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齐的头发被夜风吹得凌乱,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有没有可能… …法相功本就是白莲教的外围教派,你想想看,以白莲教那臭不可闻的名声,几乎被影视剧和小说扒烂了,抱着这个名头跑去传道,用脚想都知道,肯定无比艰难,但披上’气功’这层外衣就不一样了… …”
三齐顿了顿,声音里闪过一丝兴奋:
三齐越说越激动: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甚至他们的某些诉求还挺接近的。
徐行缓缓道:
“第一,如果他们自己真的有什么关联的话,特调处不可能一点信息都查不到,你可以说他们的保密工作四面漏风,但不能说他们尸位素餐。”
“第二,两个组织的功法体系截然不同,白莲教的那帮血修,走的是血炁增殖的路子,信仰之力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种操控血炁的工具,而法相功给我的感觉缺恰恰相反。”
“第三… …”
“徐行!”
三齐的喉结剧烈滚动,突然打断徐行的话。
他的手指死死攥住道袍:
徐行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
三齐手臂一抖,茶盏里滚烫的茶水泼在青石板上腾起白雾: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不是问那海量的信仰之力去哪儿了吗,假如… …我是说假如哈。
三齐的声音有些颤抖道:
“假如房允典他是在二十年前才筑基的… …全经络敏感人有海量信仰之力的加持,确实能做到这一点,这也是为啥对方的身上没有血修味道的缘故,因为吸收血炁是他下一步的突破计划… …”
房间里顿时陷入一阵寂静。
徐行抓起案上的茶盏,却发现掌心沁出的汗比茶水更凉:
三齐不甘心地反驳:
见三齐欲言又止,徐行冷笑一声:
廊外的雨声忽然变大,一道闪电照亮了徐行铁青的脸:
“更重要的是,信仰之力这玩意儿需要载体,并不是即插即用的… …\"
话说到一半,徐行突然僵住了。
信仰之力需要载体,就像电需要电线传导。
徐行脑海中划过一道光亮,他仿佛抓住了其中的关键点。
可看着三齐变幻的表情,他终究还是选择把话咽了回去。
徐行话锋一转:
“三齐,以后不要再说类似的话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生根发芽,更会让你做的一切都陷入虚无主义,无论是’在职注册修士’,还是天罡小队,做我们认为对的事就好了。”
“可是… …”
“没什么可是的。”
徐行沉默片刻,目光望向雨幕深处:
“我不知道我的对手是谁,但可以肯定的是,对方对玄门、对世俗、对人心的掌控,远超我们想象。”
徐行顿了顿,有些无奈的笑道:
“如果… …钟师兄说的都是真的话,那老不死的当年或许只是发现了这个计划的冰山一角… …可即便只是这小小的一部分,他都无力阻止,只能借着收我为徒的契机,缓缓布局… …你说,老不死的蹦出来,追求的到底是什么?”
还未等三齐开口,徐行便立马说道:
“实力!能够真正遗世独立的实力!至于为什么将我卷入这场漩涡… …或许是我的身世本就在漩涡中,他知道,以我的身世,迟早会和这些人产生交集。”
雨声突然变得急促,仿佛天空也在为这个猜测而震怒。
“所以… …无论是白莲教主还是什么黑莲、红莲的,反正都是一群躲在黑暗里的老鼠,对手是谁… …对我来说根本没什么区别。”
徐行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
“三齐,这终归是我的战争,而你的路,在南方局、在特调部,甚至在特卫!所以… …有关于房老的一切,出于你口止于我之耳,听懂我的意思了么?”
三齐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倔驴我… …”
徐行的声音瞬间提高两个八度,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听懂我的意思了么!!!”
“懂了…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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