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沙开着车直接冲到了最近的海岸。
先后追杀他的人越来越多,光光是汽车就排满了一整条街。
原本那些只是封锁路口,在一旁看戏的巡警也添加了进来。
他们打开警笛和警灯,插进那能排满一整条街的车队里,真让人分不清楚谁是警察,谁是杀手。
“啧,连警察都搞来了,还真是下血本了啊!”
廖沙看着倒车镜里闪着的灯光,有些意外,但不是意外警察会帮大陆酒店的忙。
温斯顿然后找警察办事当然很容易,但前提是不能公开。
之前而且巡警只是封锁路口,却没有对大陆酒店周围的杀手采取任何措施,就是在暗地里帮大陆酒店的忙。
但警察在这样公开的追杀当中,站在大陆酒店这边,是一个很大的丑闻,会被对手拿来攻击自己。
警局现在也处在风雨飘摇的状态,局长的位置没有定下来,后面还有个市长选举。
温斯顿能让警察这样做,肯定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廖沙感受到了温斯顿的决心,意识到对方不得到圆盘绝不会罢休。
‘布莱恩为我准备的那些路线都不能用了
布莱恩准备逃生路线和安全屋,都是按照美国特工的习惯做的规划。
但中情局在国外的特工行动路线,不仅仅只是地理上的规划,还会使用各种空壳公司为行动的特工提供全方位掩护。
必要的时候还会露出一些马脚,让人意识到特工背后站着的是谁,从而威胁对手停止追击。
但廖沙现在没有那种保证,只是路在线的规划又躲不过温斯顿这个地头蛇的追击。
他脑子一转,立刻就做出了决定,随便找个港口就冲了进去。
“诶诶诶,你什么人啊,别随便往里面闯!”
“站住,再不停车,我就开枪了!”
港口守门的保安看到这么一大堆人气势汹汹的冲进来,吓得一激灵,赶紧拔出手枪,同时用扩音器广播。
廖沙一脚油门撞断拦在门口的杆子,直接冲进港口,拐进货柜区向着海岸线冲过去。
后面的杀手和警察穷追不舍,同样开了港口,一辆接一辆不停下。
“救世主耶稣啊!”
这么多的车接连不断地冲过来,把想要走出岗哨亭的保安吓得又缩到了桌子下面。
“这么多车冲过来,这是在拍好莱坞大片吗?”
保安被吓得不轻,连忙拿起对讲机叫人。
别说这个时间点,他根本找不来多少能壮气势的人,就算找到了来帮忙,又有几个敢惹这些亡命徒呢?
“妈的,这家伙这么能跑?我们这么多人堵他,还抓不住他,真是见鬼了!”
“别抱怨了,想想抓住那家伙的赏金,我们下半辈子都不愁了!”
“艹,这破地方又黑又绕,那家伙这怎么跟回自己一样,连速度都没有降下来?”
杀手们跟在廖沙屁股后面。在货柜区绕来绕去,又只有车灯,没过一会儿就抱怨起来。
跟丢了还算是小事,一个不小心,杀手们的车就撞在一起,互相指责起来。
“不长眼睛啊,这路是你们的家吗,说停就停!”
“你先撞的我,还敢骂老子。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尼玛的,就你有枪啊!”
撞车的杀手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获得赏金的机会,两条腿就算是跑冒烟了,也追不上人家开四个轮子的。
肚子里本来就一肚子火,又听了别人的挑衅,脑袋一热就把枪对着来吵架的对象。
一时之间货柜区里到处都是这样紧张的对峙情况。
知道自己和赏金失之交臂的杀手都想从同行身上把心里的火气全都撒出来。
“目标把车开进海里啦!”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这个消息就在杀手中间传开了。
每个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相信演了一整天的动作大戏,竟然是这样一个戏剧化的收尾。
难不成那个敢在大陆酒店门前直接杀人的厉害角色把车开进港口,就是为了自杀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也未免太可笑了。
所有杀手都被这个消息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们顾不得再找同行的茬,全都向着消息传来的位置冲过去。
靠海的岸上挤满了车辆,车头的灯光交叉着将岸边照亮。
步行赶过来的杀手们,也看到了目标乘坐的那辆汽车车尾一点点沉入海中。
“你们还在等什么?”
“赶紧跳下去找人啊!”
“闭上你的嘴吧,这里只有你一个人长着脑子吗?”
那些叽叽歪歪的杀手被骂了一句,这才瞪大眼睛向海面看去,才发现早就有人跳进了海里,正在靠近那辆向下沉的汽车。
……
廖沙拿着一个临时制作的水肺,潜到了三十米的位置,通过鹰眼视觉看着那些杀手向汽车游过去。
他确定无人注意到水下,随便选了个方向,象是海里的游鱼一般无声无息的远离此处。
虽然历代刺客都没有展示出过很好的潜泳技巧,阿泰尔更是有“不溶于水”的戏称。
但那都是一种刻板印象,刺客们的身体素质即便不经受训练,也能在水底潜游很长时间。
经过训练之后,更是能做到真正的无声无息。
水里的情况可比陆地上复杂多了,即便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杀手或者特工,没有相关工具的帮助,也很难在海里取得什么优势。
而且海水还是天然消灭各种痕迹的最好环境,他甚至都不需要费心去隐藏自己的行踪,只要海水一流动。就会带走一切和他有关的东西。
而且纽约周围的水面还存在一个管辖权的问题,就算温斯顿不计成本的出动船只搜寻自己,想要得到各种水面机构的认可,也要耗费不少时间。
有这个时间,廖沙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
凯特一个人回到公寓,她情绪不佳,伸左手去掏钥匙,没有抓紧,一串钥匙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
“惹人惦记的混蛋!”
她也不知道自己骂的到底是谁,小心翼翼的蹲下,将钥匙捡起来,打开房门。
房门刚打开一条缝,就有灯光漏出来。
凯特立刻变得警觉,用左手去拿枪。
“别紧张,是我!”
凯特听到熟悉的声音,紧张一天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她走进自己的家,看到满身都是水的廖沙和敞开的窗户:“你下次再来我家,能不能走正门?”
“你不担心暴露我们之间关系,那我也无所谓。”
“既然危险,那你还来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