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海方致远四合院三进院里。
陈虹坐在房门前,望着着天上的月亮,思考着一会儿怎么开口。
今天早上,陈虹看到方致远和周惠敏的绯闻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毕竟周惠敏名气比她大,身材比她好,才艺也比她出色,不但能唱歌,而且能弹钢琴。
在这一天里,陈虹心神不宁,害怕报纸上说的是真的。
在反复权衡后,陈虹决定找方致远问清楚,他跟周惠敏是怎么回事,对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她下午六点来到四合院,一直等到十一点,都不见方致远回来,此时她内心愁云惨淡,觉得方致远是不是跟周惠敏约会去了。
就在这时,陈虹听到哒哒的脚步声响起,抬眼一看,只见方致远提着一个黑色公文包向这边走来。她赶忙站起来,欢喜地道:!“致远,你回来了?”
方致远看到陈虹,微微一证:“你怎么在这里?”
陈虹璨烂一笑:“我等你啊!”
方致远有些说异:“你要是有事,直接给我打电话啊,干嘛在门口傻等啊,
万一我在剧组聊得太晚,直接在剧组住下,那你要等到什么时候啊。你到底有什么事?”
陈虹言语有些闪躲:“也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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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致远知道陈虹肯定有事,陈虹现在不愿意说,他也不想勉强,就道:“现在天气已经冷了,你在这里呆了几个小时,肯定冷坏了。进屋喝点热水,暖暖身子,我开车把你送回去。”
说话间,方致远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陈虹没有说话,跟着方致远进入了房间。
方致远招呼陈虹坐下,走到饮水机前,打开下面的抽屉,取了一只纸杯,倒了一些果珍进去,然后倒了一杯热水,将纸杯放在陈虹面前:“喝点热水,暖暖身上吧。”
陈虹双手捧起纸杯,轻轻喝了一口,感觉一股热流顺着喉咙下了肚。她又喝了几口,感觉热流顺着血管流遍全身,说不出的舒服,感叹道:“电视里天天都说,冬天要喝热果珍,冬天喝热果珍真的舒服!”
方致远看着陈虹,问道:“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陈虹沉默了几秒钟,凝视着方致远的眼晴,不安地问道:“我看到报纸上说,你跟周惠敏在谈恋爱,她不但因为你跟男朋友分手了,而且为了你到北平拍电影。”
不知道怎么回事,方致远面对陈虹的眼晴,竟然变得慌张起来,就象一个出轨男,在面对妻子的询问,他大声叫道:“胡说八道!我9月底才第一次见到了周惠敏,跟她根本就不熟,怎么可能跟她谈恋爱?”
如果是40岁的陈虹,肯定会觉得方致远这是心虚的表现。
但现在陈虹只有24岁,没有恋爱经验,
听完方致远的话,她笑逐颜开:“我就知道报纸是乱写的。”
方致远松了一口气:“你来找我不会是因为这个吧?”
陈虹俏脸微红,心虚地喝了口果珍:“当然不是啦!”
方致远问道:“那是什么事?”
陈虹没有回答,端着纸杯又喝了两口果珍。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陈虹,这事不能就这么拖看,今天必须把事情问清楚,要是他喜欢我,那就把事情定下来,要是他真的对我没感觉,那以后大家就老死不相往来!今天必须问出一个结果来!
差不多等了一分钟,陈虹终于鼓足勇气,抬头看着方致远。
她心里又紧张,又期待,想知道方致远对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但又害怕方致远对自己没感觉,从此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陈虹用微微颤斗的声音道:“我想知道,你对我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知道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你!其实在拍《自中无人》的时候,我就有一点喜欢你,
因为你太优秀了,不管是编剧、导演、摄影,还是武术动作的编排都会。
那时候只是有一点点喜欢而已,因为你有女朋友,我没有其他想法。后来到香江宣传,我们被困到电梯里,回来之后,你又把自己的房子让给我住,我就无法自拔地喜欢上了你,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特别安心,也特别有安全感。
那次拍《大撒把》的时候,你到剧组来探班,我把心事告诉了你,可你却拒绝了我,你说我们不合适,你暂时没有谈恋爱的想法,我告诉你,我可以等你。
在那之后,我丝毫不顾及脸面,以你的女朋友自称,我相信自己肯定能用真心打动你。
可今天我看到报纸上说,你和周惠敏在谈恋爱,周惠敏是为你接这部戏的,
我真的害怕了,我感觉自己掉进了冰窟窿里,浑身都在发抖。我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我怕你喜欢上其他姑娘,我怕自己的坚持毫无意义!”
