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
江远一点都不着急。
吻完纪诗云的指尖之后,他松开手,先是把空调打开,然后接了杯水递过去。
“喝点水吧,放松一点。”
“谢谢。”纪诗云接过水杯,手都在打抖,搞得杯子里的水一晃一晃的。
喝了一口之后,她说:“真的很难不紧张!但是但是,我会尽量变松一点的!”
“其实偶尔也是紧点好。”
“?!!”
纪诗云虽然没有经验,但是脑子里是黄色的。
她一下就听懂了,然后脸瞬间红透,她放下水杯,捂住脸,感觉整个人都有点晕晕乎乎的了。
江远搂住她的肩膀。
在碰到她肩膀的那一瞬间,纪诗云“啊呀!”的尖叫了一声,然后推开江远。
推开之后,她又慌了,泪眼汪汪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教练,我不是故意的!”
江远叹了口气,重新坐回去,握住她的手。
“其实—-其实这种事情在我看来,还是跟喜欢的人做第一次会更好一点,不然,你再考虑考虑?”
“可是,我已经找不出来比你更喜欢的人了啊,而且晚晚说你很厉害,比那些小说电影里的男主角还厉害“她说你就信?”
“还有学姐、琉璃,都是这么说的。”
“”江远扶额,“你们平常没事干的时候都在聊些什么?”
“以前还会聊一聊战队的事情,现在基本就是在聊你和你的那个了—”
“聊的很好,下次不许再聊了。”
“总之,”纪诗云鼓起勇气抬头,“继续吧教练,我不会后悔的。”
说完她又要哭了:“你快点吧,不要再跟我说话了,我怕我越聊天越紧张———”
“好好好。”
江远缓缓抬起手,伸向了她身前。
纪诗云的呼吸瞬间停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江远的手指。
那是一双骨节分明,干净修长的手。
她心里第一个想法是:【这双手用来打游戏肯定很厉害吧?】
第二个想法是:【他要干嘛?】
在昏暗的光线下,那指尖仿佛带着微光,正一点一点地,靠近她胸前。
她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仿佛要破膛而出。
【他,他要摸我胸了吗?呢啊啊啊啊,好紧张!
纪诗云紧闭双眼,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那即将到来的触碰上。
江远指尖轻轻触碰到纽扣的边缘,然后是衬衫的布料。
“呢一一”
纪诗云感觉一股电流从接触点炸开,瞬间窜遍全身。
她猛地一哆嗦,长长的睫毛因为紧张而剧烈地颤斗着。
完了完了,要死了要死了!
这就是这就是要开始了吗?
江远没有动弹,他的指腹只是停留在那里,隔着薄薄的布料,感受着她皮肤传递过来的滚烫温度,以及那颗狂跳不止的心脏。
他在等,等她稍微适应一点。
高手过招,讲究的是循序渐进,是掌控节奏。
纪诗云紧闭着眼,等了半天,预想中的下一步却没有到来。
她忍不住偷偷睁开一只眼睛,从睫毛的缝隙里偷看。
只见江远正平静地看着她,眼神深邃,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笑容里没有情欲,更多的是一种—安抚和鼓励?
“误?”
纪诗云愣住了。
原来不是直接就的吗?
就在她发愣的这一秒,江远的手指动了。
第一颗纽扣,被轻巧地解开。
雪兔弹出。
嫩白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立刻暴露在了微光之中。
纪诗云“啊”地一声短促惊呼,下意识地想用手去捂,但很快,她又反应过来”
一捂什么呀?有什么好捂的?!
她死死的控制住自己的双手,咬唇,眼睁睁地看着江远的手指,慢条斯理地移向第二颗纽扣。
“等,等等”
她实在是忍不住了,终于出声。
江远停下动作,看着她。
“我我有点紧张”纪诗云感觉自己的脸颊烫得能煎鸡蛋了。
“我知道,”江远不理她,“少说话,多感受。”
说完,第二颗纽扣,应声而解。
纪诗云感觉自己的防线正在被一层层地剥开,那种感觉陌生又刺激,让她既想逃离,又忍不住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的双脚不知不觉地并拢,脚趾因为紧张而紧紧地蜷缩在了一起。
江远转而扶住了她的肩膀。
他的手掌很热,那股热度仿佛直接烙印在她的皮肤上。
纪诗云的身体彻底软了下来,几乎要靠江远的力量才能坐稳。
衬衫的扣子已经全部解开,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江远没有急着脱下来,他的双手顺着她的肩膀,缓缓向下滑动。
划过她的手臂,手肘,最后又重新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动作很慢,很轻,像羽毛拂过,却在纪诗云的皮肤上留下了一连串战栗的火花。
【啊啊啊啊!原来是这样的吗?】
纪诗云的内心在疯狂尖叫,她感觉自己象一艘在暴风雨里飘摇的小船,而江远就是那个掌控着风浪的陀手,她完全无法反抗,只能随着他的节奏起起伏伏。
江远拉着她的手,让她站起身。
然后,他退后半步,目光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
那目光中带着纯粹的欣赏和赞叹。
可就是这样纯粹的目光,却让纪诗云更加害羞了。
她下意识地想抱住自己,却又觉得这样做好象不太对。
“教练—”她小声地叫他,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和求助。
江远笑了笑,走上前,伸出手指,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
他缓缓低下头,靠近她。
纪诗云的心跳再次漏了一拍,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是要接吻了吧?!
