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尔蒙酒店的豪华套房内。
柔软的羊毛地毯上,江远和凌薇盘腿对坐。
中间的小茶几上,摆着一副扑克牌和十几个晶莹剔透的玻璃杯。
杯中盛满了金黄色的香槟,气泡正欢快地上升、破裂。
“不玩了不玩了!”
凌薇的脸蛋上已经泛起了两团可爱的红晕,带着几分酒意和娇嗔,耍赖地将手里的牌丢在桌上:
“学弟!你肯定出千了!不然我怎么可能一直输!”
今天的比赛,凌薇的凯南在上路面对世界第一上单ze的狂暴攻势,不仅没有崩盘,
反而冷静地完成了牵制任务,为团队的胜利立下了汗马功劳。
心情大好的她,在江远提议玩点情侣间的小游戏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这游戏名为梦幻炸金花。
规则简单粗暴。
每人发一张牌,一张公共牌,一张子牌。
下注的筹码就是桌上的香槟。
每一轮的输家,要幺喝掉桌上所有下注的酒,要么就选择大冒险。
一开始,凌薇豪气干云地连喝了好几杯。
可江远就象开了挂一样,手气好到离谱,把把都能拿到大牌。
几轮下来,这位平时清冷知性的学姐,也被酒精熏得有些晕乎乎的,眼神都开始变得迷离。
“耍赖可不行。”江远笑着将她丢下的牌收拢起来,重新洗牌,动作娴熟,“再说了,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嘛。”
“哼。”凌薇嘟着嘴,身体微微摇晃,象一只不倒翁,“最后一把!
“你就怎么样?”江远将牌发好。
“我就任你处置!”凌薇仗着酒劲,豪气地一拍桌子,结果带倒了一个空杯子,发出“叮当”一声脆响。
“好,这可是你说的。”
最后一局,气氛略显紧张。
两人都默契地没有看牌,而是直接开始了加注。
“我跟一杯。”江远率先端起一杯酒推到中央,
“我也跟!”凌薇不甘示弱。
“加注,两杯。”
“跟!再加两杯!”
凌薇的小脸因为激动和酒精的作用,红得象熟透的苹果。
她死死地盯着江远,试图从他那张云淡风轻的脸上看出些许破绽。
然而,江远始终挂着那副从容不迫的微笑,让她完全看不透。
几轮下来,茶几中央已经摆了足足八杯香槟。
金色的酒液在灯光下折射出迷人的光彩,也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不跟了吗?”江远笑吟吟地问。
“谁说不跟了!”凌薇咬了咬牙,她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她深吸一口气,将自己面前最后两杯也推了上去,“全下了!开牌吧!”
“确定?”
“确定!”凌薇重重地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满怀期待地掀开了自己牌的一角。
一张黑桃k。
有戏!
公共牌是红桃j!
也就是说,凌薇的牌是jqk,顺子!
这已经是相当大的牌了!
凌薇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之前输掉的一切仿佛都要在这一把全部赢回来!
“jqk,顺子!我看你怎么赢我!”
她得意洋洋地宣布,红的脸蛋上写满了“快认输”三个大字。
江远看着她那副嚣张又可爱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愈发宠溺。
他没有说话,只是慢条斯理地、掀开了自己的牌。
红桃a。
也就是说,江远的牌型是红桃qka,顺金!
“喂!”
凌薇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使劲揉了揉。
随后,整个人象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瞬间瘫软下来,嘴里无意识地呢喃着:
“怎么会—怎么会是顺金,你运气也太好了吧—”
江远哈哈大笑起来,调侃道:“学姐,看来今晚幸运女神是站在我这边的,来,喝酒吧。”
凌薇看着桌上那八杯满满的香槟,胃里已经开始翻江倒海。
她感觉自己再喝一杯就要当场趴下了,不胜酒力的她只能选择另一条路。
她抬起头,眼神带着几分水汽,可怜兮兮地看着江远,声音又软又糯:
“我我选大冒险”
“哦?”江远故意拉长了声音,摸着下巴,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我想了一个大冒险,不过有点难度哦。”
“什么呀?”凌薇紧张地问。
江远忽然咧嘴一笑:“大冒险就是,把这八杯酒全部喝完。”
“啊?”凌薇瞬间垮下了小脸,整个人都快要趴到桌子上去了。
她伸出手,轻轻摇晃着江远的骼膊,用一种近乎撒娇的语气哀求道,“哎呀,不要嘛!好哥哥,换一个嘛,我真的喝不下了———”
她很少会用这个称呼。
是之前在床上的时候试出来,江远对这个称呼反应比较大。
她就保留住了,遇到需要撒娇的严峻情况才会使用!
而一声“好哥哥”,叫得江远心都快化了。
他清了清嗓子,强忍着笑意道:“好吧,我换一个。”
凌薇笑嘻嘻问道:“那新的大冒险是什么呀?”
江远的目光,状似无意地从她玲胧有致的身体曲线上扫过。
最后停留在她胸前那被薄薄的t恤勾勒出的优美弧在线。
“内衣脱下来。”
“!!!””
凌薇的小脸瞬间变成了滚烫的绯红,一直蔓延到白淅的脖颈和耳根。
她下意识地抱住双臂,又羞又恼地瞪着江远:“你———你流氓!”
“这怎么能叫流氓呢?”江远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你要是不愿意,也可以选择喝酒啊。”
他又指了指那八杯香槟。
凌薇看着那八杯酒,又看了看江远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内心陷入了天人交战。
喝酒,肯定会醉得不省人事,明天说不定还会头疼欲裂。
可脱掉内衣这也太羞了!
