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3章 地龙翻身(1 / 1)

医官突然踉跄闯入,手中药钵里泡着截断指:“田畴尸首不见了!地牢墙上有爪痕”话音未落,城西粮仓方向传来巨响。武文彬冲上城楼时,正看见二十个“田畴”在火光中穿梭,每个都七窍流血,指甲暴涨如刀!那场面十分诡异,让人不寒而栗。

“是傀儡尸儡术!”张牛角一斧劈碎扑来的行尸,腐肉中爆出的蛊虫却钻进士卒口鼻。武文彬撕开《太平要术》残卷,咬破舌尖在“驱邪篇”上连画七道血符:“六丁六甲,镇魂!”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向邪恶的力量宣战。

符纸燃尽的刹那,所有行尸突然僵立。武文彬的陌刀挑开其中一具面皮,露出想起青铜匣中的辽东舆图,冷汗浸透重甲:“快马传讯巨鹿!公孙瓒要引胡人入关!”他的心中充满了焦急,他知道,必须尽快将这个消息传递出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第一缕晨光照亮漳水时,三百轻骑已带着染血密信北上。武文彬抚摸着浑天仪上的刀痕,那里新刻的“甲子”字样正渗着金芒。孙大疤押来瑟瑟发抖的城门令,此人袖中滑落的龟甲上,赫然刻着与田畴傀儡尸相同的符咒。

“清点库房。”武文彬将龟甲捏成粉末,“用刘氏祠堂的青铜器熔铸箭簇——下一批客人该到了。”他望向南方官道,那里尘烟滚滚,打着“河南尹”旗号的马车正缓缓驶来。车帘掀动间,半截金丝蟒袍刺痛了朝阳。

河南尹的马车碾过漳水桥时,车辕上挂着的青铜铃铛无风自鸣。武文彬立在城头,指尖摩挲着太平令上的裂痕——那铃铛的纹路竟与巨鹿总坛的祭器一模一样。车帘掀起半角,露出的金丝蟒袍刺得人眼疼,但更令张牛角握紧斧柄的,是随行护卫耳后若隐若现的阉人刺青。

接风宴设在刘氏祠堂旧址,昔日的雕梁画栋已换成太平道祭旗。当张奉的银箸触到炙肉时,武文彬的太平令突然发烫。他猛然掀翻食案,烤鹿肉中钻出百条赤红蜈蚣,正是《太平要术》记载的\"千足蛊\"!

子时的暴雨冲刷着刺史府青瓦。辽东老参二十盒\"的注脚处,墨迹晕染出乌桓文字。他蘸着雨水在案上勾画,竟是一幅阴山隘口的布防图!

暴雨中突然响起弓弦声,淬毒的弩箭穿透窗纸。武文彬挥刀劈开箭雨,刀背映出屋檐上蹑行的黑影:那些人身穿禁军皮甲,靴底却沾着辽东特有的红黏土。最致命的一箭来自刺史府望楼,箭杆上缠着的正是正午宴席的银箸!

张牛角一斧劈开望楼木门,暗格里滚出的不是刺客,而是三具胸口插着桃木钉的童尸。武文彬的窥天瞳泛起血丝,这些孩子天灵盖上的符咒,竟与邙山地脉走势暗合。他猛然扯开童尸衣襟,后背刺着的河图纹路令医官惊呼:\"这是锁龙钉!有人在改邺城风水!\"

太平令插入青砖的刹那,整座刺史府地动山摇。武文彬咬破舌尖画出敕令,血符触及地脉时炸开青光。地底传来锁链崩断的巨响,二十道黑气自不同方位冲天而起,在空中凝成巨蟒虚影——正是刘氏祠堂被毁前供奉的图腾!

暴雨突然转红,腥臭的血雨中,那些禁军刺客的眼白尽墨。他们撕开皮甲露出乌桓纹身,口中发出非人嘶吼:\"大单于万岁!\"

黑气凝成的巨蟒盘踞半空,暴雨在鳞片间蒸腾成猩红血雾。

暴雨中的血蟒鳞片泛着金属光泽,每片鳞甲都刻着微缩的乌桓符文。武文彬的玄甲肩吞兽首突然睁开赤目,这是张角亲手锻造法器时嵌入的\"破煞瞳\"。兽口喷出青烟,与陌刀上的北斗纹形成光网,将蟒首死死锁在城楼飞檐之间。

张牛角趁机劈开蟒身七寸,黑血溅在夯土城墙的裂缝里,竟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孔洞。是蚁穴!有人在墙基养蚀金蚁!彬抓起把黑血凑近火把,血中果然浮动着米粒大小的金斑甲虫——这正是《太平要术》记载的\"吞城蛊\"!

武文彬的玄甲被腐蚀得滋滋作响,陌刀劈向蟒首的瞬间,刀身北斗纹迸发青光——这是张角亲手刻下的\"斩龙符\"!蟒影吃痛嘶吼,尾鞭扫塌半座钟楼,碎砖中露出埋着的青铜鼎,鼎内赫然是七颗跳动的心脏!

