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王已经离京了。”
“这不废话吗?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是不是愚蠢?!”
莫国公瞪着许名全,“我的意思是,留王此次回京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你觉得他能善罢甘休如此离去吗?太后能善罢甘休吗?”
末了莫国公还骂了一句,“真不晓得以你这样的脑子是怎么爬上三品的!还有,你跟谁说话呢?!”
许名全毫不在意。
爬上来当然靠的是他的真才实学。
“话说,就算不善罢甘休又能怎样?”
莫国公冷笑一声,“你以为能怎样?沙场上的男儿,可没有一个怕死的。横也是一条命,竖也是一条命,你认为呢?”
许名全一愣,“没这么大胆吧?”
莫国公摇摇头,心情反而是平复了下来。
“谁知道呢?行了,我得回家了。”
“诶诶诶,国公大人,”许名全一把拉住了莫国公,“别急着走啊,您再分析分析?”
“我分析什么?我就一个莽夫,武将!这种事情不应该得你们文臣来想吗?”
说着莫国公推搡了许名全一把,“好狗别挡道!”
莫国公五境武人,力气何其大,险些给许名全给推飞了。
许名全暗骂一声。
这姓莫的,话说到这里,不说了,这是撩骚人么?
这跟红楼里面那些卖艺不卖身的有什么两样?
在原地想了想,许名全很快朝着太子东宫走去。
这种事情不应该让他一个人操心,谁当道,谁操心去吧。
正闷头往前走着,忽然迎面遇上了一人。
那人名为刘茂,四品官,太后党。
“见过许大人。”
“原来是刘大人啊,”许名全没心思搭理他,“久仰久仰。”
刘茂打量着许名全,“许大人您这是去哪儿啊?”
许名全微微皱眉,“本大人去哪儿用得着跟你打商量吗?”
刘茂赔着笑,“许大人您自然是不用跟下官说,只是太后吩咐了,最近这段时间,咱们这些人最好不要轻易乱跑。毕竟,刺杀皇上的幕后主使还没有抓到,到处乱跑,容易惹人怀疑。”
许名全冷哼一声,“怎么?刘大人!你倒是威胁起本官来了?怎么?还要将本官抓起来?”
“不敢不敢,下官只是提个醒儿。许大人,您自便。”
“哼!”
许名全目光扫视了刘茂一眼,冷哼了一声直接转身走了。
但并未朝着太子东宫方向走去,而是去了太后那儿。
奶奶的,被盯上了。
先装个样子再说,顺便去问问太后,怎么还派人盯他呢?
他可是太后党啊!
留王走后几日,朝堂又重归平静。
但平静的表面之下,暗流涌动。
随着这股暗流,谁浮谁沉,尤为可知。
而清宁宫如超然世外一般,丝毫未曾受这些暗流的影响。
似乎如独立在了皇宫之外,又似乎是成了潮水笼罩的一处荒礁,随时可能被潮水吞没。
正当此时,清宁宫内的张齐忽然睁开了眼睛。
他双目之中爆射出一丝精光,气息鼓动,连衣袍都飘扬而起。
凡胎九境了!
【张齐】
【修为:凡胎九境】
【气血:22】
【真元:11】
【神识:4】
【灵根:中下品】
【功法:化元决】
【秘法:五行拳(圆满)】
【术法:控物术】
伴随着突破,张齐的身体变得更加轻盈柔韧,连脑子里面的疼痛都减轻了一大截。
不过看向自己的面板之后,突破的喜悦顿时散去了不少。
这经验值,说多可太多了。
如果按照正常的修炼,想要填满这经验值,至少需要三个月的时间。
这还是在启灵香一级五行拳提高了资质的前提下。
若是没有这些,至少就是大半年的时间了。
希望太医院能够尽快寻回培元丹的材料吧。
缓缓站起身来,张齐随手一指,桌上的茶壶便自动飘起,在茶杯之中倒满了茶。
又伸手一挥,那茶杯就落在了张齐的手中,一滴茶水都未曾洒出。
一口将杯中茶饮下,张齐略微满意。
突破之后的控物术果然又得心应手了些。
喝完茶,随手一挥,茶杯就缓缓飘到了桌子上,平稳落地。
张齐看着那茶杯,忽然闭上了眼睛。
下一刻,他的衣袍长发忽然反重力飘起,渐渐,整个人也浮了起来,离地三尺有馀。
紧接着,其身形慢慢向前移动。
只不过还没移动多远,他就整个人掉了下来,落在了地面上。
方才张齐是用控物术来使自己漂浮行走。
只可惜,控制自己比控制物品难多了,更何况自身体重还在这里。
张齐摇摇头,看来凡胎九境还是太勉强了。
实现飞行还是任重道远啊!
不再纠结此事,张齐再招招手,清宁宫内书桌抽屉打开,那魔音术的秘法便朝着他飞来,轻轻落在了他手中。
张齐看着曲谱,轻轻哼唱着。
现学一门乐器较为浪费时间,不如直接靠嗓子。
“咔嚓!”
咔嚓一声响,摆放茶水的桌子忽然裂开,而茶壶和茶杯则是在控物术的控制下平稳落地。
果然,尽管还未曾到炼气一层,不能真正学会魔音术,但在真元的加持下,其效用还是要比凡人好出一大截。
如果当时在太后寿宴上使用这曲谱的人是他的话,恐怕他早就撑不住了。
不错,张齐满意点点头,如今也算是有正统的攻击手段了。
一般四境的武人,恐怕都承受不住这个。
“陛下陛下!您没事吧?!”
王福听到了清宁宫内的动静,匆匆忙忙跑了进来。
“无妨,朕没事。”张齐回答,“叫人将那堆东西收拾一下吧。”
王福转头看去,就见茶桌已经碎了一地,而茶杯茶壶则是完好地摆在地上。
他不免纳闷,心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桌子垮了,茶壶茶杯竟然没事儿?
还有,这桌子他昨儿还检查过呢,结实得很,怎么突然就坏了?
王福倒没有怀疑这是张齐干的。
毕竟被打坏的桌子可不是这么个样子。
“奴才这就收拾。”
没多想,王福躬身听令。
抬起头来,王福忽然又道,“对了陛下,那姓刘的道士已经回来了。”
姓刘道士是那师兄弟之中的瘦高个。
张齐眼睛一亮,“哦?他也回来了?让他来见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