陈虹终于哭起来,眼泪顺着脸颊不住往下流:“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我真的害怕你喜欢上其他人,我真的不想象今天这样担惊受怕!”
看着陈虹泪流满面,方致远心里很难怪,他想要吐露心声,可没法过心里那道关,只能委婉拒绝:“陈虹,我们真的不合适,你应该找更优秀的男人,比如陈楷歌导演就不错。”
陈虹很愤怒,大声道:“陈楷歌都多大年纪了,你就算不喜欢我,不愿意跟我好,也不能让我嫁给一个老头啊!”
方致远简直哭笑不得,陈楷歌刚刚四十岁,怎么也不能算老头吧。
“陈虹,你—”
“你不要说话!听我把话说完!”
陈虹等着方致远,大声质问。
“你要是真的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对那么好?为什么要关心我,为什么要帮我争取角色?你要是真的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走进我的世界,为什么要走进我的生活,为什么要默默地帮我?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我离不开你啊?”
陈虹抬起手臂,擦了一下眼泪:“我知道你非常非常优秀,不但能写剧本,
而且是北影厂的顶梁柱,甚至连吴思远、李联杰这样的大人物说到你的时候,都充满敬意,而我只是一个名气不大的小演员。可我真的喜欢你,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你!”
陈虹越说越悲伤,越说眼泪越多。
硬咽声中,她将最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我今天就想要个明白话,你对我到底是怎么想的,到底喜不喜欢我,到底愿不愿意跟我谈恋爱?你要是真的对我没感觉,没有跟我谈恋爱的想法,那我以后再也不会来烦你,你也不要再关心我,就让我们成为路人!”
方致远呼吸一滞,心脏猛的一沉,整张脸变了颜色。
他知道陈虹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但却是说一不二的性格,如果自己说对她没感觉,那她以后真的会故意躲着自己,从此把自己当成路人!这是他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方致远想起了陈升和刘若英的故事,陈升是刘若英恩师,也是知己。刘若英喜欢上了陈升,但陈升有家庭,拒绝了刘若英的爱意。当刘若英事业有成后,陈升主动终止了他们的合同,并对刘若英说:“你可以离开了,不要再粘看我了。”
2006年刘若英、陈升做客侯佩岑的节目《桃色蛋白质》,侯佩岑问陈升:“你喜欢奶茶吗?”听到这个问题,刘若英眼泪夺眶而出,她期待地望向陈升,陈升却这样回答:,“你神经病吗?”
大家都有些错,可陈升语气一顿,马上又说:“如果我不喜欢她,我怎么会为她做那么多。”听到这句话,刘若英哭得更厉害了。
方致远对陈虹也是如此,如果不喜欢陈虹,怎么可能为她做那么多事。
只是因为上一世,他跟陈红和陈楷歌是朋友,而且陈虹和陈楷歌过得挺幸福的,他始终在这段感情,甚至拒绝承认这段感觉,毕竟他不想变成抢朋友老婆的人渣,更不想毁了陈虹的幸福。
可现在他无法再装傻了,要是再装傻了,就会永远失去陈虹。
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地道,楷歌,对不起了!我没想到会这样,但感情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我会补偿你,你不是做梦想要奥斯卡嘛,我会帮你拿到奥斯卡奖杯的,我会帮你实现这个梦想方致远作了个深呼吸,伸手擦去陈虹脸上的泪水,柔声道:“我当然喜欢你,否则我也不会给吴思远说,让你演邱莫言,本来吴思远想让林青霞演的;要正也平去给手软系坑《方世玉》的女主用必须用你。
陈虹像扑火的飞蛾,一头扎进方致远的怀里,哇地哭出声。
方致远抬起右手,想要搂陈虹,但手抬起来后,又马上放下了。
方致远轻声道:“我喜欢你,但暂时不能和你在一起。”
陈虹哽咽着道:“为什么啊?”
方致远已经决定用《霸王别姬》帮陈楷歌拿奥斯卡,然后跟陈红在一起,这样就没有心理负担了,不过这话没法说出来,只能含糊其辞地道:“我有一些事情要做,在把这些事处理好前,我没法跟你在一起。如果你愿意给我时间””
陈虹打断了方致远的话:“我愿意!就算等五年,十年都没关系!”
方致远紧紧搂着陈虹:“傻瓜,不需要等那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