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木叶的旅程风平浪静,但村子里的“风浪”却在枫叶踏进大门不久后便找上门来。
“枫叶!你小子可算回来了!”
刚从火影大楼汇报完雷之国会议情况出来,猿飞阿斯玛就大大咧咧地揽住了他的脖子,身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脸上却洋溢着任务成功的喜悦。
“走走走,必须庆祝一下!这次任务差点阴沟里翻船,多亏了你之前提点的那个放风小技巧,帮大忙了,今晚不醉不归!”
阿斯玛不由分说,拉着枫叶就去了常去的那家酒馆。
几杯烈酒下肚,阿斯玛的话匣子彻底打开,从任务惊险讲到队友糗事,最后,他醉眼朦胧地拍了拍枫叶的肩膀,打了个酒嗝,含糊地嘟囔:
“嗝说起来还得谢谢你啊,枫叶以前我还对红有点嘿嘿,现在好了,她放弃了,我也看开了挺好大家都挺好”
枫叶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看着对面已经醉醺醺、开始傻笑的好友,无奈地摇了摇头。
结账,起身,将几乎挂在自己身上的阿斯玛一条胳膊架在肩上,稳稳地扛了起来,朝着猿飞一族的宅邸走去。
刚到大门口,恰好撞见披着外套、似乎正准备出门的上一代火影猿飞日斩。
“日斩大人。”枫叶立刻停下脚步,微微躬身行礼,肩上还扛着那个不省心的醉汉,语气乖巧得无可挑剔,“阿斯玛他任务成功,稍微庆祝了一下。”
猿飞日斩看着自己儿子那副烂醉如泥的样子,又看了看一脸“我是负责的好队友”表情的枫叶,花白的胡子抖了抖,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辛苦你了,枫叶。”
“应该的。”枫叶礼貌回应,动作利落地将肩上的阿斯玛移交给他,随即一个干脆利落的瞬步,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溜得比风还快。
枫叶一个瞬步从猿飞宅邸溜走,径直回到了千手宅邸。
推开主屋的门,温暖的灯光和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纲手正斜倚在软榻上,手中拿着一份卷轴,似乎是在批阅文件,又像是在特意等他,听到动静,她抬起头,懒洋洋地哼了一声:“回来了?阿斯玛那小子,没吐你一身吧?”
“哪能啊,老师。”枫叶笑着走到她身边坐下,自顾自倒了杯水,“就是话多了点,醉得也快。日斩大人正好撞见,脸色可不怎么好看。”
纲手这才放下卷轴,金眸瞥了他一眼,带着点幸灾乐祸:“活该,老头子整天操心他那不成器的儿子。”
她伸了个懒腰,美好的曲线在灯光下一览无余,随即站起身,“行了,外面月色不错,陪我去院子里坐坐,闷在屋里一天了。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庭院。皎洁的月光如水银般倾泻,将庭院染上一层清辉,夏夜的虫鸣更添几分静谧。
枫叶从善如流地在那张宽大的廊檐躺椅上坐下,然后非常自然地向后一靠,枕在了纲手并拢的、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大腿上。
纲手似乎早已习惯他这般“得寸进尺”,只是象征性地用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笑骂了一句“没大没小”,却并未推开。
她的手指转而穿梭在他淡金色的发间,带着常年修炼体术和医疗忍术形成的薄茧,动作却异常温柔,轻轻梳理把玩着。
枫叶舒服地闭上眼,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宁,两人的手指在清冷的月光下无意识地交叠,传递着彼此的温度。
静默了片刻,纲手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她俯下身,温热的呼吸故意拂过枫叶敏感的耳廓,声音诱惑至极:“臭小鬼在外面野了那么久,见识了不少吧?话说回来你想不想体验一下,蛞蝓的另一种用法?”
枫叶猛地睁开眼,对上她那双在月光下流光溢彩、却带着明显不怀好意的眸子。
联想到湿骨林那些黏糊糊、能分裂的大家伙,一股混合着荒谬和惊悚的凉意瞬间从脊椎窜起:“等等,老师!你指的该不会是把蛞蝓通灵出来那种用法吧?!”
话未说完,纲手已经忍俊不禁,“噗嗤”笑出声来,带着压倒性的气势,反身将他按倒在地上,阴影笼罩下来,金色的长发垂落,发梢搔弄着他的脸颊和脖颈,带来一阵痒意。
“猜对了脑子里整天想些什么不健康的东西?可惜,猜对也没奖励!”她的笑声在夜空下格外清脆。
廊檐下,两人的笑闹声与虫鸣交织,直到夜深。
第二天,响晴薄日,阳光灿烂得有些刺眼,仿佛昨夜的一切都只是月光下的一场幻梦。
枫叶脑海中却不自觉地回想起“蛞蝓用法”,以及之后那番让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的“体术切磋余波”。饶是他体魄强韧,此刻也感到一丝源自精神层面的微妙疲惫。
「果然,还是需要点能安抚神经的东西」
这个念头一起,他便近乎本能地找了个由头,动用瞬步离开了木叶,身影再次出现时,已是在火之国第一医院那条安静的走廊上。
轻轻叩响那间熟悉的办公室门,里面传来夕日红温婉的“请进”。推门而入,熟悉的草药清香混合着淡淡的茶气扑面而来,瞬间抚平了他眉宇间的紧绷。
红正站在窗边的茶柜前,手中拿着他专属的那只素色陶杯,听到门响,她回过头,见到是他,眼中立刻漾开柔和的笑意,没有丝毫意外,仿佛早已料到他会来。
“你来了。”她声音轻柔,将杯中注入恰到好处的热水,几片翠绿的茶叶在杯中缓缓舒展,“茶刚好,是你喜欢的温度。”
枫叶走过去,很自然地接过茶杯,指尖触及杯壁传来的温暖,再看向红那沉静而专注地望着自己的眼眸,轻轻呼出一口气,感觉紧绷的神经彻底松弛了下来。
不过嘛…一杯茶尚未饮尽,办公室的门就被大力推开。
纲手抱着双臂,神色“严肃”地站在门口,火影斗笠的阴影下,目光如探照灯般锐利,缓缓扫过室内——掠过枫叶手中那杯显然不是刚泡好的茶,最终定格在夕日红身上。
红先是微微一怔,随即恢复了惯常的平静。
她站起身,姿态优雅而恭敬地向火影行礼,目光坦然地看着纲手,声音轻柔:“纲手大人,我从未奢求过多。只要每周能见他一次,哪怕只是一会儿,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纲手盯着她看了良久,眼神复杂地变幻着,扔下一句听不出喜怒的“随你便”,便转身大步离去,火影袍角在空气中划出凌厉的弧度,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办公室内重新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淡淡的茶香。
红转过身,看向枫叶,脸上依旧带着温柔的微笑,“茶要凉了。”她轻声说。
枫叶看着她,心中微动,仰头将杯中温热的茶水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