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结案!(1 / 1)

第204章 结案!

“什么!?”

“刘郎中说移尸,欺骗张参军、差点诬陷好人的事,都是楚别驾所为!?”

“这这真的吗!?”

刘树义这一句话,简直如同平地惊雷,瞬间惊得所有人目定口呆,无比震惊。

原本安稳坐着的田康等人,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满脸都是不敢置信之色。

张部也瞳孔剧烈收缩,脑袋嗡嗡直响,他瞪大著眼睛看着楚雄,张着嘴想说什么,却一时间因为过于惊骇而发不出声音。

而楚雄,则愣了一下,继而便是怒火直上心头,那双本就锐利的眼眸,顿时充血,杀意纵横。

砰!

楚雄一掌猛的拍中桌子,震得桌子上面的书簿之物直接跳了起来。

“刘树义!”

他声音森冷,几乎是吼出来的:“你敢污蔑本官!?”

“污蔑?”

刘树义面对楚雄的震怒,声音仍旧平静。

他看向张部,道:“张参军可还记得,刚刚你询问我,既然凶手体形瘦弱,不如江刺史,为何还能搬动石狮子的问题?”

张部没想到这等肃杀之刻,刘树义竟会询问他之前的事,他看了面目森寒的楚雄一眼,点头道:“自是记得,不过刘郎中那时说先暂时搁置,不去管此事。”

“之前不去管,是因为此事对江刺史被杀一案的侦破,并无影响。”

刘树义道:“不过现在,倒是可以说了。”

他目光扫过众人,没有耽搁,道:“在验尸时,本官与杜姑娘发现江刺史的头发,特别是沾上血迹的头发,有一些尘土附着其上。”

“同时,本官也发现,江刺史的鼻腔里,也有些许的尘土。”

“可是,江刺史的腹部伤口附近,以及伤口内,却都找寻不到丁点的尘土。”

他向张部问道:“张参军觉得,这是为何?或者说,什么情况下,会导致这种事发生?”

“什么情况下”

张部眼球不断左右移动,脸上满是沉思之色。

忽然

他想到了什么,猛的抬起头,道:“江刺史的头发附着了尘土,鼻腔里也有尘土说明他定然在某种情况下,与泥土有过接触。”

“可江刺史的腹部伤口,内外都没有丁点尘土以江刺史伤口的大小和严重程度,衣物定然会被直接割破,若与泥土有过接触,不可能丁点土都沾染不上。”

“所以”

他看向刘树义,道:“要么,是江刺史只有头颅因某种缘故,与泥土有过接触,要么就是江刺史与泥土接触之时,他腹部尚未受伤。”

田康等人想了想,皆点头赞同张部的分析。

刘树义也颔首:“张参军的分析很有道理,不过有一事,不知张参军是否想过”

“什么?”张部下意识询问。

刘树义道:“张参军也见过江刺史的尸首,敢问张参军可曾发觉江刺史在土里滚过?”

张部摇头:“未曾。”

“为何?”

“江刺史看起来除了血迹淋淋,十分可怖外,并没有其他的脏污,所以”话还未说完,张部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声音先是一顿,继而嗓音陡然提高,尖锐道:“不对!”

“江刺史如果鼻子里都有尘土,说明他的脸庞一定与土壤有过直接接触可是江刺史的脸上却十分干净,根本半点尘土都没有。”

“所以”

他瞳孔剧烈跳动,紧紧与刘树义对视:“有人给江刺史清理过尘土,有人不希望我们知晓江刺史与土壤有过接触!”

田康听得毛骨悚然:“竟是这样吗!?”

张部虽然有了猜测,却仍不自信,他不由向刘树义道:“下官说的可对?”

刘树义笑了笑,却没有直接回答张部,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其实在真正的案发现场,那座院子里,我的人不仅发现了木棍这个凶器,还发现了另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张部忙询问。

刘树义道:“沾染泥土,以及些许血迹的铁锸。”

“铁锸?”张部先是茫然,可下一瞬,他脸色忽地一变,忍不住道:“难道难道江刺史的尸首,被,被埋过!?”