张牛角抡起板斧劈开地砖,地下暗河竟泛着磷光。河面漂着数十具禁军尸体,每具尸体的右手都被齐腕斩断——切口处露出的乌桓狼头刺青,与三日前冰窟中的水鬼如出一辙!

武文彬将太平令浸入暗河,陨铁表面的裂纹突然渗出金血。河水倒卷成漩涡,显现出河床上的阴刻符文——正是《太平要术》遗失的

刺史府密室内,武文彬用艾草熏烤帛书。焦痕中渐渐显露出辽东舆图,标注着乌桓王庭与洛阳的隐秘商道。拓本边缘:\"这玉玺纹路缺了龙角,定是未央宫老匠人仿的!\"

窗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武文彬甩出三枚铜钱钉住黑影。掀开刺客面巾时,众人皆惊——竟是白日护送张奉的禁军队正!此人喉结处平滑如镜,耳后刺着宦官特有的青雀纹,怀中掉落的密信盖着\"河南尹何进\"的火漆!

密信在烛火上蜷曲焦黑,显露出夹层中的血字密文:\"腊月望日,焚邺嫁祸\"。二字,忽然想起三日前郭图带来的毒酒——那酒坛底部同样烙着河南尹的徽记。他猛然推开窗棂,夜风中飘来淡淡的桐油味。

医官用湿布裹手掀开陶罐,瞳孔骤缩:\"是辽东火蜥油!遇水不灭,反生毒瘴!彬的太平令突然自行飞向半空,陨铁表面的裂纹迸发金光——这是张角在巨鹿启动护道大阵的征兆!

只见那浑天仪的铜勺犹如脱缰野马一般疯狂地旋转着,发出“嗡嗡”的轰鸣声,仿佛要挣脱束缚飞射而出。武文彬面色凝重,毫不犹豫地抽出腰间匕首,用力割破自己的手腕。鲜血如泉涌般流出,他迅速将手腕移到阵眼上方,让猩红的血液尽情地淋洒在上面。

血珠一滴接着一滴落下,沿着星图的复杂纹路缓缓流淌。令人震惊的是,这些血珠竟然在空中渐渐凝聚成了一个虚幻的身影,正是那张角!只听他急切地喊道:“文彬,速速毁掉东南巽位的地脉!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说罢,他挥动衣袖,一道光芒闪过,窥天瞳中清晰地映出城外文斌所熟悉的乱葬岗景象。

那片原本寂静的乱葬岗此时变得诡异至极,一百多座新坟像是被某种力量操控着,不断有黑色的水从坟头渗出。这些黑水汇聚在一起,按照九宫八卦的方位流动,形成了一个极为凶险的局势!

孙大疤率领着手下众人毫不畏惧地冲向乱葬岗,奋力掘开那些坟茔。当他们撬开一具腐尸的嘴巴时,发现里面竟然含着一支乌桓骨笛。就在这时,武文彬手持陌刀赶到,手起刀落,精准地斩断了骨笛。然而,就在骨笛断裂的一刹那,地底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雷鸣声,如同万马奔腾,震耳欲聋。

紧接着,二十道漆黑如墨的气息自坟冢中冲天而起,直扑云霄。这些黑气带着无尽的邪恶与怨念,似乎要将整个天空都吞噬掉。但就在它们即将冲破云层的时候,天空中骤然降下一片耀眼的太平令金光。金光与黑气碰撞在一起,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二十道黑气在接触到太平令金光的瞬间,竟然像受到惊吓的毒蛇一般急速倒卷而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噬向邺城之外的密林。密林中埋伏着的幽州突骑猝不及防,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人仰马翻,哀嚎声响彻四野。

“好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远处观战的张牛角见状不禁大声叫好。他挥舞着手中巨大的斧头,如同一尊战神般冲入战场。一斧下去,最后一具腐尸瞬间被劈得粉碎,尸块四处飞溅。其中一块滚落到一旁,露出了藏在其中的龟甲。

一名随行的医官连忙上前捡起龟甲仔细端详起来。片刻之后,他脸色煞白,颤抖着声音说道:“这这是乌桓萨满的占卜器啊!看来他们早就算准了今日会发生地龙翻身之事”

五更梆子响时,武文彬立在残破的城楼上。河南尹的马车已成焦骸,车中却无张奉尸首——只寻到半截镀金义肢,指节处暗藏毒针机括。孙大疤押来浑身颤抖的城门令,此人怀中掉落的,竟是何进府中门客的牙牌!

晨光刺破阴云时,二十匹快马载着染血密信奔向八方。

武文彬踹开兵器库的樟木门,三十口熔炉正吞吐着青焰。匠人们将刘氏祠堂的青铜祭器投入炉中,鼎耳上的饕餮纹在高温中扭曲哀嚎。当铜汁注入箭簇模具时,每个箭头上都自然浮现北斗纹路——这是用太平令压阵的\"诛邪箭\"。

孙大疤抓起支新铸箭矢,箭头突然自行转向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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