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叶胭脂总觉得他这句话里另有深意。
尤其是他看自己的时候，那双眼睛里像是藏了东西。
“那么，你……是在帮我？”她试探地问。
其实自己也不确定。
霍启圣这个男人是她看不透的。
霍启圣突然咧嘴一笑，俊脸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帮也是要帮的，你现在毕竟也是我名义上的妹妹！霍家的人不是那么好当的，何况你将来还有可能接手叶氏……就你现在这么个状况，翅膀都没硬，飞一半你就会摔死！”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样？”叶胭脂倒是没反驳，而是有心请教。
“当然是要想尽办法让自己变得更强，否则没人能帮得了你！”霍启圣意味深长地提醒。
他这是在教她商场上的生存法则。
叶胭脂突然发现，有那么一丝道理。
本还想再追问几句，突然霍启圣的手指勾到她内里的蕾丝边，轻轻一弹。
我擦！
叶胭脂又羞又恼。
差点没急得跳脚。
“你！”
“嘘，我在教你出其不意！”霍启圣对她比划了一个手势，俊脸居然一本正经。
叶胭脂纳闷地看着他。
不到两秒，霍启圣又放肆地笑了出来。
她这才发觉自己被耍了，上去就踹了他一脚。
结果霍启圣又按住她的腿：“坐好，还有一条腿没上药！”
叶胭脂连忙摇头：“不必了，那条腿没烫伤。”
“你确定？”
“当然。”
可霍启圣还是不放心。
“你把丝袜脱了，我检查一下。”
检查你妹啊。
都说了没烫伤了。
但她这会一条腿穿着丝袜，另一条腿没穿，看起来也十分奇怪。
既然霍启圣非要检查，她干脆把另一条腿的丝袜也给脱了。
霍启圣盯着她那条白皙的长腿，仔细看了一会。
确实没事，这才把药膏套上盖子，重新放回医药箱里。
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叶胭脂突然问：“你就不能再多帮我一次吗？”
既然他都愿意教她，今晚又难得对她说了这么多，她不愿错过此次机会。
霍启圣一顿，并未说话。
叶胭脂手扯上他的手臂：“你刚才也说了，我现在也算是霍家的人，你帮我就相当于帮自己人！”
霍启圣突然转头看她，目光深深：“你是自己人，姓韩的不是。”
他可以教她一些商场上的规则，但是帮不帮韩烁又是另一码子事了。
叶胭脂：“你就当帮我不行吗？”
霍启圣没说话。
但他到底没有反驳。
叶胭脂觉得有戏。
又主动反省：“如果昨天是因为我的表情不对搞砸了，我可以换一种你喜欢的。”
她话都说这份上了，霍启圣总该心软了吧？
可霍启圣看着她，表情还是没有太大的变化。
“你知道我喜欢什么吗？”他问她。
叶胭脂摇摇头。
她确实不知。
但她很快又表态：“我可以努力做任何你喜欢的模样。”
霍启圣深深眯眼，看向她的眼眸深处。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一会。
霍启圣终于倾身朝她压过来。
这次叶胭脂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跟动作。
没有闪躲。
也没有拒绝。
只是目光专注地看着他。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霍启圣并未碰她。
只是朝她伸出手：“手机给我！”
叶胭脂一时迷惑：“什么？”
霍启圣又说了一遍：“你的手机给我！”
叶胭脂虽然不明白他究竟想要干什么，但还是照办了。
她掏出口袋里的手机，递到他面前。
霍启圣看了一眼，再次递还给她：“解锁。”
叶胭脂输入密码，解锁。
霍启圣拿回手机，操作一番，又还到她手上。
叶胭脂发现，他居然把自己置顶，而且备注的名字也改了。
由以前的霍启圣，改成了一个字圣。
虽然只有一个字，但味道立马就变了。
“你……”
她不解地抬头看向他。
想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来电必须接，我的消息必须回，不准拉黑，不准无视……除了我之外，不许再跟任何男人接吻拥抱上床！”霍启圣盯着她：“这些能做到？”
叶胭脂怔了怔。
反应过来，他这是要她做他的情人吗？
不过他既然能提出要求，说明已经答应帮她救韩烁了。
看来她还是赌对了。
他对她的身体还是有那么一点兴趣的。
“能！”叶胭脂点点头。
这些都是做情人起码得要求。
这点忠诚的义务，她还是知道的。
她还以为他会说不准干涉他隐私、过问他行踪之类的。
没想到他除了这些，没再多说什么。
倒是叶胭脂有一点需要格外说明。
“我跟你的关系，不能让我妈知道，最好也不要让你爸知道。”
她的意思，就是要瞒着他们父母了。
霍启圣冷哼一声：“你这是要给我搞地下恋情？我有这么见不得光？”
“你当然非常拿得出手，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好嘛！”叶胭脂冲他笑了笑。
他不是暗恋沈蔓吗？
若是被沈蔓知道，他跟她有一腿，以后还可能嫁他吗？
她不想让母亲知道，是不想让母亲觉得难堪。
毕竟她这个女儿，给她丈夫的儿子做情人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这一点跟霍启圣应该不冲突。
“为我好？”霍启圣眯眼。
叶胭脂耸了耸肩：“总之我们的关系不要公开，就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何必摆到台面上，让大家都难堪呢？
霍启圣深凝着她，薄唇紧抿。
叶胭脂只当他是同意了。
反正他没拒绝。
而她也不打算给他拒绝的机会。
于是她咬咬牙，独自从沙发上站起来。
“我今天腿上有伤不方便，改天你再约我，我先走了！”
说完套上自己的高跟鞋，一瘸一拐地走出他的办公室。
……
回到自己住的四季云顶。
叶胭脂躺在床上，久久地无法入睡。
她脑子里一直想着霍启圣。
想他的话、他的声音、还有他的手指……
天……他的手指，好像哪儿都摸过了。
她的脸，她的下巴，她的脚和腿，还有……
不能再想了。
叶胭脂烧得满脸滚烫，一头扎进枕头里，强迫自己马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