铁锸,便是唐朝时的铁锹,凹字形的铲土工具。

在案发现场,出现了一柄使用过的,还沾了血迹与泥土的铁锸,再结合刘树义从江睿身上发现的尘土即便张部反应再慢,也终于明白刘树义的意思了。

刘树义微微点头,道:“我的人发现铁锸后,与张参军的想法一样,所以他们立即在庭院里掘土。”

“最终,他们挖出了这些”

刘树义看向杜构。

杜构微微点头,从怀中取出两物。

一物是布帛包裹的土壤,他说道:“这是从庭院里挖出来的土,用手将其抓碎,掌心可留下些许红色印记,很明显,这是被血染过的土。”

另一物也被布帛包裹,杜构没有丝毫耽搁,直接将布帛打开。

结果

“这是”张部看着布帛里的东西,忙道:“这是江刺史的玉佩!”

便见布帛里的是一块沾着土的,看起来灰不溜秋的玉佩,玉佩上有一个“江”字。

“江刺史在路口被发现时,不着寸缕,玉佩也丢失了结果,玉佩却在泥土里被挖出,不会有错”

张部向刘树义道:“江刺史被杀后,一定被埋进过土里!”

“可是后来,江刺史又被挖了出来,还清理了身上沾染的泥土,出现在路口处”刘树义循循善诱:“江刺史难道就不觉得,这很奇怪吗?凶手时间有限,既然都决定埋尸藏尸了,又怎么会再将其挖出来?”

“她体形瘦弱,力量有限,相信埋尸就已经足以消耗她大量的体力,这种情况下,她若动手,就定是思虑再三后做出的决定,又岂会马上就反悔?”

张部若有所思:“刘郎中说的是,这不符合常理”

“什么符不符合的!人根本就不是我挖的!”青青终于从痛苦与挣扎中走出,听着两人的交谈,她红肿的眼睛瞪着两人,道:“我原本的打算,是偷偷将江睿这个狗官杀了,然后将其秘密埋起来,这样的话,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或许就会以失踪调查,这样还能给我争取时间。”

“只要时间拖得越久,我就越不容易被查到。”

“所以我岂会再把他的尸首给挖出来?我是生怕你们不知道江睿被杀,然后希望你们赶紧调查吗?”

虽然青青的语气很不好,可也算承认了刘树义的推断。

也就是说

张部咽了口吐沫:“杀人的凶手,与后来挖出尸首的人,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有人发现了青青杀害江刺史的事,然后在青青离开后,把尸首给挖了出来!?”

刘树义道:“不仅仅是挖了出来,他还不希望我们知道尸首被埋过因此,他小心的将所有能清理的泥土都清理了,但脸上的泥土好清理,衣服上的泥土却不好清理,想要一点尘土都没有,必须得清洗才行。”

“但当时是夜间,若真的清洗了衣物,衣物定然无法晾干,因此挖尸之人没有办法,只能将衣物脱下,如此才能确保明面上,一丁点泥土也不会被人发现!”

张部一脸恍然:“原来如此!怪不得江刺史在路口被人发现时,没有穿衣原本我的猜想,是凶手想用这种法子侮辱江刺史,现在看来,我错的离谱!凶手只是为了遮掩江刺史被埋过之事!”

刘树义对张部这个嘴替十分满意,张部有丰富的查案经验,思维也算敏捷,因此只要自己提点和引导,张部就总能很快替自己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那张参军觉得,挖尸之人,为何要隐藏江刺史被埋过之事?”

“这还用说!”张部道:“如果我们发现江刺史被埋过,定然就会考虑为什么凶手埋了人之后,又会把人给挖出来,这样的话,我们就有可能会怀疑埋尸和挖尸之人是否不是同一人!”

“挖尸之人这是想将自己给隐藏起来,让我们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凶手身上,他是准备把所有的锅,都让凶手给背了!”

