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语黛虽然是隔壁班的女生,但得益于大学课堂有很多学科是合班上课,而陈易所处的班级和任语黛的班级正好是1班、2班,所以大学四年里,陈易能经常和任语黛见面。
不过四年下来,话却是没说过几句。
陈易认为这样的女孩离自己太远了,所以从不上赶着介绍自己,于是在班内大部分同学从任语黛那锻羽而归时,他是仅剩的几个独苗之一。
陈易本以为此次回校之后,自己今后将不会再和大学同学有什么联系了,结果让他没想到的是,原本和任语黛那因合班上课的微弱同学情谊,似乎要因为任从楼的存在,即将更上一层楼。
“怎么样?要不我帮你招呼一声?”
洪子杰饶有兴致道:“反正你们俩今后都会是公司同事,提前联系一下,到时候也能互相有个照应。”
“我相信任同学也不会拒绝的。”
陈易内心谨记任从楼对自己的照拂,很想知道任语黛和任从楼是什么关系,父女,还是叔侄?
“那就麻烦导员了。”
“没问题!”
说罢,洪子杰当即兴致高昂去了隔壁。
“王老师?你之前不是和我说,你们班的任同学提交了三方证明吗?正好,我们班也有个同学刚回来,还和任同学是同一家公司……”
“好好好,你帮忙问问,有空的话等会儿一起吃个饭……”
稍待片刻后。
“任同学问姓什么?陈,陈易!”
没过一会儿,洪子杰重新返回。
“妥了!”
他朝陈易比了个“ok”的手势,笑道:“任同学听说你和是同一家公司后,没怎么尤豫就答应来了。”
“到时候好好表现!”洪子杰挤眉弄眼。
“……”
对于红娘属性大爆发的洪子杰,陈易敬谢不敏,借口要去联系饭店,赶忙从他办公室里脱身而出。
“呼——!”出了教研楼的陈易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长舒了口气。
这时,单肩包里的手机叮咚响了一下。
陈易拿起手机一看,是一条绿泡泡的好友请求,“我是任语黛”,头象是一个蠢萌、类似小黄人的黄色卡通图象。
‘嗯,看来女神内心都是有点反差的。’
明明一身的清冷气质,但光从绿泡泡头像来看,是个逗比少女无疑。
按下内心杂绪,陈易点击通过。
“你好”
“陈易?”那头立马回复。
“对。”
略微想了想,陈易决定不拐弯抹角,直接打字询问道:
“你和任队长认识?”
任语黛的回复停顿了一会儿,最后似乎是不情不愿的回了一句:
“那是我爸。”
我爸是任从楼?
陈易立马明白,为什么任从楼这么了解大四毕业生的流程了。
以及,为何他和任语黛的三方证明出自同一家公司。
走的同一个后门,能不一样吗?
见陈易没接着回复,任语黛又发了行消息。
“等会儿要一起吃饭?正好现在见面聊吧。”
陈易明白任语黛这是想要网友面基了。
“我刚从教研楼出来。”
大学的教研楼有很多座,联合刚刚导员给自己打的电话,任语黛一下就明白了陈易的位置。
“我马上过来。”
十多分钟后。
陈易发现前方拐角处出现一道倩影。
上身白色连帽卫衣,下身高腰运动裤,一双大长腿蹬着共享单车速度飞快。
满登登的运动少女气息迎面而来。
一路迎着陈易的视线骑行,等到了旁边,清丽少女昂起天鹅颈,脑后束着高高的马尾略微摆动,一头清新的芬芳发香扑面而来。
她嗓音轻灵,带着些许疑问:“陈易?”
陈易抿了抿嘴。
显然,与他对任语黛还有印象相比,任语黛是完全不记得有陈易这么个人了。
‘也是,毕竟自己平常不与外人来往,很多时候都是宅在宿舍里,而任语黛应该也差不多,不认识也是正常的。’陈易心里安慰自己道。
“对,是我。”陈易点头回道。
“哦。”确定来人没错,任语黛这才落车,把小黄车推到一旁停好。
随后,她走到陈易旁边,长长睫毛扑扇扑扇,上下打量了陈易一阵。
被一个素面朝天、容貌娇俏的少女迎面端量,陈易一时间只感觉自己全身各处都在发痒,哪哪都不对劲。
‘不是,说好清冷的呢?’
好在这时,任语黛终于开口了。
“你怎么认识我爸的?”
陈易心里忽的松了口气,连忙将自己和任从楼认识的前后经过,以及他对自己的照拂一一告知。
不过说完后,陈易心里生出了几分古怪。
‘难道任从楼没把自己的事告诉他女儿?’
“难怪那么长时间不回家呢……”
陈易只听任语黛小声嘀咕了几声,而后象是明白陈易所想,她螓首连点,道:“你的事我不知道,他的事从来都不和家里人说。”
任语黛的眸光中还存了几分幽怨,让陈易讪讪不敢接话。
‘合著因为我的事,还影响你们父女间的感情了?’
两人结伴在校园中闲逛。
“你这时候回校,也是要去参加那个培训班了?”脚尖一步一步的点在网格在线,任语黛主动问道。
“对啊,这事我还得感谢任队长,要不是他,我一个外部人员,也没有门路参加探索局内部的培训班。”陈易回道。
不过,“也”是什么意思?
“那正好。”
知晓陈易对自己父亲的感激之情后,任语黛也对陈易有了几分自己人的亲近,点点头,提议道:
“我也要去参加那个培训班,等过几天学校的事忙完了,我们俩一起回去?”
陈易自无不可,同时又有些奇怪。
“你也要参加那个培训班?”他反问道。
在陈易看来,任语黛有任从楼这个父亲,怎么说也是修二代,参加这个新修培训班,不是纯纯浪费时间吗?
去外边上课培训,哪有家传渊源的言传身教好?
闻言,任语黛登时翻了个白眼,轻哼道:
“我爸他就是个老顽固,古板得很,要不是我自己勘破修行,他都不准备告诉我修行的事呢。”
“我才不要他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