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犹豫了,那副白玉象棋可是他留着传家的宝贝。
老孙这个狗日的早就盯上了,以前不管他拿什么跟自己换自己都不同意,没想到他还不死心。
“你可想好喽,我那把紫砂壶养的有多好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要是不答应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老孙也不着急,看着老赵犹豫的表情不紧不慢的说道。
老赵心中一动,一咬牙说道:“行,我跟你赌了,不过我得赌他一个月收不回来,不能两个月,要不然我吃亏。”
老孙点点头,爽快的说道:“没问题,咱就这么说定了。”
“老哥几个你们做个见证,要是到时候有人反悔,老哥几个可得给他宣传宣传。”
老赵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道:“少在这里阴阳怪气的,我稳赢的局怕什么,我还怕你反悔呢。”
“赶紧回家看看你那把壶吧,还有一个月的时间,看一天少一天了。”
几个人听到老赵的话全都笑了起来。
到了他们这个年纪,每天除了吃饱了饭下来遛遛弯,跟几个老伙计在一起下个象棋,打个扑克以外,就没有什么新鲜事。
今天老赵跟老孙这个打赌的事倒是让几个人变得兴奋起来。
几个人都嚷嚷着要替他们作证,不过赢了的人要请客吃饭才行。
老孙抬头看了一眼三楼的窗户,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
这些退了休的老伙计早就不关注静海官场上的事,更别提明州了。
但是别人不关注,他关注啊。
他不相信在明州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把明州官场清理干净的人物还搞不定何清平这个退了休的政协主席。
要是何清平聪明的话这个时候就该主动把这些东西交出来。
如果他不要脸皮,最后恐怕会让这个新来的政协主席搞得没有脸皮。
“领导,请进,就是这里了。”
等苏木提着行李箱上到三楼,林瑾月已经拿着钥匙打开了门,侧身站在门口等着他,手里还捏着一串叮当作响的钥匙。
苏木单手提着行李箱,脚步稳当,丝毫不见吃力的走到门口,轻轻将箱子放在门口的水泥地上。
箱轮与地面接触时,发出一声轻响,可见苏木提着箱子根本没有任何压力。
林瑾月看着他面不红心不跳的模样,美眸中闪过一抹光亮,这身体素质是真不错,哪怕行李箱再轻,也有四五十斤,他却像提了个空袋子似的,闲庭信步就拎了上来。
若是在床上……她忽然晃了晃神,下意识夹紧了双腿,不敢再往下想,耳根悄悄泛红,心里又暗啐自己一口:林瑾月,你这脑子想什么呢,太不害臊了。
“林主任?”
“林主任?”
苏木见她站在门口发愣,眼神飘忽,好奇的唤了两声。
现在天气不算热,她的脸颊怎么忽然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连续叫了两声,林瑾月才猛的回神,像是被抓包的小孩,眼神躲闪着,声音带着点含羞带怯的软:“啊?”
“什么事啊,领导?”
“咱们是不是该进去了?”苏木无奈的指了指敞开的房门,心里暗忖:林主任这状态,怎么看着有点魂不守舍的?
“哦,对对,请进。”林瑾月慌忙侧身让开,做了个“请”的手势,指尖还微微有些发烫。
苏木提着行李箱走进房间,一进门就被一股暮气沉沉的氛围裹住。
房子是两室一厅的格局,面积不大,进门走两步便是客厅,客厅里只开了一扇朝北的小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