青青闻言,凤眸顿时怒瞪,气的她直跺脚:“这该死的混蛋!究竟是谁如此阴险狠毒,连我这样一个可怜的弱女子都要利用?”

程处默咧嘴道:“刘郎中刚刚不是都说了名字了吗?这一切,都是楚别驾做的,所以青青姑娘,要不你重新骂一下?”

青青这才想起刘树义之前的话,果真气道:“楚雄你这个阴险狠毒的混蛋!竟连我这样一个可怜的弱女子都利用,呸!你还算个男人吗?”

“你找死!”楚雄一双虎目凶狠盯着青青。

青青竟也不怕,她双手叉腰,呸道:“老娘杀了人,反正也活不了了,横竖都是死,我还怕你不成?”

楚雄愤怒的情绪一滞。

确实,青青必死无疑,用死亡的确威胁不了她。

这让楚雄更加郁闷愤怒,他双眼血丝弥漫,看起来仿佛走火入魔的魔修,咬牙切齿道:“刘树义,你诬陷本官,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可刘树义仍是不理睬楚雄,就好似没有听到楚雄的话一般,他继续向张部道:“这世上应该不会有人闲着没事干,半夜去把尸首给挖出来,然后再费力的把衙门的石狮子搬到路口,再将江刺史的腹部割开,将肠子取出,挂到石狮子的獠牙上”

“张参军觉得,挖尸之人做这些事,目的是什么?”

“这”张部尤豫了起来。

但这一次,他不是心里没有想法,正相反,他可太有想法了。

想想他们在路口发现江睿尸首后的猜想和愤怒惊恐,以及他们之前对刘树义的所作所为,他就能知道,挖尸之人究竟安的什么心思。

这已经不用去猜测了,事实已经给了他答案。

只是这毕竟涉及息王旧部与朝廷之间的争端,此争端只在水面之下,实在是不适合放在明面上来说。

不仅是他,田康等人也都明白了刘树义的意思,脸色皆沉了起来。

刘树义将众人反应收归眼底,嘴角勾起,道:“这挖尸之人当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他没有亲手杀人,又将自己出手的痕迹完全消除,使得无论我们怎么去查案子,都查不到他的身上。”

“而就是这样一个我们根本不知道的第二者,却只通过搬运一座石狮子,以及挖出尸首这么两件小事,就把所有人都耍的团团转,甚至差一点,就掀起了一场无法挽回的,对任何人都不是最佳选择的灾难”

“真是好算计啊!”刘树义道:“本官也算经历过许多大案,与许多阴险诡诈者交过手,可那些人与挖尸人相比,仍是差了很多,毕竟这一次,就连本官,都差点死于他的算计!”

这话一出,田康等人脸色越发阴沉。

何止是刘树义被算计了,他们所有人都被算计了!

而且明眼可见的,一旦此人算计真的成功,他们真的因此误认为江睿是被朝廷所杀,在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揭竿而起可以料想,他们会处于怎样的危机之中,最后的结果,十存一二都算好的。

多数人,都会死在大唐的怒火与刀锋之下。

如果真的是因为朝廷要杀他们,他们不得已反抗也就罢了,可现在的结果,却是有人以阴险手段欺骗他们,把他们当猴耍,这让他们如何能接受?

“此獠,当真可恶!”

“该死!”

田康等各州县官员咬牙恨声道。

刘树义眸光微闪,继续道:“此人的目的,是挑起朝廷与诸位的纷争所以,虽然他藏得很深,但也不是无迹可寻。”

“诸位可以想想,江刺史被杀一事被发现后,有谁一直在说江刺史是被朝廷之人所杀,有谁一直在鼓动诸位对朝廷出手,有谁在本官揭晓真相时竭力阻止那此人,嫌疑就最大!”

刘树义话音一落,张部等人几乎是下意识的,不约而同的转过了头,直接看向“正大光明”匾额下的楚雄。

楚雄见众人都看向自己,先是一愣,继而脸色瞬间煞白。

他终于明白刘树义浪费口舌绕这么大一圈的目的了!