她紧张地闭上眼睛,身体绷得象一块石头,嘴唇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斗。
然而,预想中的温热触感并没有落在她的嘴唇上,
江远只是用拇指的指腹,轻轻地,来回摩着她的下唇。
那粗糙的指腹带着奇异的魔力,每一次划过,都让纪诗云的身体泛起一阵酥麻。
“唔”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哼。
江远靠得更近了。
近到纪诗云能清淅地感受到他呼出的温热气息,能闻到他身上清爽好闻的味道。
他停在了那里,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嘴唇离她的嘴唇,只有不到一公分的距离。
但他就是不亲!
这种极致的拉扯和挑逗,比直接的亲吻更让人抓狂。
纪诗云快要疯了,她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所有力气都被抽干了,脑子里只剩下一片混沌。
就在这时,一个念头突然从混沌中钻了出来。
“那个那个,教练,”她猛地睁开眼,有些慌乱地说,“你说——晚晚她们会不会过来啊?万一撞见了怎么办?”
江远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都到这个时候了,居然还在担心这个。
他直起身,拉开了一点距离,让她得以喘息。
“昨晚她们都累着了,而且这么早,她们不可能来基地的,不过,你要是不想继续了也可以。”他平静地说道,把选择权又一次交还给她。
“没没没,”纪诗云一听这话,急得差点跳起来,连忙摆手,“不是不想继续,继续吧继续吧—”
开什么玩笑!
体验课都上到一半了,怎么能半途而废!
看着她这副急切的样子,江远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重新靠近她,这一次,没有再停顿,反而是出人意料的、突然吻了下去。
这个吻很深、很用力、很突然。
纪诗云“唔”了一声,瞳孔收缩,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姜若汐循着那奇怪的声音,一步步走到了基地走廊的最深处。
声音的来源,似乎是江远教练的办公室。
【教练这么早就来基地了吗?】
姜若汐有些意外。
她走到办公室门口,发现门虚掩着,没有关严。
那奇怪的、象是小猫撒娇又象是压抑着什么的鸣咽声,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比刚才清淅了许多。
“教练?”她试探性地小声叫了一句。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只有那奇怪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地传来。
姜若汐皱起了眉头,心里升起一丝担忧。
【阿尔法不会是生病了吧?这叫声听起来好象很难受的样子。】
想到这里,她不再尤豫,轻轻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但那声音还在,是从里侧那个休息间的方向传来的。
休息间的门半掩着。
姜若汐走过去,越靠近,那声音就越清淅。
她终于听清了,那不是猫叫,而是—人的声音。
是纪诗云的声音。
【社长也来这么早?】
姜若汐更困惑了。
她走到休息间门口,正准备敲门,却忽然从门缝里,看到了里面的情景。
只看了一眼,姜若汐整个人就如同被雷击中一般,瞬间僵在了原地。
她看到了江远教练,也看到了纪诗云社长。
教练正抱着社长,而社长的衬衫是敞开的。
“!!!””
社长和教练,这是在做什么?
她的第一反应是立刻转身就走,非礼勿视。
这是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偷看别人是非常不好的行为。
也确实这么做了,转过身,背对着那扇门。
可是
走了两步,她又停了下来。
一股好奇心涌上心头。
【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啊?】
这个问题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盘旋,挥之不去。
作为一个除了游戏和训练,对其他事情几乎一无所知的女孩,眼前这一幕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尤豫了足足半分钟,好奇心最终还是战胜了负罪感。
她又悄悄地、一点一点地挪了回去,再次将眼晴凑到了那道门缝上。
这一次,她看得更清楚了。
江远教练正抱着纪诗云,在—亲她?
姜若汐眨了眨眼,不太确定。
因为那个动作,和她在电视剧里看到的亲吻,好象不太一样。
她看到纪诗云社长的脸颊红得象熟透的苹果,眼晴紧紧闭着,身体软得象没有骨头一样,完全靠在教练的怀里。
【难道这是一种特殊的训练方法?】
这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在姜若汐单纯的世界里,教练和队员在基地里独处,能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训练。
或许,这是一种-能够提升教练和经理之间默契度的特殊训练?
通过这种亲密的身体接触,来创建一种超越普通同事的信任感?
嗯,一定是这样!
姜若汐为自己的聪明才智点了个赞,然后心安理得地继续观摩起来。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但是现在敲门好象不太好,万一破坏了他们的专注状态就不好了。】
【那我先观摩一下吧,等他们结束之后我再问问教练,这种训练方法是不是对打野选手也有用。】
她看得正起劲,里面的画面文发生了变化,
江远教练—开始脱纪诗云社长的内衣了。
那件内衣,被他单手解开,轻柔地从她的肩膀上褪下,滑落在地。
姜若汐的眼睛瞬间瞪圆了。
矣,等等!
为什么脱内衣了?
训练还需要脱内衣的吗?
该说不说,社长好大。
不是不是,这不是重点呀!
姜若汐感觉自己的cpu快要烧了。
眼前的景象,已经完全无法用“特殊训练”来解释了。
她看到江远教练的手,在社长光洁的后背上游走,看到社长的身体因为教练的触碰而微微颤斗,听到她口中发出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奇怪那是一种—混杂着痛苦和欢愉的、她从未听过的声音。
一个又一个的问号,在姜若汐的脑海里疯狂地弹出来。
【不对这不对
那这是什么?
一个尘封已久的词汇,终于从记忆的深处浮现了出来。
姜若汐的脸,“”的一下,从脖子红到了耳根。
她终于终于反应过来了。
教练和社长,不是在训练。
他们——
该不会,是在做那件,传说中能够造小孩的事情吧?
在在基地里?!
姜若汐惊呆了。
她象一尊石化的雕像,一动不动地趴在门缝上,忘记了呼吸,忘记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