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只是没想到,我的阿若不动声色,便已悄然布下如此妙局。好!甚好!你只管放手去做,孤拭目以待,看你如何将这云间味,变成真正的人间至味!”
夕若见裴九肆心情颇佳,对自己经商之事又如此支持,趁机倚在他身边,软语请求道。
“殿下既然觉得这云间味尚可入眼,那可否再请您帮个小忙?”
裴九肆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哦?爱妃还有何事需孤效劳?”
“哎呀,就是这云间味的匾额还未定呢。”
“若是能得殿下亲笔题写,便是最好的招牌了。不知殿下可否赏脸?”
裴九肆闻言,不由失笑。
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满是宠溺。
“我当是什么大事呢,小事一桩,孤明日便写给你。”
夕若调皮地行了个礼。
“那就谢过殿下了!”
第二日,夕若一早起来,青岩便将裴九肆连夜写好的题词送到了院子里。
“效率不错嘛!不愧是太子殿下。”
“青岩,小心收好,立刻安排人去,制成金字招牌!”
随后,她便出去了,云间味仍在装修中。
王掌柜正满头大汗地指挥着工人,见到夕若,连忙迎了上来。
“东家,您来了!按照您的图纸,这雅间的隔断已经做好了,您快看看可还满意?”
夕若仔细查看了一番,点头称赞。
“王掌柜您辛苦了,做得很好。”
她顿了顿,环视了一下四周,见并无闲杂人等,便对王掌柜道。
“王掌柜,借一步说话。”
两人来到后院暂时清理出来的一间静室。
夕若神色认真地看着王掌柜,开口道。
“王掌柜,你我既已是合伙之人,有些事,我也不该再瞒你,其实我的真实身份,乃是当今太子妃,宁安郡主夕氏。”
王掌柜虽然早就知道这位东家来历不凡,但听到这个身份,还是惊得目定口呆,双腿一软,差点直接跪下去。
“太太子妃?”
“小人不知是太子妃娘娘驾到,往日多有怠慢,还请娘娘恕罪!”
夕若虚扶了一下。
“王掌柜快请起,往日如何,今后还如何,我告知你身份的原因,一是因为信任你,二是让你心里有个底。”
“日后这云间味经营起来,难免会遇到些寻常商户解决不了的麻烦,若真到了紧要关头,你可持此令牌,直接到太子府寻我,或者找青岩侍卫通报。”
说着,她将一枚东宫令牌递给了王掌柜。
“云间味的招牌是太子殿下亲自提笔,但是记住,对外,暂时不要宣称云间味是东宫名下的产业。”
王掌柜双手颤斗地接过令牌,“是是是,小的明白。”
望着手中的令牌,想起以后这云间味背后的靠山是太子爷,未来的陛下。
他之前对同行放出的那句“豪言”,还是太谦虚了!
“娘娘哦不,东家!您放心!老王我定当呕心沥血,万死不辞!”
“倒也不必如此,我说过了,这云间味,你也是半个主人。”
夕若笑着安抚了他几句,又交代了些装修细节,便准备离开。
谁知,刚走出云间味不远,就在熙熙攘攘的东市街口,迎面碰上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正是摄政王裴霁,和他小心搀扶着的王妃卫梓宁。
卫梓宁穿着一身宽松的藕荷色裙衫,腹部已经有了明显圆润的隆起。
她正指着街边一个卖孩童玩意儿的摊铺,笑着对裴霁说着什么。
“殿下,皇嫂!”夕若走上前去,低声唤了一句。
裴霁和卫梓宁闻声转头,看到夕若,也露出了笑容。
卫梓宁笑着招呼,下意识地想快步迎上去,却被裴霁紧张地一把拉住。
“慢点走,小心身子。”
夕若的目光落在卫梓宁隆起的腹部,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几个月了这是?恭喜摄政王咯。”
裴霁脸上是掩不住的幸福与得意,小心翼翼地将手护在卫梓宁腰后,笑道。
“已经四个多月了,在你们离京去北境后不久发现的。本想写信告知,又怕扰了九肆心神,便想着等你们凯旋再说。”
“谁知回来之后,又发生了许多事,便一时忘了通知你们了。”
她看着裴霁那副紧张又喜悦的模样,笑道。
“那倒无事,平安就好。”
夕若走上前,轻轻摸了摸卫梓宁的肚子。
卫梓宁温柔地笑着,看了看夕若来的方向好奇道。
“太子妃这是从那边新装修的铺子过来的?听说最近东市这边闹的动静可不小啊。”
夕若莞尔一笑,坦然道。
“实不相瞒,那正是我捣鼓的一点小生意,名叫云间味,以后开业了,还请大哥和皇嫂多多捧场。”
裴霁闻言,与卫梓宁相视一笑。
还冲夕若眨了眨眼。
“夕若啊,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开业,大哥我一定去捧场。不过你可记得一定,一定得给我留一张超超超级卡!就是那种能插队、能打折、能点隐藏菜单、还能留座的那种,懂吧?”
“超超超级卡?”
卫梓宁不明所以地看向自己的夫君。
“殿下,你在说什么呢你?”
夕若闻言猛地一拍脑门,对啊,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对啊!卡!会员制度!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营销手段给忘了!光想着产品和服务了,这客户粘性和阶层区分才是赚钱和树立品牌的关键啊!”
她看着裴霁,激动地连连点头。
“你放心!大哥!包在我身上!绝对给你留一张顶级的,不,是专门为你和梓宁姐姐定制的!独一无二的那种!”
卫梓宁在一旁听着,不由皱眉,虽然不太明白“歪劈卡”是什么,但见夫君和夕若都如此开心,也温柔地笑着,轻轻抚了抚肚子,觉得有趣。
裴霁满意地笑了,装模作样地捋了捋不存在的胡子。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且去忙,我看你这云间味,怕是要在京城掀起不小的风浪了。”
与裴霁夫妇分别后,夕若几乎是脚下生风地赶回了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