楚雄连忙摇头,道:“你们别被刘树义给欺骗了!他在故意引导你们怀疑我!别信他!”

田康馀光看了刘树义一眼,旋即冷声向楚雄道:“如果下官没记错的话,江刺史被杀的消息,是你直接送信给我们的而且信里,你明里暗里都在暗示,江刺史被杀乃朝廷所为,所以你希望我们各州县都派人前来邢州,商量对策!”

其他州县官员也都纷纷点头。

“没错!并且按照时间来看,你几乎是江刺史被杀当天,就写信给我们了。”

“刘郎中到来后,你阻止我们去见刘郎中,你说刘郎中根本就不是来查案的,而是替朝廷找替罪羊的,所以我们不见刘郎中,才能打刘郎中一个措手不及,从这一点能看出,你从始至终都笃定凶手是朝廷的人!”

“刘郎中刚刚讲述真相时,也是你一直阻挠,不断挑毛病,若非刘郎中准备周全,可能真相就被你给破坏了!”

“楚别驾,这些你要怎么解释?”

楚雄眼中的厉色在这些质问声中,化作了恐慌。

他怎么都没想过,刘树义在找出了凶手后,竟然会对自己出手。

他更没想到,这些同盟,此刻宁可相信刘树义,也不相信自己!

“刘树义!你真是个卑鄙阴险的小人!”楚雄咬牙切齿。

“卑鄙阴险?”

刘树义冷笑的看着楚雄:“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我与楚别驾究竟谁卑鄙阴险,相信诸位同僚自有定论。”

“而且楚别驾你也不用装作一副被冤枉的样子。”

他看向楚雄,平静道:“正常人若看到青青杀害江刺史,要么会大喊大叫阻挠青青,要么会惊恐的赶紧跑,不想被牵连。”

“所以,什么样的人,会冷眼旁观青青杀害江刺史,最后又利用此事呢?”

“在我们刑狱体系内,有一套惯用的逻辑思路那就是死者死亡,对谁最有利,谁就最可能是动手之人!”

“而你,邢州别驾楚雄,虽然品级只比江睿低一点,乃邢州第二大官员,可实际上,你除了能管理些许治安案件外,根本没有任何实权!”

“你被江刺史架空了权力,实际在邢州的权柄,甚至都不如张参军大!”

“这种情况下,你对江刺史岂有不怨?岂有不恨?”

“而在江刺史被杀之前不久,你又与江刺史大动干戈”

刘树义双眼宛若利剑,直刺楚雄:“你这么多年被架空权力,都没有与江刺史真正翻脸,结果那一日却突然翻脸,且还闹得衙门人尽皆知,这只能说明你已经忍耐到极限,根本没有办法再忍下去了!”

“恰巧,那些时日,江刺史做了一件事”

刘树义深深凝视着楚雄,缓缓道:“他让大牢释放了一半的犯人”

楚雄听到这句话,瞳孔剧烈收缩,整个人的表情都充满惊悚:“你你”

看着楚雄大变的脸色,刘树义嘴角勾起,他果然猜对了!

刘树义道:“对其他人来说,释放犯人的命令,最多也就是感到奇怪,不知道江刺史意欲何为。”

“但对你来说刑狱是你唯一能够彰显权力的地方,结果江刺史却要一口气释放一半的犯人,那些犯人多半都是经过你的点头才抓捕的!”

“所以,江刺史这样做,在你看来,无疑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你的脸!江刺史这是要剥夺你最后的权柄,他连给你维持最后脸面的机会也不给你了!”

“因此你再也无法忍受,与江刺史大吵起来可最后,江刺史的命令还是执行了!”

“你定然认为这是奇耻大辱!你心里对江刺史的恨意定然到了顶峰”

“这种情况下,你若看到有人杀害江刺史”

刘树义看着脸色发白的楚雄:“你会去阻拦吗?”

“我”楚雄张着嘴,想要给出肯定的答案。

可他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就见到张部与田康等人那充满敌意与愤怒至极的神情。

这让他只觉得彻骨寒意,瞬间笼罩全身。

他没有办法回答,如果他说会去阻拦谁会相信?如果他说不会,岂不是正中刘树义下怀?

