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
几日不曾踏入主卧睡觉的陆南城,竟进了房间……
林鹿刚洗完澡。
毕竟男人这几天从没回来睡过,她也没防备,裹着浴巾就出来了。
她皮肤细嫩光滑得透亮,虽腹部高高隆起却依旧身材姣好。
就这般出浴风光,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可林鹿却定住了!
她怎会料到?
竟一出浴室!
就会看到悠哉坐在真皮沙发上,品酒的陆南城。
男人黑色衬衫毫无章法的穿在上半身,下半身修长有力的腿交叠着,整个人散发着性感危险的魅力。
林鹿心中猛的一颤!
她赶紧拽紧浴巾,只觉得十分危险!!
“陆……陆先生,这么晚,你怎么来我房间?这不太好吧?”
一口酒饮下,陆南城眸子深沉,带着打量……
“谁说我在你房间?”
林鹿装作懵懂无知。
“陆先生这不就是在我的房间吗?难道这房间是别人的?”
陆南城眼中一动!
他仰面喝下杯中所有的酒,放下酒杯,起身光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径直而来……
林鹿内心紧张,不知道这男人到底要干嘛?
她抓着浴巾的手,都因用力而泛白了!
直到男人来到跟前,挟着出众的气质,带来那股霸道的气息,包围了林鹿!
让她想逃……
男人伸手捏起林鹿的下腭,一副不耐烦的语气,说了句惊天地的话。
“林鹿,你……想不想要?”
什么?
啊?!
林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她迅速低头看了眼高耸的肚子……
又仰头瞪着眼前毫不顾忌,在大放虎狼之词的男人,怒不可遏。
“陆先生,你要是有病可以去治,听说那位临沅医生还挺厉害的,一定能治好你的春秋大病!”
闻言,
陆南城不怒反笑。
修长手指摩擦着她白嫩滑溜的下腭线,似乎觉得有趣。
“知道吗?上一个敢辱我的人,现在尸骨无存。”
林鹿脸色一白,知道跟他对着干没好处,就忍着,改为笑着讨好。
“陆先生,我刚才就是神经搭错了,所以没控制住这张嘴,开了个玩笑,别当真。”
可陆南城却不象会放过的样子,她伸出另一只手,霸道搂上林鹿的腰身。
下半身那属于男人危险的像征,时不时会不经意顶到林鹿的腹部。
这动作,简直昭然若揭!
他疯了?!
听陆南城又霸道一句。
“我从不开玩笑。”
林鹿脸色‘唰’的一下,难看至极!!
她在心中破口大骂!
畜生,禽兽,变态,色情狂,当着宝宝的面做什么呢?
胎教啊……
显然,孰可忍,婶都不能忍了!!
林鹿暴怒!
“陆先生如果实在有这方面须求,不如去找十个八个小姐,只要人没毛病,一定能满足陆先生的发情,还请你……放开我这个无辜孕妇!”
她疯狂的挣扎著,要摆脱陆南城。
可下一瞬!
整个人被打横抱起!
这腾空的危险让林鹿没有安全感,只能搂紧陆南城的脖颈。
她破口大喊!
“你……你快放开我!”
被陆南城打横抱起的瞬间,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男人大掌托着她的膝弯和后背,那力道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既是生理上的不适,更是心理上的屈辱。
“陆南城!你快放我下来!”
她攥着浴巾的手死死抵住他的胸膛,指甲几乎要嵌进他温热的皮肤里。
“我怀着孕!你疯了吗?!还是喝多了?”
陆南城低头看她,淡琥珀色的眸子里映着她泛红的眼尾,嘴角却勾起一抹邪气的笑。
“疯了?醉了?或许吧。”
他脚步没停……
径直走向那张铺着黑色丝绒床单的大床,接着,将她摔在柔软的床垫上。
“林路?林鹿?招惹了我,还想置身事外,你觉得可能吗?”
林鹿在碰触到大床,反弹的瞬间!
几乎是本能让她往旁边滚了半圈,手迅速摸向床头柜的抽屉……
那里有她白天借口找水杯时,偷偷藏进去的一把微型手枪。
是她最后的防身武器。
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枪身时,她的心猛地一沉,也十分坚定!
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对陆南城喊道。
“你别过来!”
她翻身坐起,浴巾滑落大半,露出肩头和腰侧细腻的皮肤……
可她全然不顾。
只将枪口稳稳对准陆南城的胸口,声音因愤怒和恐惧而发颤。
“再靠近一步,我就开枪了!”
陆南城的脚步顿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没系扣的衬衫敞开着,露出结实的胸肌和那道还未完全愈合的刀疤。
月光通过落地窗洒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象一头蛰伏的猛兽。
“敢开枪吗?”
他嗤笑一声!
非但没退,反而慢条斯理地解开了皮带,动作慵懒又危险。
“林鹿,你知道这枪里有几颗子弹吗?”
“少废话!”
林鹿的手指扣在扳机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底的怒火几乎要烧出来。
“陆南城,你别逼我!我受够了!若不是你,我不会被困在这里;若不是你,我和孩子早就安全了;若不是你……”
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那些压抑的委屈、恐惧和愤怒瞬间涌了上来。
“我不会象现在这样,象个囚徒一样任你摆布!”
她想起在迪拜宴会厅被塞娜扇耳光的屈辱;
想起了洛伽手下的枪口;
想起慕白被他囚禁时担忧的眼神;
更想起自己女扮男装当“林路”时,那些在南洋庄园里提心吊胆的日夜……
这一切的源头,都是眼前这个男人!
任务对象!!
陆南城看着她眼底的泪雾,脚步缓缓前移,直到膝盖抵上床边,几乎要贴到她的枪口。
他甚至微微抬起下巴,将心脏的位置更清淅地暴露在她眼前。
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挑衅的坦然。
“想杀我的人,数不胜数,但真正敢扣下扳机的人,还没出生。”
他的话象一根针,狠狠扎进林鹿紧绷的神经里。
是啊!
他是陆南城,是在商场和黑道摸爬滚打多年的南洋霸主!
手里沾过的血恐怕比她见过的人还多,怎么会怕一把小小的手枪?
可越是这样,她心里的怒火越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