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下午,林黛玉刚走,贾元春便出现在徐远面前。
“侯爷。”
“恩,有什么事?”
“妾身没事就不能来见侯爷吗?”
“那倒不是,正好这会儿闲着,来,咱们玩场麻将打发时间。”
“”
大汗淋漓之后,徐远问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贾元春满面红光,喘着粗气说道:“妾身就不信侯爷不知道荣国府来人给妾身送帖子之事。”
徐远嗤笑道:“知道又如何?”
“那侯爷的意思呢?”
“我有个屁的意思,你倒是说清楚啊。”
贾元春这才想起根本没与侯爷说明。
但,那张拜帖上的内容,侯爷真不知吗?
她不信。
“侯爷,妾身娘家的嫂子说妾身离家很久,多年未见,希望带着几个妹妹来侯府跟妾身叙叙旧。”
???
没提大脸宝?
徐远问道:“就这?”
既然她不说,自己也不问,大不了到时候让门口的护卫不准任何男人进府就是了。
“此乃人之常情,来就来呗,到时候你自己招待便是。”
“正好你也没事做,跟自家姐妹聚聚也无妨。”
恐怕重点在姐妹二字上吧?
也就是我聪明没把宝玉的事说出来,否则现在恐怕就是另外一种场景了吧。
贾元春眼睛一转,说道:“侯爷,妾身想跟侯爷求个情,希望侯爷到时候能抽空出面跟妾身的姑嫂们见个面,也算是在妾身姑嫂们面前给妾身撑个面子。”
这事儿嘛,倒是可以。
他也挺想见见三春以及珠大嫂子是什么样的绝色。
“看在你最近够卖力伺候的份上,本侯爷应允了。”
贾元春没想到侯爷居然如此通情达理,立即兴奋地往徐远身上扑。
“谢谢侯爷,妾身多谢侯爷。”
“嘶,既然你还有力气,那咱们再打一个回合吧。”
“”
宁国府。
当尤氏接到通知,镇远侯府来人亲自送请帖,还给送来了诸多礼品后,立即带人前去迎接。
听着侯府来人,当着宁国府众多奴仆以及贾珍父子的面,将镇远侯的意思表达出来后,所有人看向尤氏的目光都不同了。
大腿啊!
尤大奶奶居然真的跟镇远侯攀上亲戚关系了,还是镇远侯亲自承认的表姐弟关系。
人家尤大奶奶的表弟镇远侯,还特意派人给送上丰厚礼品。
再瞧瞧侯府送礼而来的一众侍卫,明摆着给尤大奶奶撑场子来了。
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尤大奶奶身后也有强势的娘家人撑腰!
别人不说,单说贾珍想明白这点后,额头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幸亏他早有预判,提前维护好和尤氏的关系,不仅给了金银珠宝,还给了府中的权利。
要不然,等三天后尤氏去侯府那么一哭诉,自己不得被暴怒的镇远侯打成一滩肉泥?
哪怕看在尤氏的份上,不打死他,怕不是也得狠揍一顿?
娘家人表小舅子上门为姐姐撑腰打姐夫,那是人之常情。
顶多就是闹出笑话来,朝廷方面也不好意思追究。
到时候,他贾珍挨了打,族老们都还得要感谢侯爷,向侯爷认错。
一想到那种场面,贾珍后悔不已。
神特么的侯爷的姐夫?
再威风,也比不过随时遭受来自侯府的威胁强啊!
别家勋贵或许会因为各种原因不会为出嫁的姑娘撑腰做主,但镇远侯需要顾虑吗?
根本不需要!
镇远侯根本不用顾虑什么四王八公之类的开国一脉针对。
因为人家又不在朝廷中掌握实权,也没公务要办,甚至还受到两宫圣人的宠信,这事儿上哪说理去?
哪怕是朝中文官,也对新晋的镇远侯没有任何意见,这可是极其罕见的情况。
谁叫人家镇远侯又不会分他们的权利,也不会抢他们食盒里的饭吃,却又受皇室重视,谁愿意针对这样对大景很重要的无权侯爷呢?
冤啊!
简直太特么的冤了!
