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娘贼的，种太疏了！”
程咬金拿到玉米种植方法，看着地里已经种好的玉米，不免有些傻眼，再看到边上挤眉弄眼的大儿子和二儿子，莫名地就怒了。
“谁让你们两个兔崽子这么种的？
老程上前一人一脚，将两个儿子踹翻在地，将种错的锅毫不尤豫地扣在两个儿子的头上。
“阿爷，儿子错了！”
程处默和程处亮抱着脑袋，蹲在地上老实认错。
显然，这是多年养成的教训。
“知错能改，还是俺老程的好儿子！”程咬金摸着胡须，看着形体迥异的两个儿子，陷入了沉思。
二儿子生得白净，喜文不尚武，跟老程的性子完全不搭嘎。
大儿子生得粗壮，家传槊法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俨然就是程咬金的小号翻版。
程咬金对大儿子还是有些失望的。
大儿子继承了程咬金的粗鄙和武艺，唯独没有继承老程的粗中有细，更没有继承老程那独树一帜的政治智慧。
二儿子不是爵位的继承人，也跟陛下谈好，娶个公主当个驸马都尉，这辈子也能富足一生。
可大儿子是要继承爵位的，若是没有足够的政治智慧，在今后的战队中，很容易就会万劫不复。
独特又敏锐的政治智慧，是与生俱来的天赋，程咬金教不会程处默。
这成为程咬金心中的一根刺。
程咬金想到了李耀，虎目一亮。
李耀肯定是要在大唐的行走的。
就算是谪仙人，身边也肯定需要人。
以李耀的身份，以及与皇室的交情，若是将大儿子安排到李耀身边，这无疑多了一道保护符。
若李耀真是谪仙人……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想到这里，程咬金的嘴角高高翘起。
程处默捅了捅身边的二弟，低声道：“完了，老爹又在算计人了，这回的倒楣蛋不知道是谁！”
程处亮弱弱地道：“兄长，有没有可能，这个倒楣蛋是你！”
程咬金见两个儿子在咬耳朵，喝道：“你们两个兔崽子在胡咧咧个啥？”
“阿爷，俺们在夸您英明神武！”
程处默和程处亮毫不尤豫地异口同声。
…………
“呃！”
前殿里，宫女太监强忍着恶心，擦洗着四溅的污渍。
“呃！”
二凤和长孙皇后都要搓秃噜皮了，还是感到鼻腔里有股恶臭挥之不去。
“这个李耀，可坑死我了！”
二凤拿着香帕捂在鼻子上，不免对李耀生出一丝怨气。
长孙皇后没有丝毫生气，反而笑道：“二郎，二弟不会做出这等恶趣事来，定然是这罐头坏了，鱼臭了！”
二凤一愣，随即扶额，叹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错怪二弟了，这世上，有谁会吃这等恶臭之物，必是鱼放臭了！”
长孙皇后点头，深以为然。
“阿爷坏坏，好臭臭，窝不要七！“
洗得香喷喷的小兕子被抱来，小嘴里嘟囔着阿爷坏坏，显然是小奶团子把锅扣在阿爷头上了。
谁让二凤把臭臭溅到小奶团子的身上。
公主苑。
同样洗秃噜皮的豫章和城阳来到长乐宫。
李丽质还泡在浴桶里。
长乐公主的嗅觉很伶敏，也最有洁癖，这导致她受到的荼毒最深。
豫章和城阳趴在浴桶上，一个捏着长乐的肌肤，一个扒拉着漂浮在水面的花瓣。
豫章说道：“阿姐，黄桃罐头那么好吃，怎么这个鱼罐头这般恶臭？”
长乐道：“应该是鱼坏了，这才臭了！”
城阳问道：“阿姐，二叔知不知道鱼是坏的？”
长乐和豫章异口同声地发出责备：“城阳，你怎么能这么想二叔呢，二叔肯定不知道啦！”
城阳的小脸一下就红了，嗫嚅地道：“阿姐，我错了！”
“啦啦啦！”
是高阳蹦蹦跳跳地来了。
一股难以言齿的臭味，从高阳的身上散发开来。
没等长乐三人反应过来，高阳的嘴巴已经凑到三人的面前，叫道：“阿姐，咱们去玩小汽车。”
“呃”
三人忍不住，又吐了。
“高阳，你吃便便了？”
…………
“高阳，你吃便便了？”
高阳所过之地，所面对的公主，乃至母妃，都干呕起来。
而高阳似乎毫不自知，四下蹦跶。
时不时地窜到人的面前，张嘴就是哈的一声。
乐此不疲。
“呃！”
李承乾吐了。
李愔吐了。
李恪吐了。
李泰一把拉住跑来哈一口就跑的高阳，嚷道：“呀，高阳，你吃啥了？”
李泰的表现迥异于其他人，这让高阳非常欣喜，得瑟地道：“四哥，我可是吃了最好吃的鱼！”
吃货李泰耸着鼻子，叫道：“挺特别的味道，高阳，还有么，给四哥尝尝滋味！”
“四哥，还有一罐！”
高阳掏出了那盒没开罐的鲱鱼罐头。
和张阿难分吃了二凤打开的鲱鱼罐头，剩下的一罐就被高阳踹走了。
别人都觉得臭，高阳觉得香，原本以为就自个是异类，幸好有张阿难与她同行。
有了第一个，高阳不信找不出第二个。
这也是高阳四下找人哈气，引得干呕一片的主要原因。
功夫不负有心人。
又找到了一个同行者。
李泰喜道：“高阳，快打开尝尝！“
高阳欣喜地捧上鲱鱼罐头：“四哥，我打不开，你来开！”
李泰接过鲱鱼罐头，他第一次见到罐头，不知道怎么开，研究了好一会儿不得要领。
不过不要紧。
这难不倒越王爷。
李泰拿出了匕首，对鲱鱼罐头进行了暴力拆盒。
毫无疑问。
汁水四溅。
一股难以言表的味道直冲李泰和高阳的鼻腔。
“这味，够劲！”
李泰耸动鼻子，有些陶醉其中。
“四哥，吃起来更带劲！”
高阳捞起一条鱼，咀嚼起来。
味道更冲了。
李泰也捞起一条丢进嘴里。
“够劲，我喜欢！”
咀嚼着鲱鱼，李泰的神情很满足。
“呃！”
周边的太监宫女，被臭味刺激得再也忍不住，有人干呕出声。
得了灰指甲，一个传染两。
不断地有人干呕，甚至吐了出来。
“殿下恕罪！”
宫女太监们跪倒一地，面露惧色，神情难受。
沉醉于美食中的李泰见状，愣住了，吃吃地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高阳捂着嘴乐道：“他们是闻不得这味道，认为奇臭无比！”
“这怎么可能？”
李泰愕然！
如此可口美味，居然有人闻不得？
李泰感到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