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另一支队伍(1 / 1)

在临河镇西北方向的山野中,沈漪、岳辰率领的搜救队伍,正沿着那几粒青灰色盐晶线索,艰难地向前推进。

岳辰一马当先,手提灯笼,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地面、草丛、树干上的任何细微痕迹。

沈漪跟在他后头,比起还要开路的岳辰,她会更细致些,每发现一粒盐晶,都会小心收集起来,对照地图标记位置,并仔细观察周围环境。

“快!都他妈给老子眼睛放亮点!别漏了任何蛛丝马迹!”岳辰的吼声在山谷间回荡。

队伍在黎明前的黑暗中跋涉,穿过荆棘丛生的密林,蹚过冰冷的溪流。

盐晶的指引断断续续,时有时无,显然,凌析手里的东西不多,在逃亡途中撒得极为谨慎和隐蔽。

这更让沈漪确信,凌析不仅活着,而且头脑清醒,正在设法留下标记。

“这边!”沈漪突然蹲下身,在一条几乎被野草淹没的小径旁,又发现了几粒盐晶,旁边还有一道浅浅的、被重物拖拽过的痕迹。

“他们往这个方向去了,而且……赵大人可能已经无法自行行走。”沈漪冷静地分析道。

岳辰闻言,脸色更加难看,啐了一口:“妈的!赵金水那个废物!尽拖后腿!”但眼神中的担忧却更深了。

随着天色渐亮,搜寻变得容易了一些。

盐晶的指引将他们引向一片更为荒凉的山坳。

终于,在日上三竿之时,他们眼前出现了一个废弃的小村落。

几间土坯房早已坍塌,只剩下断壁残垣,村口歪斜的牌坊上字迹模糊不清。

“就是这里!”沈漪精神一振,指向村口地面几处较为集中的盐晶,“痕迹很新,他们应该在这里停留过!”

岳辰大手一挥:“给老子搜!一寸一寸地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衙役们立刻散开,如梳子般仔细搜索着每一间破屋、每一个角落。

然而,随着搜索的进行,众人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空无一人。

除了凌析刻意留下的盐晶,以及一些模糊的脚印和挣扎痕迹外,整个荒村死寂一片。

只是很快,惊呼声从村落深处传来。

“大人!这边有发现!”

沈漪和岳辰立刻赶去。

沈漪的目光扫过这片断壁残垣,最终定格在村落中央那间相对最完整、门窗外似乎有近期人为加固痕迹的土坯房上。

岳辰浓眉紧锁,打了个手势。

衙役们立刻呈扇形散开,小心翼翼地包围了过去。

“门是从外面锁住的!”一名衙役低声回报。

岳辰上前,抬脚猛地一踹!

“哐当!”一声,本就腐朽的木门应声而开,扬起一片尘土。

一股混合着霉味、汗臭、血腥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尿骚味的浑浊气息扑面而来。

屋内光线昏暗,地上铺着杂乱的干草,几处有明显的人体压卧的痕迹。

“是这里!他们之前被关在这儿!”岳辰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沈漪已经蹲下身,她的勘查更为精细。

她用镊子从干草中夹起几根不属于此地的、质地较好的棉线纤维,又在木柱旁发现了一小片被刮擦下来的、带着青灰色颜料的碎木屑。

最关键的是,在靠窗的墙角,她找到了几粒嵌在砖缝里的、与之前标记同源的青灰色盐晶。

“凌都尉在此停留过,并且成功藏匿并使用了盐粒。”沈漪冷静地判断,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

“快看!村头有车辙印!”这时,另一名衙役在村落入口方向高声喊道。

众人立刻赶向村头。

果然,在杂草丛生的泥地上,清晰地印着一道新鲜的马蹄印和深深的车辙印,从村落深处延伸出来,径直通往通向西北方向的那条荒僻小径。

车辙旁还有几处凌乱的脚印,其中一组脚印旁,伴有一道断续的、像是被重物拖拽过的划痕。

“他们弄到了马车!从这里驾车跑了!”岳辰蹲下仔细查看车辙,语气中带着一丝振奋,“看这拖痕……赵金水那废物怕是被人架上车的!凌析这小子有本事!”

沈漪的眉头却微微蹙起。

她沿着车辙走了几步,仔细观察着小径入口处的痕迹。

除了凌析他们留下的车辙和脚印,在更靠近小径中央的位置,覆盖在原有车辙之上,有另一组更深、更杂乱、蹄铁印记规整清晰的车辙和众多马蹄印。

这组痕迹更新,指向同一个方向。

那是比荒村还要靠西北的,与城镇相反的方向。

“不对,”沈漪沉吟道,指向那组新的痕迹,“凌都尉他们驾车离开后,有另一支队伍紧随其后,或者……在前方拦截了他们。你看这新的车马印,装备制式,人数不少。”

“他们很可能……被这支队伍追上了。”

“另一支队伍?!”岳辰瞳孔一缩,一把抢过地图,“西北方?妈的!难道是那帮黑衣人的同伙?追上去灭口?!”

这个猜测让所有人心头一沉。

如果凌析他们好不容易驾车逃脱,又被另一伙身份不明、装备精良的人马追上,后果不堪设想!

“搜!看看有没有打斗痕迹!”岳辰怒吼道。

然而,除了指向西北方的车辙和马蹄印,他们并未发现明显的搏斗迹象。

夕阳彻底沉入山脊,暮色笼罩下来,荒村更显阴森诡秘。

另一边,凌析驾着马车在深沉夜色中,断断续续地奔逃了近一夜一天。

凌析不敢走官道,专挑偏僻难行的小路和废弃的驿道。

途中几次遇到岔路或疑似有埋伏的地形,她都不得不冒险停下,仔细辨认痕迹或绕行,这使得逃亡并非一路疾驰,而是蜈蚣似的四处兜圈子。

每当停下,赵金水就瘫在车厢状如同死狗,凌析只能神经紧绷,耳听八方,生怕追兵突然出现。

途中二人只喝了点溪水,都没敢长时间停留。

那匹老马早已力竭,口吐白沫,速度越来越慢。

车厢的颠簸也愈发剧烈,连接车轴和车厢的绳索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车轮也开始了不正常的晃动。

次日午后,当马车挣扎着冲上一段布满碎石的陡坡时,最后的崩溃终于来临。

先是拉车的老马发出一声悲鸣,前腿一软,跪倒在地,任凭凌析如何呵斥鞭打,都再也站不起来了,只有肚皮剧烈地起伏着,眼神涣散。

几乎在同一时间,“咔嚓”一声刺耳的巨响,左侧的车轮再也承受不住,轴断裂,整个车轮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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