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李茶的冥想尤其认真,见芙蕾雅没注意到自己,默默购买了1小时的【玛丽的时间】。
玛丽的时间也涨价了,不过相比于芙蕾雅的半个金币一小时要便宜很多。
“叮咚”
提示:交易成功,银币-10。
李茶拥有了火焰亲和,再进行冥想,用事半功倍都不足以完全角容。
甩掉乱七八糟念头,他甚至能清淅感知到活跃在空气中的火焰粒子。
不多久,
李茶正式进入冥想状态,那两颗代表着【隐匿】与【黑夜】的星辰,比之一开始也有了明显的壮大。
李茶对自己的眼力有信心,没有太多,但切切实实膨胀了一圈。
“我举行祭祀仪式,回应信徒的祈祷,应该都对我掌握的权柄有好处。”
嗯,
当前的状态就很好,李茶不敢继续深入去探知什么。
不出意外,李茶的意识玩命往权柄星辰里钻,距离再再再次直面黑雾之神就特么不远了。
不过不同于以往的冥想,这一次,李茶主动放开了屏蔽。
顿时,层层叠叠声音开始向他的耳朵进行无休止的轰炸攻击。
李茶已经有过回应祈祷的经历,也算有了经验,所以不慌。
意识中,他看到数不清的繁星围绕在两颗权柄星辰周围,闪铄而璀灿。
这,便是通过信仰之力传递而来的信徒声音的具象化。
“伟大的黑雾之神,赞美您,您是万物的主宰,赞美吾神!—
李茶随意选择了一颗小星星其中映照出的是一名皮包骨头的老人,
他站在数具残破的尸体之前,一脸狂热。
毫无疑问,这是一名邪教徒,还是刚杀完人陷入癫狂状态的邪教徒。
对此,李茶挥挥手,让它离自己远点。
过往的经验告诉李茶,对于信徒的赞美、祈求等等,只要不搭理,过段时间它们便会自动消失。
“伟大的母亲,感谢您赐给了我一个孩子!”
这枚星光映照的是一张约莫有40岁的妇人的脸孔。
看起来她的家庭不算富裕,却也不算是穷人。
40岁的年纪终于怀孕,怀听
李茶以为这是指向光明女神的祈祷。
女神是博爱的,全知全能的,所以帮助信徒怀个小孩什么的,合情合理。
可画面之中除了妇人,还有一大锅肉
“这特么是终于抓住了食物—
李茶能够接受到指向女神的祈祷,这很神奇。
不过相比于邪教徒的声音,正常祈祷的占比至多两成。
在仔细聆听与观察之前,李茶分辨不出哪些是正常的,哪些不正常。
因此只能不断尝试。
发现邪教徒,抓捕、祭祀?
李茶当然想过,这些都是上好的材料。
重点是仅凭祈祷者的衣着口音,李茶便知道他们不是圣安城人。
换成从正常祈祷当中查找可以回应的声音,也是一样的道理。
关于黑珍珠街8号,纯纯的运气爆棚,
李茶随意翻看,立即命中,地点还在圣安城之内。
当然,连续看到几张邪教徒脸孔的李茶倒也并不气。
有一就有二,圣安城的女神信徒满大街都是。
“而且距离近的祈祷声被我听到的几率指定更大一些。”
这是科学。
直觉也是这么告诉李茶的。
“叮咚”
提示:经过冥想,你获得了一些对火焰元素的感悟,你的经验值+5,你的魔力获得了微小的提升。
打完收工,
李茶对冥想也很熟悉了,知道在什么时候该脱离这种玄而又玄的状态。
李茶向芙蕾雅告辞。
坐在长方办公桌之后的军士长阁下看了他几秒钟。
“今天你的收获似乎还不错。”
芙蕾雅道。
李茶说:“是啊,知道还缺少什么,我立马又充满了动力,我都已经18级了,怎么也该在20级之前完成魔剑士的就职。”
收获不错,那是应该的。
李茶花了钱,要是还跟平日里一样,岂不成了大冤种。
芙蕾雅点点头,示意他可以走了。
可等李茶离开后,芙蕾雅起身在办公室里转了几圈,再回位上,第一个动作是摸自己的脸。
“我平时很凶、很吓人?”
