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不仅是对鬼破天,更是对项羽身后的范增。
项羽自负冲动,但以范增老谋深算,必然能想清楚。
“听刘邦的话中之意,纵使拿下了鬼破天,必将再损金人。如今五座金人失去二座,尚在可接受的范围。但若因二人交战,使得金人再行有失去,于大计利,不如以此作人情,卖他个面子。
心中感叹一番后,范增开口劝道:“既然是刘先生开口,那我等就卖个面子,你离开吧。”
说着,还向项羽使了个眼色。
项羽虽然孤高自负,但见范增如此,明白必有深意,也不好再作纠缠,“哼!滚!秦狗,下次再见,我项羽必以雷刀斩下你之头颅!”
“我弟鬼破海之仇,也迟早有一天找你清算。”
鬼破天也选下狠话,运起轻功,如来时般踏水离开。
他本欲回程查找便宜父亲的总计,却见后方五艘挂着“秦”字的战船驶来,正是顺河追击而来的胡亥、赵高。
鬼破天注意到赵高的船队,而赵高自然也注意到他以及项羽、刘邦的船只。
“殿下!义父!”
鬼破天来到船上,抱拳行礼:
鬼破天心知藏不住,说道:“义父,父亲与我一路追击,终于在渭河上找到了偷盗金人的逆贼,正是之前欲行刺皇上的项羽一伙人。”
“父亲与我本欲击杀逆贼,夺回金人。奈何项羽狡猾,又依持人数众多,我父被击落入河下落不明,师妹也是生死不知,我仅以身免。不过,一番激战,我们也击毁对方二艘船,截下两座金人。殿下只需派人沿河道搜寻,便能找到。”
鬼破天只字未提刘邦,感谢他方才脱身之情,为之打掩护,拖延时间。
听到鬼幽、鬼破天父子截下两座金人,赵高喜笑颜开,“破天,干得好!鬼大人一心为公,此番回咸阳,殿下必会为你父子二人请功。”
随后,号令战舰,全速追击项羽、刘邦。
却说此时,一前一后的两支船队,已然来到渭河河口最窄之处。
胡亥见驻守河口的关卡并未拉起铜链,封锁渭河,怒然道:“一群酒囊饭袋,难道他们没有收到消息吗?怎么还没将铜链拉起?待回去之后,我必启奏父皇,治他们的罪!”
赵高却已察觉情况不对,“殿下,关卡即使没有接收信号,见此情况,也该有人出现,怎会毫无动静?”
就在说话之间,项羽、刘邦的船只已安然通过河口,进入黄河水道。
“快追,不能让他们跑了!”
胡亥下令追击之际,却见十多条铜链被此时快速从河底拉起。
五艘战舰不及回转,直直撞在上了铁锁横江,前船与后船发生冲撞,撞作一团,发生搁浅。
“可恶的项羽!竟然派人抢先一步占下关卡!”
赵高怒骂一声,带上胡亥架起轻功,凌空踏浪,几个呼吸间回到岸边。
宰父及大内仅次于赵高的高手,同样运起轻功,紧随而至鬼破天还未歇多久,又得架起轻功逃离,顺手救下了身旁的两名秦兵。
馀下秦兵却没这么好运,大冬天的渭河河水寒冷,加之所率皆是精锐,甲胃在身,溺死冻毙者达数百人。
待胡亥、赵高等人点起兵马,项羽、刘邦所率的三艘船早已驶进黄河水道,风高浪疾,踪影失去,再难追截。
眼见失了敌人踪迹,鬼破天则趁机提出搜寻鬼幽,赵高也不好说什么,放他离开。
而扶苏在蒙恬的谋算下,并未着急出手,而坐收渔翁之利,沿陆路搜寻,找到浸泡在渭河中的一座金人。
秦兵将金人拉回岸上时,正值胡亥、赵高骑马赶到。
“金人是我的!”
胡亥手持佩剑,怒然道:“鬼幽、鬼破天都是我的人,是他截下贼船,也是他夺回金人。扶苏,你怎可抢夺我的战利品!”
蒙恬笑道:“金人先到先得,至于鬼幽,我们是没见到?”
“蒙恬,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在这里出声?‘
胡亥本事不大,纨子弟的做派倒是十足,直接当面呵斥大将军蒙恬。
“蒙恬是我朝大将军,就连父皇也不能随意训斥。胡亥,你做得太过了。”
扶苏摆出兄长的姿态,反过来训斥胡亥。
一旁的赵高未开口,反而从刚才开始,就在思考此回盗取金人的身份。
“鬼幽、鬼破天、绝色三人武功高强,以他们三人的实力,即使是三千精兵也不是其对手。如今,绝色被擒,鬼幽失踪,鬼破天勉强脱身,项羽这群人的实力·:::.”
与此同时,鬼破天顺渭河而行,一路感应鬼幽气息。
来到下游的一处山洞,此地本是蛇群冬眠之地,如今已是遍地蛇尸。
户体血肉尽没,只留下森森白骨。
鬼破天将战马留在洞外,孤身前往,见此一幕,往黑暗深处望去。
就见鬼幽正抓着一头长蛇,放到口中,内劲一吸,长蛇瞬息化作白骨。
与刘邦一战,鬼幽内伤沉重,又在冬季的渭河河水中呆了许久,气血流失。
于是,闯入蛇穴,吸食上百条大精血补充。
见鬼破天来,在他的帮助下疗复伤势。
伤势恢复七八,鬼幽神色狞,向天起誓。
同一时分,项羽的船队离开渭河,进入黄河水道。
在黄河湍急水流加持下乘风破浪,运送三座金人从水道入海,再从海路回楚。
项羽得悉绝色被擒,立即过来处置。
绝色被点了穴道,身形功力被制。
刘邦开口说道:“项羽,绝色对计划帮助良多,此回奉命追金人,也是身不由己,不要为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