居然还是自己上杆子让尤氏去跟镇远侯攀的关系,这能怪谁?
尤氏?
嗯,不敢!
怕镇远侯发飙。
那就只能怪西府那边了。
对!
就是他们!
要不是他们明里暗里又是告知消息,又是给出主意的,自己怎么会晕了头上了当?
难怪这些日子,西府那边居然都没动静,也没来宁国府请吃请喝,跟自己说好话攀交情,敢情他们怕不是早就算到了这点吧?
该死的老太婆,算你厉害!
咱们走着瞧!
贾珍心中郁闷,却不敢当着尤氏的面发脾气,还得拉下面皮恭维尤氏一番。
众多奴仆见状,哪还敢拿乔,纷纷上前对着尤氏就是一番拍马屁,恭维贺喜。
离了尤氏后,贾珍也只能随便寻个借口,找蓉儿的茬,命人打了他一顿,然后回屋找小老婆发泄一番。
尤氏才不管那么多,对于她来说,镇远侯认她是表姐,还特意给她撑场面,这才是最重要的。
天佑可见的,她一个续弦上位的,在宁国府里就从没这么威风过。
果然,有娘家人,还是有特别强大的娘家人当靠山,这种感觉太棒了!
荣国府。
荣庆堂遭了天灾,连老太太都被掉落的瓦片砸破了头,府里一时间闹出好大一番动静。
故而,荣庆堂暂时被清空,等待工匠修复。
至于人员,自然是换了个地方安置呗。
就在旁边找了个清静的院子凑合着住下。
反正荣庆堂的修复,也用不了两天时间。
要是仅仅修补更换被雷劈的地方,加紧点干当天就能搞定。
然而,谁也不知其他地方有没有受到影响,这不得检查清楚了?
故而,花费的时间要长点。
至于老太太的伤势,其实也不重,就是有些丢人而已。
想想看,晴天霹雳啊!
那天上落下的雷,劈哪不行,偏偏劈在荣庆堂,而且还把老太太给伤了。
这么一联想,试问,老太太到底做了啥事,才引得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亲自出手惩罚警告?
还别说,这种联想,十分的有市场,不多时的功夫就传遍了整个荣国府,甚至有朝府外蔓延的趋势。
王夫人等人再次来探望老太太时,也带来了宁国府的消息,算是找个聊资,给老太太打发时间。
至于雷劈荣庆堂之事,众人都很有眼色,没人敢提一个字。
老太太虽然伤了头,但身上那股老佛爷的气势仍然不退。
“呵呵,东府那边,珍哥儿这时怕不是该醒悟过来了吧?”
面对老太太的戏谑之言,王夫人也附和道:“肯定的,儿媳都听下面的人说了,珍哥儿当时那脸色好看极了。”
“刚开始,珍哥儿还兴高采烈地和尤氏一起迎接侯府送礼的队伍。”
“结果人家侯府的亲卫当着宁国府所有人的面,宣布侯爷的话。”
“说是宁国府主母尤氏乃镇远侯的表姐,尤氏是有娘家人的。”
“要是谁敢让侯爷的表姐受了气吃了亏,侯爷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如果有必要的话,侯爷会带着亲卫亲自上门为其表姐讨个公道。”
“珍哥儿这才回过神来,敢情他费心费力的结果不是给宁国府找盟友,而是给自己带了一副枷锁。”
“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珍哥儿费了那么大一番功夫,结果好处全是他媳妇的,他还只能憋着忍着,哄着他媳妇,生怕他媳妇不满意。”
“老太太,要儿媳说,还是您高明,有远见啊!”
邢夫人在一旁听了,心里只打哆嗦,对老太太更加的敬畏了。
不行,不能让二房那边再借着元春的关系跟镇远侯打好关系,否则将来荣国府还能由大房接管吗?
老爷说的对,大房必须得下血本。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反正迎春也只是庶女,跟自己又不亲近,以后也没法给自己养老送终,还不如拿她给自己换取好处。
反正等迎春及笄也没多少时间了,过了年就差不多可以嫁人。
这段时间内,一定要跟迎春打好关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