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瑛跟着列车长进入了第一节车厢,这里的装璜布置比上次还要豪华,跟酒店的豪华卧房差不多。
一张松软的大床,旁边是一个双人沙发,几个窗户上都有百叶窗,桌子的冰桶里放着一瓶起泡酒。吧台上还有冒着热气的咖啡。
陈瑛挺好奇按照岭南铁路的收费标准,这一间是按照能坐几个人,票价又要多少钱?
“火车震的成本不低啊。”
陈瑛走到收音机旁将之打开,里面传来一个粗豪的声音。
“各位朋友,欢迎收听大咸湿,我是你们的老朋友黄润,说起来这几日太多的时事新闻,我想大家也都听烦了,不如我们今天聊些雪月风花。今天来这里的还是我的好朋友,港九老银虫的云福。”
“不要叫银虫啦,会被内容管理局处罚的嘛,大家可以叫我老色虫,毕竟圣人说过,君子,色而不淫。”
这节目也算是应景。
陈瑛转头刚刚坐在沙发上,那个列车长已经低眉顺眼的走了过来。
“我记得,你应该是军情司的人吧?”
“是的,陈先生。”
女列车长从冰桶里起泡酒打开,金黄色的酒浆倒入一旁的玻璃杯里。
“换单位了?”
“陈先生这次上来,司里面安排我好好招待您。”
陈瑛接过酒杯。
“他们知道上次的事情,还敢派你来?”
女列车长笑了笑。
“陈先生大人有大量,其实是全将军点了将,让我以后跟着您,负责您跟岭南方面的连络。”
“跟着我?”
陈瑛将酒杯里的酒浆一饮而尽,这帝国产的起泡酒度数不高,口感甘甜爽利,跟喝汽水一样。
女列车长赶紧给她续上一杯,陈瑛却是左手顺手一用力,将她直接摁在地上,双膝着地,两只手在前面撑着,黑色的短裙高高挺着。
“是全将军安排的,还是你自己申请的?说清楚。”
女列车长不知道还有这一茬,她将后臀微微一抬。
“全将军—”
“全将军也算是一时豪杰,更是军中的将领,你名列军情司,就是节度府的军人,全将军会这样折辱自己的部下袍泽吗?”
陈瑛一脚踩在她丰腴的臀上。
“你最好说实话。”
女列车长心一横:“是我主动申请的,不是全将军安排的。”
“为什么呢?”
陈瑛揉了揉手指,嗅了嗅手中起泡酒的香气。
“因为李公的事情,我本来已经靠边站了,我要上位,我要当大官,发大财。”
“你很漂亮,得到这些东西很容易的。”
陈瑛看着她曼妙的腰肢:“漂亮的女人大部分不聪明,因为美丽是一个女人最好的通行证,她们得到东西都太简单了。”
陈瑛脚上微微一用力,那女人却将后面挺送过来,“你觉得投怀送抱就行吗,你胸前那两坨肉这么值钱?就凭这两条渔网袜一条紧点的裙子就能搞定我?”
陈瑛冷笑道:“把我想的这么简单,是不是有些瞧不起我。”
“我,我不敢。”
“你都已经跪成这样了,就说明你很敢。”
陈瑛收回脚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
“抬起头。”
女人听话的抬起头,眼晴里略带泪光。
她的确五官精致,如今面带苦楚,更是引人去占有。
“你如果现在走,或者喊救命,我可以当今天的事情没发生过。”
陈瑛笑了笑:“我绝对不会违背妇女意愿的。”
“我是心甘情愿的。”
女人咬紧牙关:“我愿意留下来。”
“那就不要哭,以色侍人,就要给足了情绪价值,不要搞得哭哭蹄啼的,玩我见尤怜那一套。”
陈瑛摇了摇头。
“笑一个吧。”
女人咧开嘴巴。
“这就对了,既然是利益交换,要把这当成事业来拼。”
陈瑛接着问道:“你是处女吗?”
女人咬紧牙关。
“好巧啊,我也是处女座的。开玩笑,我是射手。”
陈瑛笑了笑:“长这么漂亮,还是处女,身份却不高。说明你很有心机,很懂得面对诱惑,是一个有头脑又漂亮的女人。”
“我这个人一向认为男女平等,你既然要当潘金莲,那就只能得到西门庆,别想着那些有的没的,懂吗?”
女列车长点了点头。
“是。”
“我床上不缺人,也不需要什么人,你只是过了第一关,想爬上来,那就要多动脑子,多用心思。”
陈瑛很佩服地说道:“能忍辱者方为大丈夫,你很了不起,以后一定有大成就的。”
“谢谢,谢谢瑛少。”
“你这么聪明,多想想,我想听的是这句吗?”
那女列车长将后身抬起。
“请瑛少,瑛少责罚我。”
“罚你什么呢?”
“罚我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陈瑛满意地点点头。
“这就对了。不过该怎么罚你呢?自己好好想想。”
另一个车厢里,清伯跟花衫荣正在折腾着电台,为听哪个节目讨论着。
齐梦琳低头看着一本随身携带的侦探小说,她翻了两页觉得有些心烦意乱,抬起头望向车厢的另外一边。
“你们以前跟陈瑛上来,都是这样分两个车厢坐吗?”
她歪着头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我们没有跟瑛哥上来过。”
“我听我父亲说,他们上次来是坐在一起的啊。”
齐梦琳将侦探小说收好,站起身来。
“不如咱们过去看看,岭南这次给他什么特殊招待?”
“这”
花衫荣丢下收音机几步走到车厢门口附近堵住了前路。
“我看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火车嘛,好坏还能差到哪里去。清伯,你说是不是?”
清伯根本没理他,只是在那里默默地鼓捣收音机,将声音调到黄润的“大咸湿”。
“”—所以说没有淫妇招不来奸夫,有了奸夫自己勾搭淫妇,你让潘金莲去勾引李逵,能勾出来什么?卢俊义的老婆也是勾别人不成,勾的管家。所以说,男女在这件事上是一样的——”
“潘金莲可以去勾潘巧云,我看这样比较好。一来不用去死,二来也算有个慰借。没准武大郎还乐观其成,在一旁给她们鼓掌助威。”
“啊,还可以这样吗?不过各位朋友,奸近杀赌近盗,千万不要搞什么感情波折,爽是一时的,搞不好丢性命啊。”
清伯抬起头看着花衫荣。
“你说什么?”
花衫荣心想这老头真是靠不住。
“我说——”
齐梦琳趁他愣神,绕过了防守,直接奔着前面的车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