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条尾宜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拍了拍桌子。
“吆西,武田君不愧出自武田家,有勇有谋,有就按你说的办。”
“最后的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武田家和北条家的,也是我们大扶桑国的。”
“黑天君传令下去,让士兵们饱餐一顿,让所有部队集合,明日一早,全军所有人出发,进攻会稽郡,告诉士兵们,只要打赢这一战,会稽郡的财货,粮食,女人,全部分给他们。”
“到时候,他们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富世山下的樱花,定会保佑我们的。”
黑田池成捂着受伤的半边脸,有些欲言又止。
可看着北条尾宜和武田信男坚定的眼神,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他想劝这两人在慎重一些的。
可他清楚,扶桑国上下级等阶森严,在这两位上等大名家族的成员面前。
自己这个出身中等大名成员,根本就没有什么话语权啊。
他的意见无足轻重。
“嗨,属下这就去传令。”
大殿外的骚动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倭寇士兵们看到的一桶桶的食物,还有清酒。
以及军需官让他们随便吃喝的命令。
还有还有进攻会稽郡,可以分财物命令。
嗅着眼前的食物的香气,清酒的酒气。
这些倭寇士兵一脸的狂喜。
开始欢呼起来。
夜色渐深,郡守府的灯火亮了一夜。
北条尾宜和武田信男站在地图前,两人不断商量着进攻的计划。
两人自信满满,觉得以他们的实力,这次战胜大玄军不是什么问题。
第二日一早,扶桑联军的队伍如同一条黑色长蛇,沿着馀姚郡到会稽郡的官道上推进。
两万多普通士兵列成长队,手里的长枪和倭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五千武者部队穿着统一的黑色铠甲,步伐整齐。
三百名忍者贴着队伍两侧骑马,时不时探头观察四周。
北条尾宜和武田信男骑马走在队伍中间,四位武圣境强者则凌空飞行在队伍上空。
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前方。
黑色的樱花旗被士兵高举着,在风中张扬地飘动,透着一股逼人的气势。
沿途的村落早已空无一人。
村落里的百姓知道倭寇来了,早就已经全都跑光了。
只剩下空房子。
让倭寇连半点补给都找不到。
这让本就缺粮的倭寇更加急躁,行军速度也快了几分,只想尽快抵达会稽郡,拿下城池抢夺物资。
三日后的下午,当会稽郡的城墙出现在视野中时,北条尾宜勒住马缰,抬手示意队伍停下。
他看着前方高耸的城墙,眼中闪过贪婪的光芒。
“扶桑国的勇士们,就在会稽郡城外这里安营扎寨,明日一早,全力进攻。”
倭寇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
有的挥舞着铁锹挖战壕,有的搭建帐篷,有的扛着木材搭建了望高台,有的准备吃食。
营地里很快升起炊烟,却没了之前的抱怨,反而满是劫掠前的狂热,士兵们低声交谈着“明日破城后要抢多少银子”“要抓几个大玄女人”。
连武者们都放松了警剔,觉得凭借四位武圣境的实力,拿下会稽郡不过是举手之劳。
而此刻的会稽郡城头上,苏飞正傲立在最高处的箭楼上,玄色飞鱼服外,腰间的镇国剑斜挎,目光俯视着城外的倭寇营地。
他身边站着庞君昊和方雄飞,两人也望着下方,脸色严肃。
“苏总管,倭寇摆出这个阵仗,在会稽郡城外安营扎寨,看来他们是铁了心要跟大玄军死磕了。”
庞君昊沉声说道,手指着倭寇营地位置。
“那四位凌空的武者,应该就是他们的武圣境强者。”
方雄飞攥紧拳头,眼中满是杀意。
“正好,之前丢了临海郡和馀姚郡,这次就在会稽郡,让他们血债血偿,越州军的弟兄们都等着这一天呢。”
苏飞微微点头,目光扫过城墙上的防御。
民兵们正在加固箭楼,将滚石和火油堆放在城墙边缘,弓箭手们列队站好,箭囊里装满了淬了火油的箭矢。
后勤士兵和民夫推着粮车和穿梭在城头,有条不紊。
整个会稽郡城城墙上没有一丝慌乱,反而透着一股同仇敌忾的肃杀。
苏飞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力量。
“他们缺补给,撑不了多久,还有我这次不准备和他们消耗。”
他顿了顿,看向两人,语气加重。
“倭寇的四位武圣境和强者,交给我来应对。明日一早,他们攻城时,我们先干掉对方的武圣境,断了他们的底气,倭寇军必然士气低落,在派军出城,务必将这些倭寇全部歼灭,一个都别放跑。”
“遵命。”
庞君昊和方雄飞齐声应下,眼中满是震动。
苏总管这命令也太霸气了吧,看来他信心十足。
苏飞再次望向城外的倭寇营地。
通过神级洞察术,他能看到北条尾宜正在营地里对着士兵们喊话,虽然听不清内容,但从士兵们狂热的反应来看,无非是“破城后随意劫掠”之类的煽动。
“想来我们大玄抢地盘,想杀大玄百姓?”
“那就先问问我手里的剑,答应不答应。”
“晚上我就在守夜。”
城楼下的护城河静静流淌的。
城外的倭寇营地喧嚣繁忙不止。
夜色如墨,圆月高悬。
倭寇帅帐内的烛火燃烧,倭国统帅北条尾宜和武田信男祖坐在主位上,他俩正在商量明天的作战事宜。
武田信男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
忽然开口说道。
“北条君,你说我们现在安排一百名忍者出发,登上城墙,击杀守卫怎么样。”
北条尾宜细品了一下,笑了。
“武田君此言甚合我意,就按武田君之言办。”
抬头看向帐外,大声说道。
“传我命令,让一百名忍者即刻出发,夜袭会稽郡城墙,击杀守卫。”
帐下的忍者首领立刻躬身。
“嗨!大人,只是属下担心夜色虽暗,大玄军若有防备,我们这一百人恐难成功啊。”
武田信男冷笑一声。
“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