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御医,镇远侯的病情,你检查出来没有,结果如何?”
面对太上皇和圣上的询问,王御医略微显得有些紧张。
“回太上皇和圣上的话,微臣经过详细检查,已经有了初步判断。”
“镇远侯的身体的确异于常人,筋骨强健程度,比之野兽也丝毫不逊色,甚至可能更强横。”
“然而,或许正是因为这过分强大的身躯,导致镇远侯的神魂跟不上身体强度,以至于容易被外界所影响,出现不受控的情况发生。”
太上皇又问道:“那你可有解决之道?”
王御医迟疑道:“这,神魂之道太医院研究不深,只能尽可能想法消除镇远侯长期压抑的紧绷情绪。”
“或许可以通过阴阳调和,再加之适当的疗养生息,外加心情舒畅,就能尽量减少不可控的情况出现。”
“只是,一旦受到强烈的精神冲击,这种不可控的情况还是不可避免会出现。”
乾元帝想了想,问道:“王御医你说得身体强度大过神魂强度,要是这种情况持续下去,会对镇远侯的身体有什么影响吗?”
王御医沉思良久,最后才说道:“微臣不知,微臣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微臣也曾翻阅太医院中的医书,却没有见到类似的治疔方案。”
“只是,微臣猜测,或许需要镇远侯顺着心意做事,且其所做之事得符合天道人心,才有可能缓慢增强神魂。”
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还不如直接说,多做善事,获取功德才能治好发狂症呢!
乾元帝正待挥手让其下去,谁知王御医又说了个事,让两个圣人一时都愣住了。
荣国府。
荣庆堂内。
史老太君端坐正位,恨铁不成钢地厉声问道:“平日里你们喝花酒,玩小老婆什么的,老婆子念在你们都大了,睁着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多理会。”
“谁承想你们为了点银子,居然连印子钱都敢放,还是在天子脚下搞这种名堂。”
“你们难道不知道印子钱是朝廷明令禁止之事,是会损阴德,败家运的?”
“如今可好,御史当着朝廷百官的面,状告我荣国府放印子钱,谋财害命。”
“你们这是把先荣国公的声誉往地上摔,把荣国府贾家的名声不当回事啊!”
“哼,你们自己说吧,这是谁擅作主张搞出来的事?”
贾政痛心疾首地看向贾赦,似乎在说‘大哥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贾赦被贾政看过来的眼神所激,当场就跳了起来。
“老二,你看我的眼神是个什么意思?”
“难不成你以为是我在外面做这档子下三滥的勾当?”
哼,放印子钱才能赚几个钱,还在京城这地方搞,真是不怕被锦衣卫发现啊。
老夫有这么蠢吗?
贾赦的表现让众人惊诧不已,看样子不是他搞出来的事。
嗯???
猜错了?
贾政立即说道:“大哥,你误会了,我,我的意思是大哥你知道是谁干的不?”
贾赦才不相信他的话。
“呸,装模作样,你还好意思问我?”
“这个家是你二房在管,你怎么不先问问你媳妇?”
王夫人可不乐意了。
“大老爷,弟媳如今可没管家,整日里都忙着清修敬佛,如何会做下这等子伤天害理之事?”
就你还清修敬佛?
你也不怕佛祖怪罪,说谎话是要下地狱的好伐!
然而王夫人此言一出,误会顿解,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王熙凤。
偏偏王熙凤此时浑身发软,面露恐慌之色。
没法不怕啊。
她现在是可以狡辩不是她所为,可圣上都派出锦衣卫了,印子钱一事岂能逃过锦衣卫的追查?
既然如此,还不如坦白求个情好些。
“老祖宗,您救救孙媳妇吧。”
“孙媳妇也不想这么干的啊。”
贾赦闻言气不打一处来。
搞半天,原来是他大房的人搞出来的祸事,这下子脸都丢尽了。
“混帐,琏二,你媳妇做出此事你可知晓,为何没有跟老爷我提过?”
