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修炼的。”
“之前莫老说你比我更有希望突破武圣,我还不服气,现在看来,我对你是彻底服了,莫老他说的简直太对了。”
一旁的莫老抚须而笑。
苏飞一脸谦虚的说道。
“端了天元阁的老巢,这是大家齐心协力的结果,我只是尽了自己一份力,我们现在该回府衙了,柳娘的供词,还有这些帐本密信,都得尽快整理好,上报朝廷。”
“至于我的实力,只是我平日里修炼克苦,这不算什么。”
苏飞一行人押着俘虏,带着收缴而来的财货。
沿着来的小路往应天府衙赶去,队伍浩浩荡荡,人人喜气洋洋。
沿途的百姓见了,只当是寻常官差办案,没人敢多问。
元天祖凭借血遁秘术,一路逃到了千里之外的一片林子里。
这片山林人迹罕至,古木遮天蔽日,阳光只能通过枝叶缝隙,洒落零星光斑。
元天祖跟跄着走到一棵需要两人合抱的古树后面,
这里有一条小路,顺着小路走了一会。
看一间木屋,表面覆盖着厚厚的青笞,看起来象是废弃了十几年。
就是有人来到附近,也不会有探索这间小屋的冲动,
元天祖找出钥匙开门。
屋内陈设简陋,只有一张木板床、一张破桌,角落里放着木箱。
元天祖走进来便再也支撑不住,扶着桌沿剧烈咳嗽起来,胸口剧烈起伏,显然血遁大发的反噬来了。
“咳咳,没想到老夫真的有一天会落到如此这般,。”
他喘着粗气,拖着受伤的身子走到角落的木箱旁,撬开最底下的一个。
木箱里铺着一层黑色绸缎,绸缎中央,一枚巴掌大的火红色灵芝静静躺着,灵芝通体赤红,表面泛着晶莹的光泽,还隐隐散发着淡淡的灼热气息。
这是他偶然得到的一件珍贵灵物,百年灵芝。
一直藏在这个隐秘据点,本是准备用来日后突破境界,如今却成了他恢复伤势的关键。
他一把抓起火灵芝,眼中略一尤豫,随后就化作坚定。
直接塞进嘴里大口吞咽。
百年灵芝芝入口即化,一股滚烫的药力瞬间顺着喉咙滑入腹中,暖流瞬间涌向四肢百骸。
百年灵芝功效非凡。
片刻后,元天祖的身体就开始发生了变化。
原本般白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黑。
苍白如纸的脸色也慢慢变得红润,连之前紊乱如絮的真元,都开始缓缓平复下来。
他盘膝坐在地上,运转功法,引导着药力修复受损的经脉,眼中闪过一丝愤恨。
为了保命就连压箱底的血遁大法都用了,短时间没法用第二次了。
脑海中回忆起了苏飞,雷冲霄,欧阳千户几人。
莫老他打不过,要报复也只能报复这几个大宗师,
他咬牙念叨着报仇两个字,拳头攥起。
“锦衣卫,该死的锦衣卫。”
“你们以为老夫重伤之下必死无疑?却没想到老夫还藏着百年灵芝这等灵物。”
药力消化得七七八八,元天祖缓缓睁开眼,周身的气息虽不如巅峰时浑厚,却也恢复了七八成,能正常运转真元了。
他站起身,拍了拍黑袍上的灰尘,眼神凶狠如狼。
“等老夫再调息几日,彻底稳住伤势,定要找个机会,将你们一个个碎尸万段,天元阁的仇,老夫会亲手报。”
“老夫就不信,那个武圣境会一直护着你们这些人。”
元天祖发泄完一通后,继续闭目调息,争取尽快恢复修为。
他现在只剩一个人了。
上午时分,阳光明媚。
顺天府衙门口,锦衣卫们押着锁链缠身的俘虏,抬着沉甸甸的木箱,脚步声,金属碰撞声混在一起。
引来了不少百姓围在远处观望,却没人敢靠近半步。
府衙内,高峰的月灵儿在听到外面的动静,两人对视一眼,连忙起身往外走。
刚走出府衙门口,高峰的眼睛就直了。
只见外面里站着几十号人,个个被粗麻绳反绑着手,脖子上还套着铁锁,虽面色狼狈,却难掩身上的武者气息、
尤其是站在中间的柳娘,即便头发散乱、嘴角沾着血,那股大宗师境的独特威压,还是让高峰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这么多俘虏,这”
高峰揉了揉眼睛,找到人群中的苏飞,声音都有些结巴。
“苏大人,您这一趟竟抓了这么多武者?”
“这些都是天元阁的反贼么。”
高峰虽不是武者,却也是个有眼力的,他见过不少江湖,自然能看出这些俘虏绝非普通货色,随便拉一个出来,都能轻松撂倒府衙的捕快。
苏飞点点头,指了指身后的木箱。
“都是天元阁的人,老巢已经被我们端了,这些是俘虏,还有查获的财货,你让人清点登记,单独封存起来。”
高峰连忙应下,立刻就喊来府衙的差役,安排下去。
“好,下官这就安排,这些该死的反贼,之前还想刺杀本官,这下好了多谢苏大人,把他们一锅端了。”
他之前只知道苏飞出去了,却没想到竟能直接端了这群反贼的老巢,还抓了这么多武者。
一旁的月灵儿却没在意高峰,她的目光从一开始就锁定在了柳娘身上。
看着在宗内,高高在上的合欢宗圣女柳娘,如今衣袍沾染灰尘,双手被玄铁镣铐锁住。
一副连抬头都不敢的模样。
看到她这副落魄的模样,月灵儿的心中涌起一股极致的舒爽感。
她自问不比柳娘差半点,但在宗门里,柳娘彻底压过了她,让处处被柳娘压制,就连圣女之位,她本想参与竞选,但宗门长老直接选中了柳娘。
就连竞争的机会都没给她。
如今终于看到柳娘落得这般下场,她怎么能不解气,月灵儿缓步走到柳娘面前,故意停下脚步,声音不大。
却刚好能让周围的人听清。
“哟,这不是合欢宗柳娘圣女吗?怎么才几天没见,就成这副模样了?”
她抬手,轻轻拂过自己裙摆上的褶皱,语气带着刻意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