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寻找一个答案，一个通往王座的答案。”
苏白仿佛发现了什么，看出了鹤姬的问题所在。
或许，鹤姬早就踏入九环合一之后的绝巅，早就可以冲击魔王之境。
只是，她缺了一份答案！
那个答案，是她成王的钥匙！
鹤姬微微一笑，抬起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望向苏白。
“你都看到了。”这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
“呵”
她轻笑一声，笑声中听不出喜怒。
“是不是觉得很可笑？”
“不惜一切代价想要扼杀我的人，并非来自敌对的魔界，而是来自我自以为要守护的仙界本身。”
“你守护的，是这样一个肮脏、腐朽、从根子里就烂透了的世界。”
“值得吗？”
“所谓的正道，所谓的顶尖大派，光鲜亮丽的表皮之下，是何等的肮脏与龌龊。”
“这样的仙界，真的值得你守护吗？”
“还有那些坐在王座之上，冷眼看着这一切，甚至本身就是谋划者的所谓王者，又配得上你的尊重吗？”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冰冷的刻刀，戳向最现实的问题。
“你看看他们”
鹤姬的目光看向苏白的身后，穿透了无尽星空，扫过那些隐匿在诸天深处，冷眼旁观这一切的古老气息。
有实力，却从不出战！
这样的人，太多太多了！！
仙界何其浩瀚，势力多如牛毛，可守在前线的，却只有他们这么一点人
“愚昧、贪婪、短视、自私为了利益，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同类，甚至是最有希望带领他们走出困境的人。”
“披着光明的外衣，行着比魔更龌龊的勾当。”
“这样的存在，值得你付出一切去守护？”
“苏白，你的才情万古罕见，你的道心澄澈通透，你不该被束缚在这摊淤泥里。”
“魔界，虽弱肉强食，但赤裸而直接。”
“没有那些令人作呕的虚伪与高高在上，力量就是唯一的规则。”
“那里，或许更适合你。”
“至少，那里没有‘自己人’从背后捅来的刀子。”
“我说的话，依旧有效。”
“魔界，随时欢迎你。”
“我期待你的到来。”
这番话，与其说是劝降，不如说是一种带着复杂情绪的邀请。
来自一个被仙界彻底背叛和摧毁过的人，对一个她认可的，可能面临同样命运的天才的
一个提醒！
苏白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诸天联军的欢呼声不知何时小了下去，他们似乎也察觉到战场中心的气氛有些异样，那并非简单的胜利。
他们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却本能地感觉到，那位魔族绝世妖孽的过去，似乎隐藏着足以颠覆认知的惊天秘辛！
从之前大长老的态度，以及如今苏宗主的态度。
似乎这一切，都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魔族大军则更加沉默，苍明目光闪烁，死死盯着苏白，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苏白，必定会成为魔界未来的绝世大敌！！
那么，要不要放任其成长下去？
还是说
鹤姬的身影越发变淡，即将消散。
她的眼中，在其成为鹤姬之后，第一次露出羡慕的神色。
“我在他们身上，看到了过去我的影子。”
“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们能有今天的成就，全因为你苏白。”
“否则，他们的下场，会如我那般，并无区别。”
“我很羡慕他们。”
“羡慕有人可以一直守护他们的纯真，守护他们的善良。”
苏白顺着鹤姬的目光看去，此刻的鹤姬，正看着苏灵儿、叶青瑶、叶紫瑶等他的弟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