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
看着此刻的他,那双褪去些许疯狂、沉淀下专注的眼睛。
(阮糯 os:为什么?
在你最脆弱的时候,给你一种被珍视的错觉。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笑,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
你这样……比直接的冷酷更伤人。
“关祖,”
我望着他,声音轻得像一阵随时会散去的风,
“你知道吗?”
“如果你不确定对某个女孩的心意……”
“请你一定不要对她温柔。”
(阮糯 os:比如我。
也会……当真的。
这句话几乎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我不想再沉浸在这种令人心慌意乱又充满不确定的氛围里了。
我猛地深吸了一口气,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试图找回刚才那个“阮老师”的蹩脚角色。
那么说一下我的才艺。”
“嗯,先说我吧。
我……可能没有你那种,怎么说呢?
游戏的天赋?
反正我是没有。”
也不想有。
“我嘛,一个普通人呀。”
我努力让语气听起来轻松自然,掰着手指数,
“嗯……我会画画。
跳舞。唱歌。
弹钢琴什么的。”
数完,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和苍白。
在他那些惊心动魄的“游戏”面前,这些寻常的才艺显得多么微不足道。
“这些不知道……我好像也教不了你什么?”
我垂下眼睫,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想要逃离的仓促,
“要不……今天就算了?
等我想想再说,能教你啥……”
“你今天就……自习吧!”
像一根极细的针,猝不及防地刺入他心脏最不设防的角落。
(关祖 os:不要对她温柔?
听着她数出那些平常的、带着“生”
与他所熟悉和掌控的黑暗与毁灭截然不同。
(关祖 os:画画……跳舞……钢琴……)
带着一种他从未真正拥有过的、属于“正常”世界的温度和色彩。
她竟然觉得这些“教不了”他什么?
当她用那种带着一丝脆弱和恳求的眼神看着他,让他“自习”
一种强烈的、不容置疑的念头攫住了他。
他不要自习。
他要她教。
她所拥有的、那个他无法触及的“普通”
究竟是什么样子。
他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微微收紧,阻止了她任何想要退缩的可能。
“不行。”
他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反驳的决断。
阮老师。”
他俯身,逼近,目光灼灼地锁住她躲闪的双眼。
“钢琴。”
他清晰地吐出这两个字,仿佛早已选定。
“我要学这个。”
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她脸颊上未干的泪痕,
动作带着一种与他语气截然相反的、近乎诡异的轻柔。
“先从……”
他的指腹感受到她肌肤的微凉和湿润,声音低沉而危险,
“……教你如何擦干眼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