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让她胆子大了起来。
她几乎要钻进苏瑶的怀里，温热柔软的身体带着处子特有的幽香，紧贴着苏瑶的手臂。
她甚至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带着好奇和一丝试探，想要去摘掉苏瑶的面具，看看这位神秘贵客的真容。
她能感觉到周围其他舞女投来的嫉妒目光，但她毫不在意。
就在少女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冰冷面具边缘的刹那。
一只白皙的手，轻轻抓住了她的手腕。
“不必了。”
苏瑶的声音透过面具传出，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我不太习惯这样做。”
少女的动作瞬间僵住。
口中的酒液差点呛出来。
她愕然地抬头，对上苏瑶那双深邃而平静的眼眸。
没有厌恶，没有欲望，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被……拒绝了？
少女心中瞬间涌起巨大的委屈和恐慌。
为什么？
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还是……他不喜欢我？
她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含在口中的酒咽也不是，吐也不是，脸颊涨得通红，眼中迅速蒙上了一层水汽。
这一幕落在旁边的唐海眼中，让他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这都不心动？！
这他妈还是个人吗？！
唐海简直难以置信。
这批女孩可是远疆最顶级的资源。
连魅影军团总部都未必能凑齐这么高质量的一批。
老子要不是看在方豪的面子上，舍得拿出来？！
他……他居然就这么轻飘飘地拒绝了？！
他完全无法理解苏瑶的反应。
在他看来，这简直是暴殄天物。
他强压下心中的震惊和一丝不快，脸上重新堆起笑容，试探着问道：“苏少爷……是……不太满意吗？要不……我给您换一批？或者……安排点新节目？”
他试图摸清这位“京都大少爷”的喜好。
见苏瑶依旧沉默，唐海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他咬了咬牙，决定祭出更刺激的“杀手锏”。
“苏少爷！”
唐海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一丝神秘的兴奋，
“既然您对这些柔美的舞姿不感兴趣，那……不如欣赏点不一样的？我保证，接下来的‘战舞’，您一定没见过！绝对精彩！”
他拍了拍手，对着舞女们喊道：“都下去换‘战服’！准备表演‘战舞’！”
然后他转向苏瑶，脸上带着一种男人都懂，充满诱惑力的笑容：
“这‘战舞’啊，可不是普通的舞蹈。是让这些女孩们，捉对厮杀，当然，不是真打，是表演性质的搏斗，但绝对激烈！赏心悦目！”
“她们会为了争夺侍奉您的机会，打得香汗淋漓，衣衫……嗯……在激烈的‘战斗’中，那特制的‘战服’可是很容易……爆开的！”
“到时候，那场面……啧啧啧，她们为了胜利，可是什么都顾不得了！保证让您大开眼界！”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为了增加点彩头，我宣布！最终胜出的那位，额外奖励一万灵韵点！”
“一万灵韵点？！”
站在一旁的经理古哈娜忍不住失声惊呼，脸上充满了震惊。
一万灵韵点！
这在远疆绝对是一笔巨款！
唐海为了讨好这位苏少爷，竟然如此大手笔。
唐海得意地笑了笑，对哈娜吩咐道：“哈娜，去，把最好的那几套‘战服’拿出来！将军铠、医生服、学生装……都准备好！让她们挑自己喜欢的！”
战服？
苏瑶心中冷笑。
恐怕是只保留关键部位片缕的“情趣服装”吧？
唐海充满诱惑力的“战舞”提议和那高达一万灵韵点的悬赏，只在苏瑶心中激起一丝冰冷的涟漪。
这一切都与她此刻紧绷的神经和亟待解决的问题格格不入。
苏瑶微微摇头：“不必了，唐处长，不过……我有点好奇。这些女孩，明明都是二阶灵韵者了，虽然实力虚浮了点，但二阶灵韵者，在远疆也算中坚力量了吧？何必要做这行呢？”
唐海闻言，嗤笑一声：“苏少爷，您久居京都，可能不太了解我们远疆的‘规矩’。”
“这些女孩，大部分是从底层幸存者聚集地里收买来的，或者干脆就是抢来的。她们小时候被发现有灵韵天赋，就被挑出来，用资源硬生生堆到二阶。”
“实力？呵呵，打打普通人还行，真碰上同阶的，就是个花架子。”
“至于自由？”唐海耸耸肩，“她们的命，从被挑中的那一刻起，就属于她们的主人。主人让她们做什么，她们就得做什么。”
“您觉得二阶灵韵者做这行委屈？”唐海语气带着一丝残忍的戏谑，“您知道在外面的荒野上，一个二阶的女性灵韵者，尤其是有几分姿色的，下场是什么吗？”
“要么被更强的灵韵者抓去当奴隶玩物，下场更惨，要么就被异魔撕碎，在安全区里，至少安全，吃穿不愁，还有机会攀附上像您这样的大人物，一步登天，这在远疆，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美差。”
他最后略带嘲讽地补充道：“苏少爷，您是在京都的温室里待久了，不懂我们远疆弱肉强食的本质啊。”
苏瑶听完，心中冰冷更甚。
但表面上却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恍然大悟”后的嫌弃和不满。
“哦？原来是这样，实力是硬堆上去的？一点根基都没有？”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那岂不是，一点意思都没有？我怕一用力，她们就散架了，太过扫兴。”
她夸张地摆摆手，“算了算了，唐处长，今天就这样吧。我有点累了。”
塑造一个口味刁钻、嫌弃舞女实力低微、不够“结实”的二世祖形象。
为离场找借口。
唐海看着苏瑶那副嫌弃的表情，听着她“一用力就散架”的言论，先是一愣，随即猛地一拍大腿。
原来如此！
这位京都来的大少爷，不是不好色，是口味太刁！
嫌弃这些女孩实力太弱，不够“结实”，玩起来不尽兴！
妈的！
早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