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院门,姜时溪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小院,在庄子里的时候,盼着能回来,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可惜终究不是自己家。
“咦?你要出去吗?马兄弟回来了,你见到他了吗?”秦时铭带着吉祥,大包小包的走过来,没想到在门口遇到姜时溪。
“见到了,他现在正在洗漱,我出去一趟,你进去等他吧。”姜时溪指着院里说道。
“嘿嘿,是不是又要给他做好吃的?看来我有口福了,准备做什么啊?”秦时铭好奇的问道,每次姜时溪都能做出奇奇怪怪,但是又非常好吃的东西!
然而姜时溪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对着他点了点头,就往街道的方向去了。
“时溪姑娘去买菜,怎连个篮子也不带?”吉祥好奇的问道,按理说出去买东西,不是应该带着篮子什么的吗?
“可能需要买的东西并不多,所以才不带篮子的,马上过年了,她肯定已经囤了不少食材,所以不用担心!”秦时铭回过头,带着吉祥往院子里走去。
喝了一壶茶,谢峥才洗好澡,一身清爽的过来,秦时铭放下手里的茶杯,刚想和他打招呼,发现他后面还跟着个姑娘!
顿时让秦时铭愣住,看了看谢峥,又看了看他后面的姑娘。
“她叫柳絮,父母都已经去世了,他们临死之前,托我照顾的。”谢峥以为秦时铭是看到陌生人,所以才愣住,这才介绍道。
“柳絮见过公子。”柳絮红着小脸,柔柔弱弱的冲着秦时铭行礼,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姑娘,礼仪很标准。
“柳姑娘好。。。”秦时铭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想到刚才姜时溪的表情,他才想起来貌似买东西,也去的太久了!
而谢峥看了一圈,没看到姜时溪在,以为她和沈珏在一起,就找到书房,结果里面只有沈珏一个人,他说姜时溪并没有来过。
可能是在她房间,谢峥又到了姜时溪所住的房间,敲了几下门,里面并没有动静。
“别敲了,我刚来的时候,碰到她出去。”秦时铭跟了过来,靠在走廊的柱子上。
“你来多久了?”谢峥皱眉问道,她不是刚回来吗?怎么又出去了?
“茶水都喝完一壶,你说多久了?那个柳絮怎么回事!”秦时铭拉着谢峥到了院子里,四周看了看没人,这才问道。
刚才他就想问的,可是当着别人的面,问出来不好,这才跟着追了过来。
“我不是说了吗?她的父母都已经死了,死之前把人托付给我,这才把人带回来的!”谢峥简直是无语了,不是才跟他解释过吗?为什么又要问!
“你要娶她吗?”秦时铭面色凝重的问道。
听到这话,谢峥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秦时铭,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出,这么傻逼的问题!
“我怎么可能会娶她?你明知道我心里的人是谁!”谢峥冷着脸说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走了这么久,连封书信都没有寄回来,现在倒是回来了,还带着个别的女人!你觉得时溪会怎么想?”秦时铭简直气的不行,谢峥看着挺聪明一个人,怎么到了这种时候,人就像是傻了一样?
要是他回来,发现时溪身边有另一个男人,那他会怎么想?
谢峥瞪大眼睛,面色变的难看起来,他转过身快步走到姜时溪的房门口,用力推开房门。
里面打扫的干干净净,就好像没有人住过一样,属于姜时溪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后面跟着过来的秦时铭,看着屋里的一幕,收拾的真干净,连一点东西都没有留下。
只有梳妆台上,留下一支发钗和一张纸条,谢峥推开秦时铭,拿起那支发钗,这是他从边关寄回来给她的,她什么都拿走了,除了这个。
纸条上只有一句话,山高水远,后会无期。
另一边,姜时溪不知道怎么的就上了船,据说这是去江南的船,人家说烟花三月下扬州,她确实在过年前去了,也算是提前了几个月。
“姑娘好巧,你也是去江南吗?”徐子昂没想到会在船上遇到熟人。
“咦,是你啊,恭喜你考上状元!”姜时溪回过头,发现是以前在路上遇到过的书生。(慧春楼那段里遇到的。
再次见到,就是他骑着高头大马,走马游街的时候。
“姑娘一个人出门?丫鬟也没有带着吗?”徐子昂笑了一下,想到上次见她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个小丫鬟来着,怎么现在没见到了。
“我本来就是一个人,那个丫鬟是别人家的,既然要离开了,也不能把人家的丫鬟带走吧?”姜时溪无奈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只有她一个人出来,而且身上也没有包袱,根本不像是要远游的人。
想来,是在那边受了什么委屈,这才独自跑了出来,不止是丫鬟,连带着行李都没有带着吧?
这点徐子昂倒是想错了,姜时溪虽然没有带着行李,但是她的东西全在空间里面!
京都离江南挺远的,水路过了以后,再乘坐几日马车,接着又是水路。
就这样来来去去几个路程,终于在除夕的时候,到了江南。
“去我家吧,不然这个时候,客栈也都关门了。”徐子昂以为她在这里是有亲戚的,没想到她不过是一时兴起就过来了。
姜时溪没想到,到了目的地的时间是除夕,这天别说客栈,就算是牙行也都关门谢客了!
“是不是太打扰了?你们一家子团圆,我一个外人去。”姜时溪挠挠头,她也不想去打扰别人。
“没关系,我家里人丁单薄,能多一个人,也是热闹一下。”徐子昂赶紧说道。
确实没有地方去,姜时溪只能跟着徐子昂回去。
江南一直以来都是富庶的地方,这边做生意的人很多,徐子昂说他家里做一点小生意。
等到了他家才知道,才不是什么小生意,简直整个江南,都有他家的生意遍布!
“你不是,你家人丁单薄?”姜时溪看着七进七出的大院子,还有来来往往的下人,抽了抽嘴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