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张启灵都点了头。
“望云姐。”张海幸喊发呆的林若言。
林若言看着这副暂时关系和谐的画面,还是迟疑的说了一个字。
好。”
“我提议。”上路前,张海幸举手。
“我们拿到了东西,也不跟之前那样穷。又成功的拿出了族中消失很久的天杖和族长信物,这么成功的蝎子小队,总要合影留念。”
“好主意!”张海客首先赞成。
也算留住他跟望云初次相识的年纪。
“没意见!”
“说不好,这就是我们跟未来少族长合影的高光时刻了。”
张启灵的脸上也带了一丝笑。
林若言也见识到了这个年代的传统相机技术。
后来的时间,他们紧赶慢赶才在大年除夕的前一天回到了东北张家。
竹林树木组成的林子前,林若言站在一块两人多高的石壁前,仰头看字。
顶部的麒麟图案下,是鲜红的八个大字。
非我族人,入内者死。
嗯,怎么说呢,有点难评。
看来张家的霸道属性一脉相承。
万一有无辜的人不认识字呢?
“过了这片生死线,就到家了。”张海幸想起这次的放野结果,就想第一时间回家告诉爹和叔伯们。
林若言跟着他们进入了这片设置了阵法机关的林子,走出去后。
就远远看到那七幢十三进的古宅之外,还围着大几十户人家。
与小哥之前带她去过的破败截然不同。
看上去一派枝繁叶茂人丁兴旺之象。
“望云你记不起自己的具体身份,不如先在我家住下,让我爹去打听下。”
在去往本家和外家分岔的路口,张海客热情的邀请。
“今天上交完考核信物,明天除夕夜才是统一放出名次的日子,到时我们都会去往本家。”
“我跟着小弟,我很想去看看小弟现在住的地方。”
看来小哥的继任仪式也会在明晚举行。
林若言犹豫了下,摇头拒绝。
到时如果真杀死了一些老不死的,自己一走了之后,张海客这个收留过自己的外家,说不好会被牵连。
但她也不会将自己强硬的想法加在张启灵身上,所以她问道。
“小弟你的意见呢?”
张启灵原想着本家的那些人用意未明,她在张家的身份又未知。
虽不想她与张海客再近距离独自相处,但也知道轻重。
可她说她想看看自己住的地方……
张启灵点了点头。
张海客只好遗憾的与他们分开。
森严的张家大门前。
“姓名。”门口的保安,啊,不,守卫从一旁的桌子中拿出一叠蓝皮书询问道。
“张望云。”
“哪个院落?”
“忘了一些记忆,应该是留遗院。”林若言握住了已经被盘问过的张启灵,示意他不要出声。
守卫皱眉,翻开留遗院的那册书找了一会,再抬起时,眼神就带了杀意。
“花册上没找到这个名字,你是从哪里来?多大了?”
“藏区,忘了,我还想回来找你们弄清我的身份。”被问的不耐烦了,林若言抬脚跺了下溜光水滑的青石,理直气壮的说道。
“我就记得留遗院有我的小弟,到底让不让进?”
大门口的守卫见此都聚集了过来,但在看到林若言挪开脚后,青石上赫然出现的脚印时,又默默走开。
有这份功力,不是张家人以外的普通人能够做到的。
直白说自己忘了很多,大概率是被天授的纯血麒麟女。
“请进,具体情况我会上报到代理族长那里,或许能找到你遗忘的身份。”
翻看花册的守卫让到一边,看了眼旁边的张启灵。
她跟之前的假圣婴走在一起,大概率是那一年内乱中的人。
倒霉被天授的人,失去身份记忆的也很多。
“嗯。”林若言踏过了那高高的门槛。
不过都做好硬闯的准备了,没想到就这样放她进来了。
“他们怎么不经查实上报,就放我进来了?”林若言不解的问目不斜视的张启灵。
“在这里,张家有绝对的自信。”张启灵语气带着嘲弄。
“可以说是十步一机关,留遗院出来的人,更是他们看不到眼里的存在。加上你刚才你那轻轻一脚,很本家人。”
行吧,自大的张家人。
外面看着人丁兴旺的样子,本家大宅里面却跟之后人去楼空的景象没什么区别,一眼望去都是黑洞洞的,一片死气沉沉。
小小的张启灵牵着她,走过一进进的建筑,最后来到了当年那个天井中,走向天井角落一间不见阳光的小屋子。
“这房间……”看不出什么生活气息,一床一桌一柜就已经占据了屋子一大半的空间。
大冬天的,床上用品虽然不单薄,但也厚实不到哪去。
“房间小了暖和。”张启灵将带回的东西放在柜子中,里面的衣服也少的可怜。
“吃住方面,能活就行。”
一句话又轻易勾起林若言的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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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安慰他,以后就好了。
可想起以后没遇到自己和胡大哥他们之前过的日子,也不见得好到哪去。
就低了头,从空间中拿出崭新的棉被床单,替换掉之前灰扑扑的铺盖。
在这昏暗的房间内,才总算出现了一抹浅色的亮眼。
张启灵看着她又把买给他的各色衣服,整齐叠放在衣柜中,脸上就不由露出一丝孩子气的笑。
“我去交信物。”他拿了一套崭新的衣服,想了想,又多说了一句。
“还要去洗个澡,回来的时间会晚一些,不要乱跑。你的身份,他们暂时顾不上去查。”
“嗯。”看来张海客他们外家交信物的地点,与他们本家不在一个地方。
不然之前也不会分开。
张启灵离开后,这个院落更是静悄悄的连个人气都没。
林若言争分夺秒的修炼,明天她要找事,灵气不多也没底气。
一直到天色渐暗时,才听到了外面天井处有阵阵脚步声传来。
听上去人挺多,但没听到什么说话声。
林若言好奇下打开门伸头往外看,却发现是三三两两回院的孩子们。
大多都是七八岁。
如出一辙的表情,有些在天井处又默默的练起了学来的招式。
有的消失在天井四周的房间,有的看着天空默默发呆。
不过做的事各种各样,却没任何一个人多话。
她突然想起那年两三岁的小哥,同龄的孩子们有了小团体,欺负他这个不爱说话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