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校的教室里,因为临近放假,气氛比往常轻松了一些。
老师抓紧时间讲解着最后的重点,同学们也听得格外认真,都想给这学期的学习画个圆满的句号。
林远坐在座位上,沉浸在知识的汲取中。
夜校放学的铃声响起,学员们裹紧棉衣,三五成群地导入漆黑的街道,各自朝着家的方向散去。
夜色浓重,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空无一人的胡同。
林远骑着自行车,不紧不慢地朝着四合院方向驶去。
临近院门的一段路,路灯坏了许久也没人修,正是月光都难以透进来的死角,漆黑一片。
墙角阴影里,傻柱攥着一个散发着馊味的破麻袋和一根短木棍,冻得有些哆嗦,但心里那股被林远当众下面子的邪火支撑着他。
“妈的,让你小子狂!等柱爷给你套上麻袋,揍得你亲妈都不认识。”
他听到由远及近的车轮声,屏住呼吸,肌肉紧绷,象一头蓄势待发的笨熊。
林远的感知何其敏锐,刚进入这片黑暗局域,就捕捉到了那粗重且带着恶意的呼吸声。
他心中冷笑,“还真来了?真是不知死活。” 他佯装不知,脚下速度甚至放慢了些。
就在自行车前轮即将驶过拐角的刹那,傻柱猛地从阴影里蹿出,低吼一声,“孙子!看家伙。” 手中麻袋带着风声,朝着林远当头罩下。
然而,他预想中的得手场景并未出现。
林远的反应快得超乎想象,在麻袋临头的瞬间,他上半身如同鬼魅般向后一仰,同时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着一股恶风,由下至上猛地抡起。
“啪!!!”
一记结结实实、蕴含着非人力量的大逼兜,狠狠扇在了傻柱的左脸上,声音清脆得象是放了个炮仗。
傻柱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眼前瞬间金光乱闪,无数小星星绕着圈跳舞,半边脸彻底失去了知觉,庞大的身躯被打得原地转了半个圈,跟跄着差点栽倒。
他手里的麻袋和棍子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呃……”他捂着脸,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重击中回过神来。
可林远根本没给他喘息的机会,趁他病,要他命!
林远一把捞起掉在地上的那个脏麻袋,动作麻利地往傻柱那还晕乎乎的脑袋上一套一勒。
“唔!唔唔!!” 傻柱眼前一黑,彻底啥也看不见了,惊恐地挣扎起来。
但林远的拳头,已经如同疾风骤雨般落了下来,这可不是普通人的拳头,而是经过系统体质丹强化过的力量!
“砰!砰!咚!”
拳头密集地砸在傻柱的胸口、腹部、后背。
傻柱刚开始还能发出几声闷哼,徒劳地挥舞手臂格挡,但在绝对的力量和速度面前,他的反抗如同螳臂当车。
没过十几秒,他就象个被抽掉了骨头的破麻袋,软软地瘫倒在地,通过麻袋发出无意识的呻吟,随即彻底没了动静——被打晕了过去。
林远甩了甩手腕,看着地上蜷缩成一团套着麻袋像条死狗般的傻柱,眼神冰冷。
“你不是喜欢套人麻袋吗?自己也好好尝尝这滋味。”
他理都懒得再理这摊烂泥,推起自行车,径直朝着几十米外亮着微弱灯光的四合院大门走去。
“哼,要不是系统奖励的体质丹改造了身体,今晚说不定还真让你这蠢货得了手。要是那样……”
林远眼神一寒,“我空间里可是有枪的,你敢套我麻袋,我就敢让你吃枪子儿,直接送你去见你太奶。”
这么一想,林远觉得今晚还算便宜傻柱了,自己根本没下死手,否则以他现在的力量,全力一拳就能把这胖子打得内脏破裂。
不过,就算留了手,这顿胖揍也够他受的,不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肯定下不了地。
这年头,受了这种伤,医疗条件又差,有他好受的。
至于这数九寒天的,把他扔在这黑灯瞎火的雪地里会不会冻死?
林远回头瞥了一眼那团黑影,毫无心理负担。
“自作自受!你埋伏我的时候,可曾想过会不会把我打残,甚至失手打死?既然你都没考虑过别人,那你的死活,就看老天爷收不收了。”
他推开四合院那吱呀作响的木门,将门外的黑暗寒冷以及可能发生的悲剧,彻底关在了身后。
屋里的温暖灯光和等待他的家人,才是他值得关注的世界,至于傻柱?自求多福吧。
林远回到家,屋里只留了一盏小灯,儿子早已在炕里头睡得小脸红扑扑的。
林婉晴还没睡着见他回来,便下床端来热水。
“快泡泡脚,驱驱寒气,这大冷天的。”她温柔地伺候着林远洗手洗脚,直到他全身都暖和过来,两人才轻手轻脚地爬上炕。
钻进被窝,搂着妻子温软的身子,林远忽然想起一事,凑到林婉晴耳边低语,“婉晴,我算着日子,你这……满三个月了吧?”
林婉晴在黑暗中脸一热,轻轻“恩”了一声。
林远心头一热,窸窸窣窣地从炕柜最底层摸出那本被他视为“压箱秘籍”泛黄图册。
两人躲在被窝里,借着窗外微弱的雪光,头碰着头,像做贼似的研究起来。
不一会儿,被窝里便响起了压抑而缠绵的声响,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和细碎的呻吟,奏响了冬夜里专属于夫妻二人爱的交响曲。
一个多小时后,云收雨歇,两人都心满意足,相拥着沉沉睡去。
夜半三更,万籁俱寂,整个胡同所有的四合院都陷入了沉睡。
傻柱是被一阵刺骨的冰冷和全身散架般的剧痛给弄醒的。
他迷迷糊糊地想动,却发现四肢根本不听使唤,尤其是挨揍的部位和贴着冰冷地面的半边身子,传来一种麻木中带着钻心疼痛的感觉,某些暴露在外的皮肤仿佛已经失去了知觉。
“坏了,要冻僵了!” 一个恐怖的念头瞬间击中了他,照这样下去不被冻死也得残废。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他咬紧牙关,忍着全身撕裂般的疼痛,开始朝着几十米外那座熟悉的四合院大门,一点一点艰难地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