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沙又和彼得聊了很多,都是有关这次任务的细节。
郁山隐修会本来就是个只在精英之间活动的小团体传承到现在之后,剩下的人更是少得可怜。
威廉是个实干派,也没兴趣关心这种在文艺界活动的文人,所以他们对郁山隐修会可以称得上是一无所知。
不过,彼得作为联邦调查局的高级主管,为廖沙提供了很多社会关系上的支持。
“两天后出发,机票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新的身份证件,完全干净且不会被追查到的银行账户——”
廖沙接过一大堆证件,再度感受到了兄弟会的支持。
“这些东西要是让我来准备,起码要用一个星期的时间!背后有人的感觉就是好啊!
廖沙身边这些人最大的问题就是,彼此之间的联系都由廖沙本人维系。
而他们自己则完全没有横向联系。
这意味着廖沙如果想要策划什么行动,必须挨个找人去谈。
如果中间环节出了什么问题,他们也不会横向联系彼此。而是把问题通通反馈到廖沙这里来,等廖沙做了决定,再给他们下发新的命令。
简单的来说,廖沙这伙人仅仅只是由私人感情维持的小团体,而不是像兄弟会这样有组织有纪律的行动团队。
如果廖沙只在纽约或者是美国东海岸活动,这个私人情谊维持的团体已经足够了。
一旦离开美国,或者要和圣殿骑士正面碰撞,他们就不行了。
廖沙也没有一个人为此事烦忧,直接向彼得询问意见:“你觉得我是否有必要将身边的人进一步组织起来?”
“这件事你应该去问威廉,他比我更有处理相关事情的经验!”
彼得想到廖沙短时间内拉起来的小团队,有也很惊讶:“如果他们只是普通人,可以去到农场去接受训练。但现在这种情况,我个人意见是放一放,从刺客的角度重新观察他们。”
“也只能如此了!”
廖沙和彼得握手,两人一同离开纺织厂,在废墟前分开。
彼得开车先走一步,很快没了踪影。
廖沙将刺客的服装脱下来放进背包,找到昨天藏在垃圾堆里的摩托车,没有去自己家,而是去了凯特的公寓。
他敲下门铃,凯特立刻就打开房门,几乎是冲了出来。
她站在门前,从头到脚的打量了廖沙,见他身上虽然多有灰尘,却没有伤口,松了口气。
“看你的表情,应该是个好消息!”
凯特很自然的接过廖沙手里的箱子,将他迎进家里,为他扫掉了身上的灰尘,给他端来茶水,还询问他是否要洗澡。
廖沙点头,带着金色指环快速洗了个澡。
等他走出洗手间,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凯特拿去洗了,只好用浴巾裹住下半身,上半身只能光着。
走到客厅,他对坐在沙发上的凯特抱怨:“你好歹给我留个内裤,我下半身现在光秀秃的,感觉很怪啊。”
“你身上有什么地方是我没看过的,有什么好害羞的!”
凯特抓住廖沙的手,将他拽到自己身边,趴在他身上一只手摸着他肚子上微微显露的腹肌。
廖沙不是健美运动员,并不追求那种夸张的身材,而是为了实战锻炼自己,所以他的身体看起来十分匀称。
放松的时候,摸起来还有一种软乎乎的感觉。
“我要离开美国一段时间,两天就走!”
廖沙抱着凯特,两人默默温存了一会儿,说出这个消息。
“你又要走啊!”
凯特立刻从廖沙身上爬起来,一双眼睛盯着情郎,感到委屈,有些抱怨。
“很重要的事情,我非走不可!”
廖沙遵守刺客的守则,没有说自己要执行什么任务,甚至没有说他要去什么地方。
“抱歉!”
他将凯特搂在怀里,轻声诉说着歉意。
“好吧,好吧!”
凯特躺在廖沙怀里,伸出手指,勾过情郎的下颌线:“我也不问你要去做什么,只要你回纽约,立刻就来找我就行了!”
“我发誓!”廖沙认真的做出保证。
凯特露出满意的笑容,从廖沙怀里爬起来,直接坐在他的两腿上。
她用两条骼膊缠住廖沙的脖子,将头凑到他耳边。
“刺客,接下来的两天,你都属于我了!”
说着,她伸出舌头。
然后,就是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次日清晨!
廖沙被手机的铃声吵醒,他立刻睁开眼睛,鹰眼视觉扫过四周,什么都没有,眼前又恢复了肉眼的视觉。
他轻轻移开压在胸口的雪白玉臂,扭头看到身边的凯特,身上有不少昨晚激烈运动后留下的痕迹。
“好吵啊,我要睡觉!”
凯特被手机铃声吵醒,抓起枕头将头整个捂住。
廖沙穿上睡衣,拿着手机从床上下来,走到客厅。
—
“阿比盖尔,现在才早上七点,你就打电话过来,会不会太早了一点!”
“早吗,我已经刚刚加了一晚上的班,而且要到下午才能下班。”
廖沙听出阿比盖尔话里浓浓的怨气,摇头说:“分开之前你还在为宝藏当中的卷轴而高兴,这才过去了一天,怎么就大变样了?”
“因为我被那群该死的阿布斯泰戈工业公司威胁了,现在象个囚犯一样,被人看管着工作!”
阿比盖尔声音越来越响,一听就知道她是受了很大的刺激。
“谁让人家有钱呢,美国人不就讲究这个吗?”
“去踏马的!”
阿比盖尔大吼一声,刺激的廖沙不得不将手机从耳边移开。
“所以你想怎么样,让我帮你把阿布斯泰戈的人都赶走?”
廖沙夹着手机,开始做早餐。
“我已经递了辞呈。”阿比盖尔的声音迅速低到谷底:“今天是最后一天,处理你要找的卷轴!”
“什么卷轴?”廖沙愣了一下,意外地说:“竟然真有记录驯鹰人故事的卷轴流传下来了?”
所谓驯鹰人就是卡珊德拉的称呼,她不能算是刺客。
廖沙也只是随口一提,没有想到真的会有收获。
“你需要原件吗?”
“这倒不必!”
如果那些卷轴上真的藏着只有鹰眼视觉才能看到的消息,廖沙一眼扫过去,就能看到扭曲的文本,而不是什么痕迹都没有。
“我这里有复印件,你直接来我住的酒店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