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联盟?”
殷东的嘴角不由得抽搐几下,问:“该不会他们那个位面,有秦、楚、齐、燕、赵、魏、韩的战国七雄吧?”
“你真知道?”
上官宏意外,也不意外,又有一些唏嘘,“离开了本土位面,方知外面有多大,跟我们相似的文化背景下,又演变了多少枝枝杈杈。”
殷东也挺好奇的,忍不住问:“那你们位面的春秋联盟,跟另一个位面的战国联盟,有些名将,是不是都有啊?”
“有啊,像齐国的管仲……晋国先轸,士会,栾书等,楚国孙叔敖,养由基等……这些名将都有,不过战国联盟那个位面,春秋时期的名将都成了消失很久的传说了。”
上官宏说话时,不妨侧前方的车厢门口,飞出一道石化射线,直接击中了他左手,瞬间一层石皮迅速自手掌蔓延而上。
几乎是不到三秒内,他整个左臂就复盖了一层石皮。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石皮之下,雷光骤然爆发,焚毁了薄如纸的石皮,却也让整个手臂的表皮都烧了一层,露出烧焦的血肉。
“呵呵,人族的蠢货们竟敢出来了……”
侧前方的车厢门内,响起一道细腻而危险的声音,有如恶魔的低语,诱惑着生灵坠入深渊,堪称诡异。
这是……美杜莎女王!
她瞳孔里的温度沉下去,戾色顺着眼尾漫出来,缠上眉梢,看车厢外的人族都象是看死尸一样。
屠杀人族的渴望,也是前所未有的强烈。
更加强烈的,是她感应到人族的气运之力,让她灵魂深处传来了一种饥渴,迫不及待想要吞噬这些人的气运!
“猖狂!”
上官宏怒了,这个美杜莎女王还是一如既往的看不起人族,竟然在这种情况下,主动向他发起攻击。
她是看不起谁?!!
轰!
雷电法王的一道雷光凝成的大锤,轰向了车厢门,撞上门内飞出的石化射线,“噗噗噗”的击穿雷光大锤。
雷光幻化的大锤炸开,并没有伤到美杜莎女王一根头发,反倒惹得她肆意而诡异的笑了起来。
下一秒,她笑不出来了。
殷东刚契约了一座腐肉木屋,就直接操控这座木屋,砸在了车厢门上。
腐肉木屋砸在了车厢门上,对美杜莎女王的冲击力还是很大的,尤其她的车厢门口可没有阵法防御。
哀嚎菇的孢子从木屋门口喷发出来,伴随着腐肉能量形成的场域,瞬间压制了美杜莎女王,让她本来要发出的石化射线,都发不了一点了。
她感受到了一种扑面而来的恶臭腐肉味,夹杂着血腥气与渗人的气机,竟然形成了一种无形扩张的场域。
处在这样的场域中,她不仅会受到压制,连形神都会受到侵蚀。
若不尽快处理掉这座腐肉木屋,怕是时间长了,她的身体都有可能腐烂尸化,神智也会被侵蚀。
可是,为什么雷电法王能操控腐肉木屋,攻击到车厢里的她?
列车不是为应对即将降临的灾祸,提示说将开启最高级别防御罩,乘客离开车厢后,后果自负!
可是,她不是没离开车厢吗?
要不是想到列车开启最高级别防御罩,而她身处车厢内,她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主动攻击雷电法王呢?
连列车的最高级别防御罩,都防御不了腐肉木屋的攻击吗?
美杜莎女脑子里还没想明白时,哀嚎菇的孢子就将车厢门后空间都淹没了,她的身体也成了培养孢子的温床。
空气都象是一下子凝住了,让她觉得呼吸都困难起来,并有一个个菇子从她的身体里钻出来,迅速生长。
又痛又怕的她,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还有惊恐的嘶吼与咒骂。
“滚啊……雷电法王快把这个腐肉木屋弄走,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上官宏被骂了,也不禁咧嘴笑了。
他才不会告诉美杜莎女王,用腐肉木屋砸她的,不是自己,而是殷东,就让这个诡异的家伙仇视自己算了。
“谁让老子脾气好,从来不跟将死之人计较,哦,你个不人不鬼的东西,都不是人,还是当种植盆养哀嚎菇吧!”
被雷电法王的话,给气得三尸暴跳的美杜莎女王,仍在殊死挣扎。
美杜莎女王眼底的癫狂,怨恨,都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片沉寂的森寒、诡谲,身体也在疯狂扭动,似有两股力道在扭曲,一会儿拧紧,一会儿涣散,
殷东也用精神力仔细观察她,脑子里也浮现出一些关于美杜莎女王的信息。
“……其指为铁,其发为狱,其呢喃是甜美之毒……使用锁链攻击……自我封印……魔眼解放,能石化对手的射线……”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系统播放声音,又毫无预兆的炸开,爆发出的一阵尖锐刺耳的电辅音,象是金属被强行撕裂,带着难以掩饰的刺耳质感。
【警告:本站台为废弃的腐肉坟场,处在异变即将完成的关键时刻,将会引发未知的危险大爆发,所有乘客请立刻返回车厢!!!】
……
听到这一道系统播报声,殷东果断收手,喊了一声“走”,就率先转身,朝着自己的车厢暴掠而去。
上官宏跟其他的人族乘客,也纷纷撤离。
有殷东契约的腐肉木屋堵门,美杜莎女王想要从后面偷袭,也是不可能的。
“哈哈哈……美杜莎女王有本事来追老子啊!”
身为排名靠前的雷电法王,上官宏没少受异族欺压,今天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临走时还忍不住撩拨了一下。
美杜莎女王压根没答理,直到系统播报重复了三遍之后,堵门的腐肉木屋被无形的力量推出去,才让她松了口气,有一种真实活着的感觉。
刚才这一刻,她真是承受了太多!
前所未有的憋屈感,以及从未有过的死亡恐惧,都在刚才爆发了。
还有……浑身长满的哀嚎菇,仍然在生长之中!
“啊啊啊……”
她不是是痛的,还是恐惧,发出变调了的嚎叫声。
同一时刻。
殷东也在这一刻返回自己的车厢,到一个相对干净的座位上,靠着厢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