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刘寡妇看到徘徊在自己身边的都不是人时,吓得不行,不敢再呆在小河边了,旋即逃也似的,匆匆离去,不久之后便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了。
而这时的荒村,较比之前,来得更加的荒凉、恐怖,灯火已然是不复存在了,整座村子,不知为何,忽然便消失不见了,可是为什么呢
此时无论如何不敢出了屋门,因为夜色忒黑了,简直伸手不见五指,如此情形,再还要往何处而去呢无奈之下,只好是蜷缩在自己的屋子里罢了,不然呢
正这时,听闻门外似乎有人打门,不出去一下,不去看个究竟,似乎不妥,如此行为,传扬出去,只怕都要被人笑话甚至谩骂哈。
拉开屋门,出去了之后,独自坐在屋檐下面,聆听着夜雨之声,心绪之苍凉,旋即散去,不复存在了。
此时看去,整座荒村变得,较比之前非常不一样了,至少与白天不同了,那些房屋,已然是消失不见,空空一片之中,唯有散乱的几点灯火闪烁其间而已。
也不知为何,独自站在自己荒凉的屋檐下面,刘寡妇甚至能听到丈夫的呼唤,声音不远,似乎就在不远处,或者是躲藏在一片荆棘丛中,或者是潜伏于一块巨大的石头下面,反正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可是为什么呢
漆黑的夜色中,刘寡妇有些害怕,因为觉得丈夫来了,浑身一片漆黑的他,此时随风而来,挂在树梢,正俯瞰着她屋子里的那些陈设呢。
感觉到颇有些害怕的刘寡妇,不敢呆在屋子外面了,想进入自己的屋子里去,可是不成,屋门上了锁,无法进入,无奈之下,只好是徘徊在门口,一时之间当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徘徊了一阵子,或许是因为风过于大了些,颇为寒冷,不堪独自呆在门外的她,这便进入了屋门,不过并非是开锁而入,而是直接透门而进。
进了自己的屋子之后,怔怔地坐在床上,一时之间使得刘寡妇当真不知如何是好了,难道自己可以直接从墙壁外面进入里面吗
想不明白的她,这便不去想了,直接打住,而后仍旧还是躺在床上去了,因为夜色深沉,再不好好休息,当真不妥。
在床上略微躺了一阵子,刘寡妇便打算再出去一下,在巫师的加持之下,她竟然可以如此,能够轻易从墙壁外面进入里面,念及此处,她不禁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来了。
夜色深沉,门外似乎下了些雨,这使得刘寡妇感觉到相当不错,于是闭上了眼睛,而后沉沉地睡去了。
到了第二天下午,刘寡妇因为天色不错,不堪再呆在屋子里了,遂拉开了屋门,而后如一阵风似的,悄悄来到了小河边。
在那里摆放着好大一块磨盘,这块磨盘是荒村的男人们为她量身打造的,相当精美,极其雅致,在这阳光很大的时候,独自坐在上面,晒着太阳,倒也舒服,浑身的那种酸痛与心绪之抑郁,渐渐地,便随着一阵大风悄然逝去了。
磨盘相当不错,加工精细,几番雕琢过后,颇有些艺术的味道,独自躺在上面,很能使人恢复精力,甚至可以做一个美梦来着。
人们纷纷传扬着,说那块磨盘是一整块玉石雕琢而成,温润清凉,益于健康,颇能带给人快乐的情绪,之前的那种忧伤,因为这种玉石之存在,而悄然而逝,化作风,变成雨,顷刻之间便不复存在了。
独自躺在那块磨盘上,刘寡妇心里回想着,不知男人们何以要为自己做这么一块上好的磨盘,这些材料,当然是颇为贵重啊,想必花费了不少钱吧,可是为什么呢
夜色悄悄降临,独自躺在此处,刘寡妇不想走了,纵使码头上不见了洗衣服的人们,那也无妨,仍旧可以呆在这里,而后享受着这难道的清静。
少秋本来打算去花伯的家里看看,可是不成,到了他的屋子门前时,发现屋子里空空如也,并没有看到任何人迹存在的迹象,于是不敢呆在那里了,而是选择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了。