芙蕾雅不觉得。
她知道自己一开始可能有些严厉,可之后就改了。
甚至李茶偷偷成为了符文师学徒,闭口不言语,芙蕾雅也没说什么。
“算了,圣安城的情况还算可控,一步一步来就好。”
芙蕾雅为什么知道李茶成了符文师学徒很简单,
当前圣安城只有一位符文师,就是芙蕾雅自己。
但凡城内出现已知渠道之外的符文装,都会在芙蕾雅这里挂号。
而城里此次出现的不明来处的符文装,手法虽然粗糙,芙蕾雅一看便知是跟自己一个流派。
圣安城,一个流派,除了李茶还能有谁?
“贼头贼脑。”
芙蕾雅没好气儿地说。
“阿嚏!—”
正在一家馆子里吃肉酱面的李茶打了个喷嚏。
太阳尚未落山,他的【黑夜】权柄尚未开启。
所以李茶在等待,等待一个前往男爵庄园瞧瞧自己任务目标的机会。
他要去见圣安男爵家的狄安娜?
是的,
虽说任务要求是狄安娜的好感度要到达30点,不影响李茶去看一眼。
提前观察,做好准备,也能更好的完成任务。
等到吃完了面,喝完老板送的啤酒,天色渐暗。
这段时间,李茶已经发现了【黑夜】权柄的又一大厉害之处——遗忘。
天黑之后,光亮不足的地方,哪怕李茶与人接触,他走后,那人也会忘记李茶来过。
凯文家的苏珊安全离开圣安城,坐上了前往北方的大船。
凯文勋爵夫妇送完女儿便原路返回,中午的时候已经回到家里。
李茶直接来到了凯文家的书房,找到了六十多岁还勤勉办公的凯文勋爵。
对面看见李茶,明显吃了一惊。
李茶微眉头,问道:“怎么了?”
老勋爵:“您已经知道了?”
李茶知道什么,知道个球球!
老凯文忙说:“就是苏珊的妈妈维娜,她在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摔倒,头撞到了石头,把人撞傻了。”
第关于维娜夫人的伤,完全是意外。
凯文勋爵带着妻子及时就医,可惜还是没能把人治好。
对此,李茶只能说,这老头是真的狠。
他已经杀了自己一名妻子,两个兄弟,如今又加了一个。
“人活着就好。”李茶道。
凯文勋爵:“是啊,幸好命保住了。”
这个话题到此结束。
李茶只知道意外,后面的事老凯文自行处理。
老家伙是聪明人,恐怕刚才那句“您已经知道了”也是故意说的,为的正是在意外发生之后,
立即向李茶主教大人报告。
李茶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而后缓缓地说:“凯文,你和圣安男爵熟吗?”
凯文勋爵:???
这个问题在他听来,就是黑雾教会要对圣安男爵出手了。
李茶:“别一惊一乍的,我只是随便问问。”
凯文勋爵:“哦,是的,李茶大人。
我听一位老人说过,圣安男爵的祖父是伯爵之子,最后虽未能继承伯爵之位,但也获得了一块不错的领地。
那时南方有过一场战争,圣安家族经过迁徙,再加之两代人的努力发展,最终坐稳了圣安男爵的位置。”
贵族家族的发展史,也可能是衰落史,李茶把它当作故事来听。
“那圣安男爵的妹妹狄安娜小姐呢?”
凯文勋爵:“大人,其实除了苏珊,凯文家还有不少姑娘,她们都是纯洁的少女,
还!::
,
李茶:“滚,我跟你聊正事,推销什么姑娘?!”