“怎么?还没选好吗?”江远故意催促道。
凌薇咬着自己的下唇,贝齿在饱满的唇瓣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痕。
她纠结了许久,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水光敛滟。
最终,羞耻心还是败给了对酒精的恐惧。
她豁出去了,用细若蚊呐的声音说道:“那——-那你转过去!不许偷看!”
“好。”江远爽快地答应,听话地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房间里只剩下衣物摩擦的寇窒声。
学姐紧张坏了。
飞快解开背后的搭扣,将那件蕾丝内衣从t恤下摆抽了出来。
然后像烫手山芋一样,迅速塞进了身旁的被子里,藏得严严实实。
做完这一切,她才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颊,小声说道:“好好了”
然而,她话音刚落,身后的江远就猛地转了过来!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根本不给凌薇任何反应的时间。
长臂一伸,精准地将被子掀开一角,将那件还带着主人体温和淡淡馨香的内衣给捞了出来!
“呀!你干什么!”
凌薇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想要去抢,却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江远将那件小巧的、粉色的蕾丝内衣拿到鼻尖,闭上眼晴,深深地吸了一口。
“恩,真香。”
“学弟!你个大变态!还给我!”
凌薇的脸皮本就薄,此刻更是羞得无地自容。
她又急又气,张牙舞爪地就朝着江远扑了过去,想要抢回自己的装备。
江远哈哈大笑着,轻松地躲闪着她的“攻击”,另一只手却顺势一揽,将她整个人都带进了怀里。
失去了内衣的束缚,那惊人的柔软和弹性毫无阻隔地紧贴在他的胸膛上。
那触感,让江远的呼吸都为之一滞。
凌薇扑了个空,反而整个人都撞进了他坚实的怀抱。
她的身体瞬间就软了,所有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只能无力地瘫软在他的臂弯里,脸颊紧紧地贴着他的胸口,感受着他那强而有力的心跳。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只剩下两人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
江远低头看看怀里已经彻底化掉的女孩。
她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微微颤动,脸上的红晕娇艳欲滴,美得不可方物。
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声音也变得格外温柔:“今天比赛,你发挥很好。”
听到夸奖,凌薇才缓缓睁开眼睛,那双迷离的眸子里仿佛蒙着一层水雾。
她仰起头,看着江远近在尺的英俊脸庞,痴痴地说道:“是呀,今天状态真的很好耶~”
“是啊,我的学姐,一直都是最棒的。”
江远宠溺地看着她,缓缓低下头,嘴唇凑向了她那娇艳欲滴的唇瓣。
凌薇也顺从地闭上了眼睛,微微扬起了下巴,等待着那个期待已久的吻。
就在两人的嘴唇即将触碰的那一刻“丁铃铃铃铃一”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满室暖昧。
江远皱起了眉头。
怀中的凌薇也惊得睁开了眼睛,迷离的眼神瞬间清醒了几分,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满江远本不想理会,只想继续完成这个被打断的吻。
但那铃声却锲而不舍地响着,打破了他所有的兴致。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来电人:顾董。
江远的表情严肃了些,划开接听键。
“顾董。”
电话那头,传来顾以南那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清冷而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江远,你现在来一趟新罗酒店,1901号总统套房,我在这里等你,有事要谈。”
顾董来首尔了?
江远的心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但最终都归于平静。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好的,我马上过去。”
他简短而有力地回答。
就在江远打电话的时候,怀里的凌薇却变得很不老实。
她似乎不满自己的温柔乡被打断,象一只黏人的小猫,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温热的嘴唇不安分地在他的喉结上轻轻亲吻,带来一阵阵酥麻的痒意。
江远身体一紧,一边要维持着电话里的专业形象,一边又要忍受着怀里小妖精的撩拨,这让他颇有些难绷。
他飞快地挂断了电话,然后按住凌薇那不老实的小脑袋,无奈地说道:
“别闹,顾董找我,我得出去一趟。”
“啊?很急吗?”凌薇抬起头,委屈巴巴地看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失望和不舍。
“很急。”江远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好吧”凌薇虽然心中万般不愿,但也知道顾以南是战队的老板,江远不能不去。
她只好委委屈屈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乖巧地坐好。
江远看着她那副失落的样子,心中一软,在她柔软的唇上重重地亲了一口,安抚道:
“很快回来,等我,今天你是主理人,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听到这话,凌薇的脸又红了,她乖巧地点了点头:“恩,我等你。”
然而,在江远转身穿上外套,准备出门的时候,她的心里却在疯狂地呐喊:
【啊啊啊啊好想要啊!就差一点点了!顾董早不找晚不找,偏偏这个时候找!真是的!】
【不过—主理人——嘿嘿,等他回来,一定要让他下不了床!】
【哼,男人,看我怎么欺负你!】
江远走出酒店,拦了一辆的士,直奔首尔新罗酒店。
一路无话。
当站在1901号总统套房那厚重的木门前时,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深吸一口气,
按响了门铃。
门很快就开了。
江远迈步而入。
套房的门在他身后缓缓合上,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响,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
顾以南开门之后,就默默坐回原处。
她穿着一身高档的真丝睡袍,那丝滑的布料包裹着她保养得极好的成熟身段。
没有开主灯,只留了几盏昏黄的壁灯,以及窗外首尔那璀灿如星河的无敌夜景作为光源。
她的手中,端着一杯红酒,正轻轻摇晃着,猩红的酒液在杯壁上挂出优美的弧线。
此情此景。
和当年,她第一次为了测试他,而在大平层家中设下的场景,何其相似!
只是那一次,空气中弥漫的是试探与暖味。
而这一次,江远却能清淅地感觉到,那平静的夜色下,隐藏着足以掀翻一切的,狂风暴雨。
“顾董,我能坐吗?”
“你能,问题是跟谁。”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