深沉的夜色中,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到底该做些什么,无非只是看看书罢了,不然呢
外面一阵阵的风刮过,这使得少秋觉得此处似乎过于荒凉,一度都不打算呆在此处了了,因为感觉到这屋子似乎并非是自己的了。
少秋感觉到自己的屋子并非是这样的,虽然是一样的造型,可是还是有些不一样,之前自己的屋子门前摆放着一些精致的石头,在那些石头边种着桔子树。东西,这时为何通通看不到了呢
想不明白的他这便不去想了,直接打住,姑且欣赏一下月色吧,因为今夜的月亮就是不错,独自面对,很是令人舒服。
在外面略微呆了一阵子,少秋便准备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了。
而后坐在一把椅子上,打开一本书,准备看几页,之后就睡觉吧,毕竟奔波了多日,到了这时,相当的困顿,是得好好休息一下了啊。
可是不成,这时似乎听闻到花伯的声音传来了,伴随着这种呼喊的声音的,还有他的拍打屋门的那种声音。使得少秋不得不打住,只好是拉开了屋门,而后把花伯迎进了家门。
“伯伯到此,到底是有何事呢”少秋如此问道。
“听说你进了监狱之后,眼睛被打伤了,所以我这便来看看,此前之所以拒绝你,不过是因为……”说到这里,花伯便不说了。
“是有些受伤,怎么,你有药吗”少秋轻描淡写地问道。
“嗯。”花伯于是把装着一瓶牛的眼泪的瓶子递到了少秋的手里。
“这怎么用呢”少秋一时之间还真是有些不明白。
“非常简单,当眼睛不舒服的时候,用这些药物擦擦就好了。”花伯如此说道。
“哦哦。”少秋非常感动。
之后花伯说起自己的小花,说是不知为何,出了屋门之后,这时尚且还未回来,于是想请少秋去找找。
“可是为什么呢”少秋就不明白了。
“或许是因为你坐过牢,她有些不愿意与你在一起,这便逃之夭夭,这不,天都黑了,尚且还不见回来啊。”花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那我去找找吧。”少秋爽快答应下来了。
送走了花伯,少秋在自己的屋子里略微坐了坐,而后便拉开了屋门,抬头看了看天空,一片澄澈之中,几乎看不到一片云朵,可谓是相当干净。只是这样的夜色中,不能与少女相伴,人生之不圆满,由此可见一斑。
幸好花伯说少女不见了,这时正好可以去寻找一下,或许在不远处一片小树林里,便能看到她呢。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少秋果断出了屋门,而后如一阵风似的,往着远处而去,此时虽然相当凶险,漆黑的夜里当然是不敢独自一人往那种地方而去了,可是不成,有了少女,再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于是走在大路上了,不断地往前而去,非要去把少女找回来不可,而后向她解释清楚,不然的话,或许会有些对不住人啊。
花伯这时与少女呆在自己的屋子里,抬头望了一眼天空,不见一片云朵,相当干净,相互看了一眼之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了。
“爸爸,你就这么忍心骗人家吗”少女颇有些埋怨地问道。
“他这种人就应该被骗,怎么,你喜欢他”花伯显然是来火了。
“看你说的,喷!”少女啐了口口水之后,旋即进入自己的房间,而后便准备睡了。
少秋为了寻找少女,这便往前而去了,心情相当高兴,或许今夜运气会不错吧,等找到了少女,非与之亲吻一下不可!
想到此处,少秋不禁哼起歌来了。不过这样的歌声,在这荒凉的夜色中闻去,不知为何,颇有些不伦不类,甚至会招惹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出没。
少秋本来是害怕的,可是想到少女就在前方等待着自己,再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什么也不怕了,那怕真有鬼,那也不惧!