凯文勋爵:“好的,是,是。”
其实姑娘不姑娘都是次要的,主要老勋爵还是想借此拉近凯文家与李茶主教大人的关系。
毕竟苏珊去帝都上学了,凯文家再想知道最近李茶大人心情如何,云云云云,比从前难十倍。
这不是什么好消息。
如果李茶大人不想要姑娘,结了婚的其实也可以。
李茶大人有人妻杀手的绰号,刚好那位狄安娜小姐订婚了,算半个人妻—这容不得老勋爵不多想。
李茶:“行了,老子不缺女人,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说不知道。”
黑夜时分,哪怕有光的地方,李茶的感知等等属性也得到了相当的提升。
他能看得出老凯文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带着几分不耐烦地说:“别浪费我的时间。”
老凯文赶忙道:“大人,狄安娜本人我只见过几面,据听说她是一个很有修养学识的贵族小姐她的订婚对象是西南荆棘子爵大人的第三个儿子,
然后两人不完全算是家族联姻,
在订婚前,狄安娜的订婚对象就追求了她很长一段时间,后来两人成了情侣,狄安娜带男朋友回来见父亲,顺理成章。”
李茶:“那个子爵的儿子叫什么?”
“西索。”
“我在哪儿能找到他们?”
“这对未婚夫妻外出郊游了一阵,似乎还去了荆棘子爵领,现在回到了圣安城,出去玩之外,
西索也住在圣安男爵的庄园。”
李茶点点头:“知道了。”
说完起身便走。
临走前只留下一句:“如果有人以教会的名义联系你,先向我报告,最近的风向不太对,别傻傻地暴露自己。”
凯文勋爵:“我明白了,李茶大人,感谢您的提醒。”
老勋爵低头再抬头,李茶已经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喉—”
这就是为啥老凯文想在李茶身边留家里人。
他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上层动向他怎么可能知道,
存在信息差,便很容易造成被动挨打的局面。
凯文家族正走在变得伟大的路上,他这个家族的掌舱人坚决不能有错,哪怕是一步。
可李茶大人看不上凯文家的其她姑娘,该怎么办才好呢?
“先不能着急”
凯文勋爵低声语:“等过几天去打听一下,查理诊所的新任护士是谁。”
距离凯文家庄园直线不足两公里,也是圣安城的内核地带,圣安男爵大人以及他的家人所居住的地方。
古老的贵族,通常都有一座城堡。
不过经过时代变迁,以城堡来彰显身份的方式不能说过时,但城堡已不算是贵族的必须品。
尤其是近百年,天下太平,城堡的实用性大大降低,所以新晋贵族们更喜欢经营城市。
忽而,
一道身影走进了男爵家的大门。
两名守在门口的卫士没有反应,门后恶犬也如是。
李茶来了。
他看着比凯文家还要大上近一倍的男爵庄园,不禁感叹道:“虽然没有城堡,可这面积其实也差不多了。”
又往前走了几步,李茶捂脸:“对了,忘记问狄安娜和她的未婚夫具体住哪儿了
在庄园里转一圈查找?
李茶可没那么多闲工夫。
想了想,他当即跟上一名女仆,并在其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人拉近了一处角落。
女仆很懵逼,过了好几秒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等她意识到自己被人锁住了脖子,当即就要掉眼泪。
“对,对不起,我不是男爵家的小姐,也不是男爵夫人,我就是一个被买来的下人,求求您放了我吧
女仆有脑子,没有大吵大。
李茶问道:“狄安娜在哪里?”
女仆:“不不知道,我是杂活女佣。”
杂活女佣,就是干粗活的。
这类工种通常接触不到后宅女眷。
“那你知不知道狄安娜住在哪里?”
女仆点头,手指东北方:“那边有一栋红色的小楼,大小姐就住在那里。”
ok,
问话结束。
李茶打了一记响指,女仆直接软倒了下去。
就在女仆放弃挣扎的时刻,李茶的交易栏中便刷出了【女仆的时间】。
象这种卑微的小人物,不需要名字,李茶的资产+1铜币,聊胜于无。
庄园内唯一的红房子,上下共计四层。
三楼面向月亮的房间内正在展开一场大战,
“安娜,我爱你!”
“西,我也爱你!”
“我也是,呼呼。”
就这么呼呼的工夫,战斗结束了。
光溜溜的男人有些尴尬,说道:“对不起,我今天可能是太累了所以
一根涂了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堵住了男人的嘴:“不要这么说,我又不是红巷子里的女人,我爱的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