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启圣直视向她，反问：“他对你没意思吗？”
叶胭脂毫不犹豫地摇头：“绝对没有。”
她跟邱泽早就互相都说清楚了。
霍启圣俊脸陡然严肃：“可是我怎么觉得他对你就是有意思？”
叶胭脂叹了口气，心思千回百转。
最后只化作一句无奈地低叹：“你要这么觉得我也没办法。”
但是这句话一说完，叶胭脂自己也愣了一下。
怎么自己这语气听起来好像渣男哦。
而霍启圣好像像个不讲道理吃醋的怨妇。
想到此，叶胭脂满脑子的画面感，兀自笑了起来，完全没发现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奇怪。
有那么一刻，霍启圣看着叶胭脂这一会儿愁一会儿笑的样子，居然觉得她有点可爱。
“你笑什么？”他皱眉问。
自从他喜欢上她后，他的智商好像也急剧下滑。
“没什么。”
叶胭脂按了按自己的嘴角，还沉浸在渣男怨妇的剧本里，只是拼命地憋住笑。
但思及霍启圣刚才的问题，她还是忍不住补充道：“反正我跟他就是普通朋友。”
霍启圣：“普通朋友经常一起吃晚饭？”
叶胭脂下意识地反驳：“也不是经常，我就只跟他吃过一次晚餐而已！”
话落才意识到，自己等于是不打自招啊。
不过霍启圣怎么知道她跟邱泽一起吃过晚餐？
叶胭脂转过头去，诧异地眨了眨眼睛，“你怎么知道？”
霍启圣手肘屈靠着车窗，好暇以整地打量叶胭脂。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本来叶胭脂君子坦荡荡，却被他这理直气壮地样子说得有些心虚。
“说得好像我们是约会一样，普通朋友一起吃顿饭，多大点事？只是那天我们去办签证的时候恰巧遇见了，排了一下午队，出来的时候顺便一起吃个晚饭，我都没记得那天到底是几号。”
霍启圣神情突然凝重了起来，“什么签证？”
叶胭脂看着霍启圣好像有些紧张，故意撇着嘴角，做出一副可怜巴巴地样子说道：“去国外啊，我打算跟我爸一起离开这里，去国外重新开始生活。”
闻言霍启圣脸上那点儿紧张之色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难以察觉的烦闷。
“到底去干什么？待多久？”
“移民！”叶胭脂用食指戳他肩膀，“我说我要移民，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霍启圣嗤笑一声，表情凉凉。
那眼神好像在说：你觉得我会信？
叶胭脂：“……”
没意思。
她低头捏起一缕发丝摆动，漫不经心地说：“出差，不过怎么也要七八九十天吧。”
霍启圣问：“什么时候去？”
叶胭脂想了想，掏出手机看之前帮忙办签证的机构给她的反馈消息，一字一句念道：“目前流程非常顺利，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两周后会出签，就可以出发了。”
“一个人去吗？”他问。
“对啊，不然咧，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出个门那么大阵仗啊。”
叶胭脂还在看手机上的反馈信息，说完这句话，她一抬头，见霍启圣目光柔和的看着她。
片刻后，他才低声道：“酒店和航班信息发给我。”
叶胭脂唇角弯了弯，抿着唇，扭扭捏捏地笑了半晌，才小声嘀咕道：“嘘寒问暖，就是深情款款哦。”
霍启圣：“……”
他眼神一边，叶胭脂就立刻敛了笑意，不跟他开玩笑了，正经地说：“不过邱泽也去，到时候如果遇到了，或许也有个照应。”
没等霍启圣开口，她又双手交叉在胸前比划了一个“x”，叨叨叨地说：“你不要跟我阴阳怪气啊你这个阴阳师，我跟邱泽就是普通朋友，比普通话还普通，你与其在这里想象我跟他有什么，还不如去担心一下霍香凝，她才是蠢蠢欲动的那一个呢。”
“我想象力没那么丰富。”霍启圣侧头看窗外，不咸不淡地说，“也没那么闲。”
说完，叶胭脂突然凑近霍启圣身边问道：“你就这么不管你堂妹了？”
正好霍启圣的手机进了消息，他一边垂头看着，一边说道：“真以为我是来找她的？”
叶胭脂嘴角隐秘地弯着，继续说：“那你就让她上其他男人的车啊？”
“怎么了？”霍启圣收了手机，眼里有那么一丝小骄傲，“你真觉得我们家出了一个小傻子？”
他的堂妹，精着呢。
叶胭脂却实诚地点点头：“你都不知道你家小傻子今天干了什么傻事儿。”
——
“啊切！”
毫无预兆地，霍香凝在邱泽的车里打了一个喷嚏。
“需要开空调吗？”邱泽问道。
霍香凝拿纸巾捂着嘴巴，摇了摇头，看着邱泽，又点了点头。
邱泽随手拨动空调按钮，很快，一股暖风吹了出来。
车程过半，而两人几乎零交流。
被暖风一吹，霍香凝便有些坐不住了。
她调整了一下坐姿，半侧着上身，视线有一下没一下地往邱泽身上飘。
“邱先生，听说你重点学校上班啊？”
“嗯。”邱泽打着方向盘，在路口掉头，侧头看着窗外，“怎么了？”
霍香凝点点头：“哦，我就说我感觉你很眼熟，我也经常经过你们学校，我们可能见过。”
“那可能是见过。”邱泽语气平淡，却也不会让话题终结在女生嘴里，“你在哪家公司工作？”
霍香凝：“……”
她埋下头，扣了扣指甲，“国金商场。”
邱泽：“哦？百货行业？”
霍香凝：“算是吧，凭一己之力拉动整个国金的gdp。”
邱泽笑了笑，“销售冠军？”
霍香凝：“消费冠军。”
“……”
良久的沉默后，邱泽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对霍香凝的话发表什么评价。
十分钟后，车停到某个富豪小区大门外。
自从霍香凝回国，家里想着她也长大了，便在这里给她置办了一套房子。
不过因为霍启圣也住这里，所以她的房子大多数时候是空的。
然而霍香凝坐在副驾驶上，迟迟没有动。
邱泽也没有催她，手指一下又一下，节奏地轻敲着方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