往前走了一阵子,便感觉到路上的行人几乎绝迹了,非常阴森,白天出没于此处尚且害怕,到了这时,就更是如此了。不过少秋心里装着少女,一时之间也并不过于恐惧,相反,觉得来得正好,届时与少女可以以此为理由而深情相拥,想必花伯纵使知道了,发现了,也不会说什么吧
两边的那些乔木变得非常之大了,较比平日至少大了一倍不止,可是为什么呢这些乔木,有些看上去,直如一恶鬼的样子,张开两只大手,准备强行抓住少秋的衣服似的,相当可怕,本来都不敢往前而去了,可是因为听信了花伯的话,说是少女就在前头,于是什么也不怕了。
只是眼睛感觉到有些不舒服,颇流了些眼泪出来,知道可能是上火了,不过也没什么,花伯不是有药吗,届时用他给自己的药,往这眼睛上略微一擦,便能够使自己的眼睛不再这么痒了啊。
不过少秋为了节省些眼药水,不肯使用,怕用完了之后,一旦眼疾再度发作,便没药可用了啊。
此时路边的风景变得越来越阴森了,一片漆黑之中,简直什么也看不到了都,纵使摆放在路边的石头、断木之类的物事,也一并看不到了。这或许与少秋的眼睛有关吧,不知为何,独自行走在此荒凉之地,那眼睛便变得火辣辣地疼,泪水啪哒啪哒地往下直流。
此时再不用药,或许当真不妥,可是能不能再忍忍呢毕竟这些药水不多,用完了,便再也没有了啊。
往前不知走了多久了,这时感觉到相当劳累,不得不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坐了下来,而后抬头望了望天空,感觉到颇有些不对劲,似乎不该出现在这里啊。
因为之前这里貌似出过事,一位漂亮的女孩不知为何,或许是不接受父母的安排吧,不肯和一二傻子结婚,逼得急了,这便悄悄地吊死在这一带,据说相当凶险,白天也不敢有人路过,到了夜里,就更是如此了。
少秋本来以为不用找这么远的路,早知道会找到这里来,当时或许就不会答应花伯了啊。
不过既然来了,则就只能是继续寻找下去,有什么办法呢
天上这时忽然便刮起阵阵黑风,真的,如墨似的,极尽漆黑之能事,一时无法走路了都,不然的话,想必少秋也不会选择坐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了啊。
黑风过处,一片云朵便飘过来了,一度摭住了月轮,使得大地一片昏暗,看不到任何物事了都,那怕是摆放在眼前的巨大的石头,这时也根本就看不到了。
荒凉一片之中,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人迹之存在了,那怕是白天印在大路上的脚印,这时也一并消散不见了,几乎什么也不存在了啊。
这真的使人有种来到了火星的感觉。
眼睛这时也变得火辣辣地疼,再不使用些眼药水的话,当真不妥,或许不久之后呀,便有可能会瞎掉了,这是少秋非常害怕的事情。
于是拧开了眼药水的盖子,而后往自己的眼睛里滴了几滴,还真别说,用了药之后,感觉就是不错,舒服,爽快!
那其实并非眼药水,而是花伯把牛的眼泪装在里面。此时被少秋滴在眼睛上了,看周围的物事便有些不一样了,甚至都看不到什么东西了。
一阵阵苍凉的大风不断地刮过,似乎不久之后呀,便真的会下雨了啊。
少秋不肯再呆在这种地方了啊,准备回去,因为夜色深沉,或许少女不往这里来吧,这时当真无法找到,只好是回去了,不然呢
正这时,少秋看到不远处闪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影,看那背影,可不就是少女吗或许少女就藏身在这里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少秋凑上前去了,准备去看看,那站在苍茫夜色中的到底是何人。
雨哗哗地落下来了。
少秋眼睛里的那种牛的泪水,这时被清洗干净,不复存在了,而那少女的背影,旋即也消失不见,此地依旧是什么也没有。
“刚才还在呢,为何忽然便不见了呢”少秋站在之前那个女人呆着的地方,如此问着自己。
这时想到之前吊死在这一带的那个女孩子,莫非就是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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