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飞拿出银子,招工建造木屋,很快就招收了一批建筑工人,外加流民对苏飞这个钦差也是感恩戴德,主动帮助工人建造木屋。
在这种情况下。
建造木屋的进度很快。
只用了短短几天时间,第一批木屋已搭建完成,几百座结实的木屋排列在安置点外面
随后苏飞吩咐让年老者和年幼者优先住进去。
所有流民们看着木屋,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有不少流民拦在苏飞面前,哽咽着向他道谢。
对此,苏飞摆摆手让他们起身。
随后嘱咐吏员们加快进度,务必在入冬前让所有流民都住进木屋。
住有所依!
三日后的傍晚,皇城东宫的书房内,烛火摇曳。
太子赵延正坐在案前,与太子太傅张秀成商议着今年秋猎事宜,案上还摆着几卷关于军饷调配,官员人事任命的折子。
突然,一只信鸽从窗外飞入,落在案边。
侍从上前取下信鸽腿上的圆筒,将里面的纸条递给张秀成。
张秀成展开纸条,只看了两眼,脸色瞬间发白,手都开始微微发抖。
“太傅,怎么了?”
赵延见张秀成神色不对,疑惑地问道。张秀成将纸条递给赵延,声音带着一丝颤斗之意。
“太子,越州那边出事了,周伯安被钦差抓了,连李盛天,李护卫也被俘了。”
赵延接过纸条,快速扫过上面的内容。
“李清河畏罪自杀,倭寇的东岛庄被查出,俘虏倭寇二十馀人,周伯安勾结倭寇炸毁堤坝,贪墨赈灾粮,被钦差苏飞擒获,府中帐本被被搜出,上面的内容牵连秀成公。
“李盛天出手阻拦,战败被俘,现苏飞协助赈灾,观其时间告一段落后,拟押解人犯,帐本,财物回京。”。
“什么?”
赵延猛地拍案而起,脸色铁青。
“越州完了,周伯安那个废物,枉本宫那么信任他,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还有李盛天,一个武圣境二重,竟连一个锦衣卫千户都打不过?”
“废物,都是废物。”
书房内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张秀成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先冷静下来,皱着眉头说道。
“太子,现在不是动怒的时候,那些越州之事和我们没有牵扯,都是周伯安所为,关键是那本帐本,里面记载了周伯安每年给我的节礼。”
“那些财货我一部分用于人情往来,一部分上缴给了东宫内库了,眼下要是查到我,这可如何是好。”
赵延深吸一口气,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看着外面天空,眼神阴寒。
“太傅放心,本宫不会让这把火烧到太傅身上。”
“苏飞,这个名字本宫听着,怎么有些耳熟?”
张秀成连忙补充说道。
“是前不久在京城破了‘应天府知府遇刺案’的那个锦衣卫千户,一个武道天才,还被封为了武安伯。”
“那小子我和他见过,性格有些冥顽不灵,油盐不进的,怕是不会被我们收买,且此人现为钦差,手里还有尚方宝剑,可以先斩后奏,占着大义名分,若是动用我们的官方力量不好对付他啊。”
赵延站在窗边,指尖轻轻敲击着窗沿,心中思量。
等他转过身,看向张秀成。
“既然官方力量动不得,那就借外人之手好了,太傅,你忘了东岛庄是谁的产业?”
张秀成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太子你是说,扶桑国的黑田藩?”
“正是。”
赵延走到案前,拿起那份记载周伯安罪证的纸条,指尖在“东岛庄倭寇被俘”几个字上划过。
“东岛庄是黑田藩在大玄越州的秘密据点,苏飞端了他的窝,杀了他的人,收缴了他的财货,还抓了几十号人,黑田那个矮子知道了,肯定恨得牙痒痒。”
“再者,周伯安给的银子,财货加起来不是小数目,扶桑国那个穷地方,黑田大名定会对这些财货动心的。”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扶桑国的忍者部队实力还不错,擅长隐匿,偷袭之道,就算黑田大名请不到武圣境武者出战,只要提前在必经之路设伏,对付苏飞一行未必没有胜算。”
“我们只需把苏飞的行程透露给黑田,再提点一句,杀了苏飞不仅能救回他们的俘虏,还能拿回被抄的财货,顺便除掉周伯安这个弃子,这样才能永绝后患。”
永绝后患四个字,赵延说得格外沉重,他要的不只是苏飞死,还要周伯安和帐本一起消失,彻底斩断这条线索。
说完,赵延似笑非笑地看向张秀成,语气带着几分随意。
“对了太傅,周伯安毕竟是你的弟子,若是你心疼他,本宫也不是不能想办法将他救出来。”
闻言,张秀成心里一紧,遍体生出一股寒意,额头瞬间冒出冷汗。
他哪敢随意接这个话,周伯安现在就是个烫手山芋,沾上就甩不掉,太子这话看似体恤,实际上是在试探他张秀成的对太子的忠心。
张秀成连忙躬身,语气躬敬到了极致。
“太子说笑了。周伯安行事鲁莽,私通倭寇、贪墨赈灾粮,本就是死罪,是他自己坏了规矩,与臣无关,能为太子铲除隐患,臣只有庆幸,何来心疼之说?”
赵延见他识趣,脸上的笑意深了几分,抬手示意他起身。
“既然太傅如此明事理,那就太好了。”
“既然太傅同意此事,那便定了,让黑田藩在苏飞返京的必经之路动手。”
张秀成连忙走到墙边的地图前,手指在越州到皇城的路在线划过,最终手指停留在在一个名为黑石岭的地方。
“太子请看,从越州返京,无论如何都绕不过这黑石岭这个地方,这地方是必经之路。”
“老夫清楚那的情况,山高林密,高处两侧都是悬崖,低处有段路中间只有一条窄路,那地方最适合埋伏,而且黑石岭地处偏僻,附近没有官府的驿站,就算出了变故,也无人支持他们。”
张秀成顿了顿,又继续补充道。
“事后就算有人追查,也只会以为是倭寇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