楚雄从未遇到这等进退两难的事。

一时间,根本不知如何回答。

而他的不回答,在众人看来,便是默认。

“好啊!楚雄,我真没看出来,你这浓眉大眼的家伙,心思竟如此阴险恶毒!”

田康指着楚雄,愤怒的手都在发抖:“若没有刘郎中揭穿你的真面目,我们岂不是要被你骗一辈子?就算是死,也不会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张部也摇着头,满脸失望:“楚别驾,下官是那样相信你,你怎能如此对待下官?”

“不是!我不是!”楚雄用力摇着头:“我虽然不会阻拦,但此事确实不是我所为——”

“楚雄!你还要狡辩到何时?”

刘树义直接大喝一声,打断了楚雄的话,他冷声道:“你觉得你的狡辩,还有谁会相信?真以为大家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楚雄怔怔的看向众人,果然如刘树义所说田康等各州县官员也罢,张部等此时府衙官员也罢,哪怕是衙役们,看向自己的神色,都充满着吃惊、失望与不敢置信。

没有人相信自己。

自己竟然众叛亲离!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人——

楚雄厉声喝道:“刘!树!义!你该死!给我杀!给我杀了他!”

他向大堂上已经抽出横刀的衙役们吩咐道:“给我杀了刘树义!”

“谁敢!!!”程处默与陆阳元当即抽刀,挡在刘树义身前。

“住手!”张部也大喝阻止:“刘郎中的话你们没有听到吗?楚雄欺骗了我们所有人,他要让你们所有人为他的野心陪葬,你们难道还要跟着他一错再错?”

张部是少数几个仍旧保持底线的官员,所以他在衙役心里有些地位,此刻他话一出,这些衙役顿时迟疑起来。

田康也冷声道:“就算你们现在杀了刘树义,我等也不会放过楚雄,除非你们将我们所有人都杀了,可我们若死在这里,你们就等着周边所有州县的进攻吧,到那时,你们谁也活不了!”

“不错!”其他州县官员也都看出来了,楚雄这是想杀人灭口,把秘密藏下,这种情况下,他们必须与刘树义站在一起,否则刘树义死后,下一个死的就是他们。

“还不速速收回武器?”

“非要找死不成?”

衙役们哪里被这么多官员呵斥,哪里经历过这等阵仗?

越发的迟疑尤豫。

刘树义这时道:“本官知道你们其实心地善良,并不愿帮他,你们是被他裹挟的若你们现在放下武器,本官保证,绝不怪罪你们。”

“而且本官知道,楚雄与江刺史经常剥削你们,让你们的俸禄远低于正常官吏的俸禄,使得你们养家糊口都难在将楚雄捉拿归案后,本官会推举张参军暂代刺史之位。”

“张参军的品性你们清楚,他绝不会如楚雄那般剥削你们,到那时,你们的俸禄会恢复正常,你们再也不会经历袁峰的苦难,你们家人也不会再出现无钱买药而惨死的绝望之事!”

刘树义前面的话,这些衙役还没什么反应,可当他说出俸禄之事后,这些衙役表情明显变了。

他们的眼中闪过一缕缕光采,就好似久旱之人看到了一抹甘泉突然出现

然后,便听砰砰的声音响起。

他们手中的横刀,尽数落到了地上。

“你你们”

楚雄看着放下武器,不再听从自己命令的衙役,大吼道:“你们这些叛徒!你们也要背叛我!”

这些衙役尤豫了一下,终于有人道:“楚别驾,我们只想给家人一些好的生活,只想让他们能吃得起药”

“你——”

刘树义平静道:“楚雄,你在剥削他们的时候,你在只顾自己享受的时候,可曾想过他们过的有多苦?”

“自私自利,目光短浅就凭你,还想成就大业?”

他冷哼一声,大手一摆,直接道:“来人,拿下他!这一场闹剧,该结束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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