贾琏愤愤地瞪了眼跪在地上的王熙凤。
心说,你都放印子钱了,平日里问你拿点钱,还推三阻四的,这回我可不帮你。
“回大老爷的话,儿子实在是不知此事,对此一无所知。”
史老太君拍了拍案几,说道:“好了,都给老身住口!”
“凤丫头,平日里就属你惯会哄老太太我开心。”
“老身一直都以为你是个好样的,将整个荣国府都打理的井井有条,众口称赞。”
“可,你怎么能做出此等伤天害理,有违国法之事?”
“你就那么缺银子,连这种脏钱都敢拿?”
王熙凤这会儿也顾不着那么多了。
“老祖宗,孙媳妇要不是没办法,怎么可能让下面的人去放印子钱?”
“自打孙媳接手管家后,便发现府里开支入不敷出,府里的农庄每年都产出越减,各项收入是越来越少。”
“而府里却一直要保持国公府的脸面,孙媳能怎么办?”
“公中每年都在亏损,要是不补上这个窟窿,孙媳妇哪来的脸继续管这个家。”
“孙媳都已经拿出嫁妆往公中填补还不够,除了想法子搞钱,没别的办法了呀。”
贾赦对此嗤之以鼻。
“哼,说得比唱的好听。”
“以我荣国府的财力,会承担不起日常开销?”
“库房里的银子难道不够用,还需要你拿自己的嫁妆往里填?”
这个蠢妇,别人都从公中往自家捞银子,她却往里填窟窿,简直是蠢到家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什么,朝史老太君拱手道。
“等等,如果真如琏二媳妇所说,老太太,这事儿二房可得给我大房一个交待啊。”
开玩笑呢。
当初先国公去了之后,大房承爵,二房管家,那时候家中库房可是存有几十万两银子。
这才多少年,银子去哪了?
史老太君也有点忧心,不得不问个清楚。
“老二家的,说说吧,库房里还有多少存银?”
王夫人面色一怔,回道:“老太太,媳妇很久没管过事了,这,这怕不是得问过银库管事吴新登才知晓。”
没等老太太发话,贾赦直接说道:“胡说八道!”
“你不清楚?”
“我看是你想把责任推给下面的奴才吧?”
“银库的牌子在你手里,你不同意,哪个奴才敢动里面的银子?”
“老太太,依儿子说,今儿个咱们都去库房好好盘盘帐,看看家里的银子到底都用到哪里去了?”
贾政扫了眼王夫人,心知此时不是翻旧帐的时候。
他站了出来,说道:“老太太,大哥,咱们今儿个讨论的重点,是不是应该先想想,针对朝廷要查我荣国府放印子钱一事该如何应对?”
“指不定等会儿大理寺和锦衣卫的人都要来,这,咱们总得拿出个主意来啊。”
史老太君心中清楚,有些事不能说得太清楚,能瞒一时是一时。
最主要的还是印子钱的事,可大可小,指不定会涉及到爵位传承。
“对,政儿说得对。”
“这样,老二家的,你赶紧回你娘家那边想想法子,让你哥帮帮忙,好歹让此事不要扩大,影响到咱们荣国府的爵位。”
“老身也得亲自去宫里走一遭,跟太妃求个情。”
“老二,你去北静王府求郡王在朝堂上帮着说说话,再去其他几家联系一下。”
“老大,凤丫头好歹也是你长房的人,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坏事。”
众人听了,虽然心有不满,但也都点头应下。
毕竟,要是荣国府真被朝堂那些个文官给纠缠上,指不定爵位都不保。
“老太太,老太太,不好了,锦衣卫闯进府里来了。”
外面丫鬟的惊慌声传来,所有人都心中一紧。
真是说啥来啥。
“这可怎么办啊?”
“快,政儿,琏儿,快去跟对方拖延下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