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话,沉星雅眼泪簌簌顺着脸颊往下流。
这可是她大学时超级喜欢的crh,她没有想到能和对方走那么长的时间,还差点步入婚姻,要不是妈妈出了事……
她本来不想拖累他,可他却一直为她妈妈的医药费努力挣钱,甚至还发动各种人脉借钱。
再坚强的人在碰到可以给自己依靠的人都会软下来。
她一把抱住他,“谢谢你。”
“谢谢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没有离开。”
周越抱着她,手轻轻拍着她的背部安抚。
“为什么男人长得比女人高,我想上天的意思是在天塌下来的时候,男人可以顶起一片天。”
“雅雅,别再推开我好不好?”
“让我跟你一起共患难。”
“阿姨的病会好起来的。”
“我们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沉星雅哭得本就惨白的脸上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自从妈妈生病之后,她一刻都没有放松过。
周越从开始就一直站在她身边。
可他妈妈却让她离周越远点,说她是扫把星,还没进门就那么晦气。
她也不想欠周越那么多,他已经足够好了。
于是和他提了分手。
可他却没有离开她,总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这一刻,她觉得他的肩膀好暖,让她舍不得离开。
“好。”
也在这时,沉星雅口袋里的手机响起铃声。
“是主治医生的电话。”
现在看到是医生的电话都会喜忧参半,因为不知道医生带来的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周越安抚她,“别怕,遇到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
沉星雅恩了声,接起电话。
她放的是免提。
听筒那边的声音很清淅地传出来。
“沉小姐,现在有肾源轮到你母亲,需要先进行配型测试,合适的话就可以马上为你母亲进行肾移植。”
闻言,沉星雅捂着嘴巴,眼泪掉个不停。
等了那么久,终于等来肾源。
她声音都有些发抖,“好的,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她妈妈是尿毒症,已经几年的时间了。
一开始沉星雅都不知道,她妈妈背着她已经肾透析好几年的时间。
还是在忙碌她婚礼的间隙太累晕倒了他们送去医院,沉星雅才知道情况。
但是这个时候已经非常严重了,医生给她的建议是必须马上做肾移植,不能再拖了。
但是肾源是稀缺的,他们需要等。
医生刻不容缓的声音在听筒里落下,“你们必须尽快筹钱,她的病情已经不能再拖了,而且肾源也不等人。”
沉星雅:“我知道的医生,你放心,我现在立马去筹钱。”
“之前说起码要准备五十个,因为术后可能会发生免疫排斥一系列反应,后续治疔也需要大笔支出。”
“但是医生,我们一下子拿不出这笔钱,想问下现在最低要先交多少。”
医生:“你现在在哪里?要不你先过来我办公室一趟,商量一下手术费的事情,还有我们一会儿去配型,合适的话明天就可以给你妈妈做手术。”
“好!”
挂了电话后,沉星雅拉过周越的手,有些激动。
“听到了吗?”
周越点头,“听到了听到了。”
“阿姨很快就要好起来了。”
沉星雅:“虽然不能彻底根治,但是术后效果好的话,也能活个几年,总不至于象现在这样折磨。”
周越帮她擦掉脸上的泪,“放心,现在国内的肾移植技术水平已经很高了,阿姨一定会好好的。”
“钱的事情也不用担心,我就算去贷款也会给你凑齐。”
他们往外走,声音越来越远。
在楼梯下拐角处的黎岁无意间听了他们所有的对话。
也明白了为什么之前会在夜魅那样的地方遇到在打工的沉星雅,为什么明明听说她快要结婚了,她却说分手了,原来是她妈妈出了事。
大学那会据她所知,沉星雅家里的条件并不是很好,她是单亲家庭,自小跟着妈妈长大。
她妈妈对她比较宠,本来是南城人,因为她来京城读书,她妈妈就卖了南城的房子,在京大附近买了一套小的二居室。
上次去她家里,她却住到了郊区,看来是因为她妈妈的病卖了在京大附近的那套小居室。
黎岁看了眼时间,舍长快要从手术室出来了。
她赶紧小跑着回去,守在手术室的门口。
很快舍长被推着出来,医生说:“很顺利。”
黎岁松了口气。
病房里,舍长麻醉还没过,黎岁就坐在一旁守着她。
晚上十点多,微信上裴京效来了消息。
【怎么样?出来了吗?还顺利吗?】
黎岁回复:【很顺利。】
裴京效:【饿了没?给你们送宵夜?】
黎岁:【不用了,术后六小时舍长都不能进食,我刚吃过东西了也不饿。】
裴京效:【好吧,那我明天早上来给你们送吃的。】
黎岁:【好。】
【你睡了吗?】
裴京效:【快了。】
而此时的裴京效根本不在家,而是在医院楼下,车停在医院门口不远处。
他一路赶来了这里,就因为陈荣景的那几句话,心神不宁。
怕黎黎和那个女人再次遇见。
那个女人家里人还生病了,这种时候最容易让人心疼了。
他怕得要命,一路上手握着方向盘,脚踏着油门,不敢放慢速度。
可到了这里之后,他却不敢上去了。
因为怕看到不想看的,所以干脆不上去。
这样就看不到了。
在车里坐了许久,他还是激活车辆离开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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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医院。
黎岁在病房里守着陈沁琴。
不自觉地想到刚才在楼梯间听到的那些话。
她看了眼自己的馀额,五十个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大钱。
爸爸虽然是从政的,收入不算高,但爷爷是个商人,能赚不少钱,奶奶和妈妈也都有丰厚的收入,所以她从小到大的零花钱不少。
只是她这样家庭长大的孩子,从小也被教育要低调。
所以她存了不少的钱。
想了一会儿,她还是起身出了房门,去了缴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