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晔上一次听到沉白的消息,还是从化妆师那里得来的。
别的没记住,就记住了一个‘资方空降”的标签。
当时,刘哗还想过沉白是属于没有实力的那类型,担心自己跟他演对手戏的时候,会受到影响。
没想到,人家是后门和实力两手抓。
不仅演技好,还附带了一个额外的技能。
摇身一变就成了剧组吉祥物,而这才仅仅过了两天而已。
还有,王千原跟沉白称兄道弟,刘德华也老爱跟他开玩笑,说明情商也很高,是个会来事的。
圈内有资源的人不计其数。
但还真不是人人都能捧得红的,捧了得接着住才行。
那种眶眶砸资源都扶不上来的阿斗,比如什么名导之子,影后之女啥的,演的剧通通扑街,给同剧组成员留的印象也一团糟,那才是业内的常态。
很明显,沉白是个能接得住捧的人。
这样看来,还挺靠谱的。
刘哗正思考着,就听到了耳边传来搭话的声音。
“哗哥,我看你一直坐着发呆,是在默台词吗?”
抬起头,刘哗发现是沉白走过来了。
“哦,不是,我是在想事情而已。”
沉白这时候给他递了一包纸巾:“你可能想事情想得太认真了,连流汗都没发现。”
说话的同时,沉白指了指自己的额角,示意这是他流汗的地方。
刘哗微微一顿,把纸巾接了过来:
:“—谢谢。”
“行,那你继续想事情,走了。”
刷完好感,沉白就打算转身离开。
这是他一向的习惯了。
在圈里没啥人脉,又不想被那啥规则,那就只有在日常里,多主动一些,不放过任何的机会,最简单的就是这种不花钱的言语关心。
这一招,可不止对不暗世事的女明星有用。
而是男女老少都通用。
关键是得表情自然,没有刻意的痕迹。
同时不能表露出自己‘别有所求’的想法,要显得只是纯粹因为敬重对方,才自然而然做出来的行为。
这样大概率能让别人产生愉悦的情绪价值,认为自己人格有魅力。
然后,就能在对方心里留下一个好印象。
反正在剧组闲着也是闲着,那就干脆四处留。
刘穗华是最直接的体现了。
他们这一拨的港星,那是出了名的直爽和随性,周闰发坐地铁,刘清云逛菜市场,古添乐吃路边摊。
下了戏,就当自己是普通人一个。
华哥本身人也好,所以,沉白几乎不用怎么说,就成功收获了对方的友谊。
王千原就不讲了,那是在《漂白》剧组就已经认好的大哥。
对方还带他进了电影圈。
至于三大主演之一的刘哗,沉白有点说不上来。
他感觉刘哗一开始好象对他有点偏见,语气虽然客气,但都是疏离的。
所以,沉白就多留意了一下子。
按道理,自己以前没跟他有过交集,不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虽然不知道问题出在哪,但努力让对方改关对自己的印象准没错。
哪怕当不上点赞之交,也至少有点加分项。
尤其他这个角色的戏份又不重,日常闲得很,现在还有四天的时间,不急。
就这么又过了两天。
今几要拍沉白一个比较重要的戏份。
那就是他饰演的孔老大,第一次出场时的样子。
今天的妆造,可谓全剧组最贵气了。
要有十足的江湖气场,令人过目难忘。
造型师给沉白披了一件名贵的毛皮大衣,手上和脖子上,都戴着硕大的金戒指和粗重的金项炼。
随着他的动作闪铄着金子反射出来的光,透着一股暴发户的土豪气息。
丁升连枪都是用的真货,金子又怎么可能用假的。
不仅这些戒指、项炼,还有玉石和手表,全都是剧组特意去外面租回来的真货。
沉白粗略的掂量了一下。
戒指和项炼加起来,至少有300克以上了。
如果按照他穿越时的金价去计算,那他的这身打扮,真的妥妥就是一个土豪。
也映射了电影里的人设置位,因为孔老大就是个富商。
这些配饰就如同他身份的像征,宣告着他在道上的实力和财富。
但这还没完,光是服装和道具昂贵还不够。
孔老大的发型也很特立独行。
鬓角修剪得整整齐齐,每一根头发都象是被精心打理过。
然而,颜色却是偏黑色的奶奶灰。
这个发型出现在沉白身上,简直是给他的颜值叠buff。
有点帅过头了,反而不那么符合角色的塑造。
丁升微微眉的看着沉白,对化妆师说话了。
“给他的肤色修暗一点,轮廓感也减弱些,胡子也剃一点点,只留些胡渣。”
沉白一听就知道,每回办丑,他的肤色就绝对要黑上几个度。
就这么被化妆师捣弄了一阵子。
帅气勉强的被压下了几分。
“导演,最多只能做到这样了。”化妆师唯唯诺诺。
丁升仍然是微微眉,他一向追求完美,要不然也不会换好几个人,就为了拍一个10
秒的验枪片段。
“演起来不就好了。”
“我会尽力把孔老大那种气势演出来的。”沉白非常乐观的道。
丁升看了看他,也没辄了。
沉白就是长了这个样,当时觉得他演技好,气场也合适,怎么现在换了个造型,就感觉差别很大了呢?
人不能既要又要,丁升放弃纠结。
“算了,那就这样吧,马上开机了,各单位准备啊!”
沉白在他喊action的那一刻,戴上了【江湖人士气质】技能卡。
整个人顿时变得不同起来。
眼神犀利而沉稳,不怒自威,扫视周围时,目光中带着一种久经江湖的老练和洞察一切的锐利。
好象能看穿人心,让人不敢轻易直视。
走路时的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踏得坚实,举手投足间尽显江湖大哥的风范,气场强大到让人无法忽视,似乎周围的空间都被他的气势所笼罩。
哪怕是在危险的情境中,也丝毫不显慌乱,始终保持着自己的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