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
廖沙没有给阿比盖尔继续问下去的机会,直接走到石柱面前,将那把战斧从石柱子当中拔了出来。
尽管已经几百年,这把以刺客兄弟会标志变形而来的战斧依然光亮如新,斧头柄上的皮革和绳子已经烂掉,但斧头柄却露出了明亮的光泽,仿佛刚刚出炉。
不用说,这也是用伊述人技术打造出来的武器!
廖沙握住这把斧子,没有任何陌生的感觉,仿佛已经拿着他经历了数不清的战斗。
他眼晴盯着斧子锋刃反射出来的光芒,对阿比盖尔说:“1773年,康纳得知英国殖民官员威廉·约翰逊正通过各种方式强迫自己的族人交出土地。他意识到,若不采取行动,部落的生存空间将被彻底剥夺。
阿比盖尔对原住民的历史了解不多,但也能明白这样做的决心:“但是独立战争已经结束了,而且这把斧子为什么会出现在地下宝藏当中?”
“黑人仍然作为奴隶被贩卖,原住民的土地仍然受到威胁,仍然有弱者的生存受到威胁。那么一个刺客的使命就没有结束,康纳因此将斧子砍入柱子里,以示自己的决心!”
廖沙站在这里,恍惚间象是看到了康纳的影象。
他立刻意识到,这里曾经过发生过对康纳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才会触发类似出血效应的感觉。
就象艾吉奥追寻阿泰尔的脚步来到马西亚夫城堡,被当地圣殿刺客伏击时,看到了阿泰尔幻影那样。
“战斧只是开始,真正的遗产尚未找到!”
廖沙看看康纳的影子象是跳顿影象一般,在眼前闪过,最终指向宝藏当中最显眼的一座亭子。
那是一座完全由金子打造的亭子,外面镶崁着大量的宝石、琥珀还有玉石,依靠着柱子摆成一幅幅图案,可谓是奢华到了极点。
他跟着眼前闪过的影象,穿过那金子堆成的高山,直接冲到亭子中间,看到了只有鹰眼视觉才能找到的锁孔。
然后,他拿出匕首。
跟上来的阿比盖尔见廖沙的气质忽然一变,担心地问:“廖沙,你没事吧,我怎么感觉你象是变了一个人?”
“放心!”廖沙转头对阿比盖尔露出一个笑容:“只是看到了前辈的影子,有感而发,不由得认真起来。”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哪里还有别人?”阿比盖尔感觉更不对劲了,双手合拢抱住自已,向左右看过。
如果她是信教家庭出身,恐怕都要以为廖沙是恶灵附身了。
廖沙没有向她解释出血效应,直接将匕首刺进隐藏在金箔之下锁孔,按照刺客用袖剑解锁遗迹的技巧,握着匕首左右摇晃两下,就将锁芯推了回去。
他挥手让阿比盖尔后退,手发力一转,机关被触发,齿轮运转的声音从亭子下面传来,那雕刻着战争图画的地面如同花瓣一样张开,一个台子慢慢升起。
阿比盖尔心里冒出更多的问号,这里没有水,也没有电,这个机关是怎么运转的?
廖沙已经无暇顾及阿比盖尔的感受,当台子升起的时候,金子打造的亭子转动,让那隐藏的消息显现出来。
“战争已经结束,我的朋友们得到了属于他们的自由,就止步不前。但我的使命尚未结束,只要这个世界上还存在一个受压迫的人,我的使命就没有结束,刺客兄弟会的使命就不会结束!”
“我将自己的袖剑,刺客的服装和伊甸碎片指环留于此处。后来的刺客啊,愿你前路顺畅,愿你能与自己使命同行!”
“当真理已经被人固定的时候,记住万事皆虚;当暴行横行于世间的时候,记住万事皆允!”
康纳留在这里的讯息如同鲜血一样的发红。
廖沙看着它们没有感受到任何危险,只从中感受到了康纳的决心,感受到了这位导师对自己使命的坚定不移。
“这是背叛,华盛顿!”
廖沙捂看头,感觉出血效应越来越严重,恍愧间他仿佛回到了几百年前的现场,他看到康纳指着华盛顿和富兰克林怒斥:“你们赶走了英国人,争取到了自己的自由。但对我的人民来说,对那些被贩卖的黑人来说,对那些穷到只能卖儿卖女的人来说,你们不过是另外一个英国人。暴政仍在继续,只是付出代价的人不再是你们了,或者说从来都不是你们!”
“添加我们吧,康纳!我们知道你为殖民地付出了什么,所有人都知道!”
“你口口声声说你的人民,但我只看到了一个个分裂的部落。我们是在帮助他们迈入新的时代,帮助他们添加文明的世界,摆脱落后的野蛮。”
华盛顿和富兰克林对着康纳发出邀请,他们为自已辩护,举着文明的大旗。
康纳拔出战斧,将其砍入石柱当中,高声道:“离开这里,这份由我父亲运来的宝藏不属于你们。我更不会让这宝藏为你们殖民统治添砖加瓦!”
“我以刺客的名义,从现在直到死亡,我将会战斗到所有人都自由的那一天。”
“你会失败的,康纳!”华盛顿挥舞出拳头,散落在空处。
“我们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富兰克林的话没有落入康纳耳中。
他们离开了这里,什么都没有带走。
“廖沙,廖沙!你怎么了,快醒醒!”
廖沙感觉自己就是康纳,感受到了他对殖民统治的怒火,对被殖民者的同情。
直到阿比盖尔在混乱意识中响起,他才理清出血效应带来的记忆,睁开眼睛,双手按在台子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象是落水的人刚刚爬上来。
“你不会真的被恶灵附身了吧?”阿比盖尔抓着廖沙的骼膊,眼里都是担心。
廖沙挤出一个笑容:“我就算是恶灵,那也是来复仇的恶灵。因为往世未曾了结的罪恶,来到今世前来寻仇。”
他说完,让阿比盖尔放手,然后拿起了康纳留下的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