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
来到勐加的零号矿洞深处。
空气湿热污浊,混杂着岩石粉尘、酸性废水的刺鼻气味和重型机械的柴油味。
巨大的探照灯将矿洞照得一片惨白,光线在湿漉漉的岩壁上反射,显得阴森压抑。
酸性废水不断渗出,在坑底汇聚成洼,腐蚀着设备,发出滋滋声响。
陆南城在一群工程师的簇拥下走在前面,深色西装难掩其矜贵与压迫感。
林鹿乖乖的跟在身后……
见夜鹰专业地检查岩壁和水洼,用术语下达指令。
“这里的岩层结构比预想的更脆弱,常规注浆效果有限,需先进行岩体加固,同时在上游找到渗漏源头引流或封堵。”
一位工程师连连点头。
“高见!只是这源头……”
夜鹰淡定回应!
“源头在东南方向一点五公里处,有一条地下暗河被人为改道了。”
这时,
陆南城目光似不经意扫过稍后位置的林鹿……
见林鹿穿着略显宽大的防护服,安全帽压得很低,但一双眼睛在帽檐下却格外清亮敏锐。
她看似认真听取讨论,实则全身神经紧绷!
甚至能清淅感受到,陆南城目光中灼热的审视与占有欲。
他偏要演这出“专业合作”的戏码。
这种玩弄令她不爽,但这一次,一股奇异的冷静压下了躁动。
坤蛮塞给她的枪,被贴在大腿绑带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时刻保持清醒。
又过了半小时,
她注意到陆南城说让暗河改道时,而旁边一位老工程师,眼中闪过的细微诧异!
这细节让林鹿心生警剔……
陆南城的信息或许并非完全准确。
他要干嘛?
不会对这零号矿洞,另有图谋吧?
“你对这矿洞环境不太适应?”
见陆南城突然停下转身,琥珀色的眸子在矿灯下折射出近乎残忍的关切。
“夜鹰,带她去通风处休息。”
“不必了。”
林鹿立刻拒绝,声音平稳,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礼貌。
“我很好,感谢陆家主的关心。倒是这里的渗水模式,似乎与陆先生判断的均质岩层渗漏略有不同……您看东北角那片水渍的蔓延形态,更象是有局部裂隙导水?”
随着话落,
她伸手指向一处不起眼的岩壁,语气自然地将话题引回技术细节。
陆南城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诧异,随即被更深的兴味取代。
他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哦?看来这三年,你学了不少东西,不仅会当卧底,还对矿山水文有研究?”
林鹿气得胸口起伏,她必须忍住!
见她不卑不亢,目光坦然迎上他的审视。
“略知一二,比不上陆先生专业。只是觉得,多一个观察角度,或许能更快解决问题。”
她避开前半段话,闭口不提曾经的曾经。
陆南城勾唇,似乎觉得有意思……
一旁夜鹰银蛇几人,也都觉得这林小姐似乎三年不见……
更难搞了?!
不多时,
队伍继续深入至下一个作业平台。
陆南城走到高处平台边缘俯瞰,林鹿保持距离站在侧后方。
“知道吗?”
他声音低沉,穿透嘈杂环境音,如同耳语。
“这种废水处理不当,会毁掉整条矿脉,就象错误的选择,会毁掉人生。”
林鹿攥紧拳,未语。
切,阴阳谁呢?
听他继续说,目光仍向下,语气听不出喜怒。
“看那男人很依赖你,愿意为你以身犯险,情深义重?”
林鹿装作听不出来陆南城语气的变化,还冷静回应,试图将关系定义为纯粹利益合作。
“坤哥于我有恩,是他养了我三年,我不能坐视不管。况且,零号矿坑,对陆氏亦有利可图。”
陆南城终于侧头,目光沉沉锁住她,锐利如鹰。
“利?我陆南城看中的利,从来不只是金钱。”
他的视线极具侵略性地扫过她的脖颈,落在她因呼吸微促而起伏的胸口,充满了赤裸的占有欲。
林鹿浑身一僵,往后一步,背部抵上冰冷岩壁!
开枪的念头再次闪过!!
真想给他一枪,让他与世长眠……
但小幸运的脸庞闪过,让她强行压下杀意。
可林鹿的暂时容忍,却让陆南城又逼近了一步,距离近得呼吸可闻。
他抬手,看似要拂去她帽上灰尘,动作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
林鹿这次没有躲闪,只是微微后仰,避开接触,眼神清冷如冰。
“陆家主,合作期间,请您保持专业距离对双方都好。”
陆南城的手停在半空!
非但不怒,眼底反而燃起更浓的征服欲,出手狠狠捏住她精致的下腭。
靠近低笑,气息拂过她耳廓,带着危险的热度。
“专业距离?林鹿,你似乎忘了,我们即将开始的‘合作’,会非常……深入。”
这话暧昧不清,暗示性极强。
林鹿心头一跳!
曾经的种种都涌入脑海,该死的男人,满脑子黄色废料!
她脸上依旧维持镇定,甚至唇角牵起一抹极淡的、近乎嘲讽的弧度。
“那更需厘清边界,以免日后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影响南洋财团的声誉。”
陆南城盯着她,眸中翻涌出了强势、怒意!
可瞬间就被她那临危不乱的机智,挑起了更深层次的兴趣!
最最重要,那小家伙的合约闪现在脑海,他不能食言!
他缓缓勾唇,笑容冰冷而魅惑。
“好。”
陆南城男人后退一步,恢复掌控姿态。
“依你,谈正事。”
他继续阐述方案细节,但眼神始终若有若无地缠绕着她。
林鹿靠着岩壁,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她很疑惑?
这男人从来不会考虑他人想法。
“霸道、强势”才是他陆南城的代名词,为什么刚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
林鹿哪里知道,陆南城此次前来的占有欲,就是要得到她!
全身心的那种霸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