老,宏达辜负了您的期望。”
此刻正在沪市,牛弘毅回到了家中。
牛弘毅刚回来就见到了周依依。
见到这位名义上的义母,牛弘毅急忙鞠躬,喊了一声妈。
周依依在张家的地位非同凡响。
无论是牛弘毅还是张胜昔,都对这位义母非常尊敬。
有些事情,他们心里清楚,所以面对这位义母,自然有些亏欠,更有一些感激。
亏欠自然是上一辈人的亏欠,但是感激自然是感激这个女人胸怀广阔,让他们能够进入张家。
周依依正在客厅看书,她这个人喜静。
不过年龄毕竟大了,看书的时候,还是戴着防近视的平光镜。
听到牛弘毅的声音,周依依将眼镜拿下来,微微一笑:“你这急匆匆的,是准备找你爸么?早说你回来,我让胜昔和慕倾一起回来了。”
牛弘毅闻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在张家是最为特殊的一个,他并不姓张,可是无论张胜昔还是张慕倾都喊他一声大哥。
但是自从他回归张家之后,无论哪一次他回来,一家人都会团聚在一起。
这又给他一种别样的感受。
如果说一次两次,还是一种面子账。
时间长了,牛弘毅也能够感觉到,张家对他的认可与包容。
所以面对周依依,牛弘毅没有藏着掖着:“我是听到了一些消息,想要回来问问我爸,应该怎么去做。”
周依依嗯了一声,思考片刻道:“跟安北有关?”
牛弘毅点了点头:“的确是跟安北有关,有人跟我说了一个故事。然后念了一句诗,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耻是男儿。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
牛弘毅先说了跟安北有关,然后又念了这首诗,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安北之前因为种种原因,张家不再涉入其中。
可是现在又有了机会,那么张家可以做出一些变化。
周依依闻言却笑了:“你觉得你爸是西楚霸王?”
牛弘毅闻言,有些尴尬,连忙摇了摇头。
周依依淡淡说道:“佛陀曾用‘筏喻’来破法执,他说,佛法就像渡河的竹筏,一旦过了河,就应把筏放下,而不是背着它继续前行。安北于我们来说,就是竹筏。如果有人再跟你念诗,你可以跟他说说这里面的故事。”
牛弘毅当即明白过来,不过他想到了如今安北的种种:“可是既然要放下竹筏,为什么小妹要去安北。现在安北一系列的事情,难道我们置之不理?”
提到张慕倾,周依依微微一笑:“那个疯丫头,让她去安北,只是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别人怎么想,我们也不管。但是慕倾去安北,跟你和胜昔去安北,那是有着本质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