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形兵器？！”
张林枫一下子呆住了，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向桌边的魔女教授。
为什么会是这个鉴定结果？
这背后有什么原因吗？
看到张林枫惊讶的样子，万琴的嘴角抿出一个弧度：“很奇怪，对吧？”
“所有的魔女，都是这样子吗？”
“对的。所有的魔女，鉴定结果都是【人形兵器】。所以有【历史学派】的人推断，魔女是古代为了对抗龙种，经由人工改造出来的兵器。”
“有依据吗？”
“依据嘛，或许有吧，但这是秘密。不过，从历史数据上来，每当龙灾猖獗的时代，魔女的出生率就会大幅度提升。反之，就会下降到一个平稳的比例。”
“这还是自动调节的？”
“这也不难理解，如果有规则级的【魔女生成卡片】，就可以做出这种操作了。”
张林枫陷入了沉默，这个信息冲击力不小。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那继母大概知道的会更多吧？
但可能是出于保密的原因，继母从来没有对他提过。
说起来，目前自己的实力太弱了，就算知道这些惊天秘密，也什么用都没有。
他现在生活在安全的大城市里，感觉就象与世隔绝的桃源一般。
但是随着知道的秘密越来越多，张林枫越发觉得这种生活来之不易了。
那些看似碌碌无为的大城市日常，都是靠前线卡师们用鲜血换来的。
张林枫又想了想。
感觉对目前的他而言，当务之急还是提升位阶。
就象万琴之前给他定好的计划，至少要接近【正式卡师】的水平，这样才能尽快拿到【职业三级】的资格。
之后，就可以尝试制作【合流卡片】了，亦或者继续研究【龙系卡片】。
反正就是想办法提升魔素量，最好能达到【大卡师】的水平。
等到了那个时候，这个世界才会揭开面纱，对他显露出真容。
嗯！
就是这样啊！
但在此之前，还得赚钱啊！
没钱，真是寸步难行。
张林枫画完最后一笔，举起了刚完成的卡片，是一张【低阶治疔卡片】。
“教授，你脚踝还痛吗？来治疔一下吧？”
“恩……嗯……”
万琴下意识的伸出脚去，黑丝长腿在半空中崩直了。
指尖直直的指向张林枫，但是一时又不知道该放哪去？
目前最适合搭放的地方，应该是张林枫的大腿了。
虽然魔女都没有什么常识，但是万琴毕竟比较年长了，还是有一点瓜田李下的忌惮的。
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金属门，门锁部位赫然破开了一个大洞，根本什么也挡不住。
尤豫了一下，她又把伸出的腿曲了回来，声音带着一点别扭的说道：“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张林枫默默将那张【低阶治疔卡片】推了过去。
在等待教授治疔的这段时间里，张林枫摸出了那张【闪耀子·基础剑形态卡片】。
“教授，我研究这张卡片好久了，一直没搞明白一件事。”
“恩？有什么问题，你问吧。”万琴低头应了一声。
“【闪耀子卡片】制造出的武器，既象实体，又象能量，那么它究竟是【构造学派】的造物，还是【塑能学派】的产物？”张林枫疑惑地问。
“哦？”万琴的脸上掠过一丝惊讶，嘴角微微向上翘了起来，
“不错嘛，你居然会思考到这种层面？很多人脑子里根本没有这根弦，只觉得闪耀子好用，却从没深究过它的原理。”
“那答案到底是什么？”张林枫追问道。
“答案嘛，”万琴调整了一下坐姿，忍着脚踝传来的痛楚说，“它介于【构造学派】与【塑能学派】之间。既是凝结的物体，又是流动的能量。”
“这……算什么解释？”张林枫有些困惑地皱起了眉头。
“有种观点认为，闪耀子具有‘二向性’。就象光一样，在某些情境下表现为粒子，某些情境下又表现为波。”
张林枫瞬间被震惊了。
自己都已经穿越到超凡的世界了，这狗糟的《高能物理》怎么还在追自己？
看到张林枫那副吃惊的样子，万琴显然误解了他的反应。
“抱歉！这些知识对你来说可能太超前了。不过，正因为课堂上无法函盖所有知识，优秀的卡师才更需要师徒传承的方式来成长。”
“原来如此啊。”
张林枫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果然，待在“外门”是学不到真本事的。
想要成为独当一面的卡师，还得拜师“内门长老”才行。
这样一想，自己倒还挺幸运的，用不着去磕头求师，就被一位大魔女挑中了。
虽然万琴在生活方面是个“腐烂的剩女”，处理日常琐事也显得笨拙不堪。
但她的学识绝对是顶尖的，而且“心胸”相当的慷慨。
无论是物理意义上，还是精神层面上，都很慷慨——
张林枫扭过头，目光落在万琴身上。
万琴别扭地蜷缩在宽大的转椅里，脚踝的剧痛让她不敢大幅度活动，以至于那张【低阶治疔卡片】到现在还没有使用出来。
这魔女的自理能力差成这样，到底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张林枫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懂得感恩，应该对师父好一点。
他蹬着转椅一滑，来到了万琴面前，“还是让我来帮忙吧。”
“这……”万琴似乎还想拒绝。
但在她开口前，张林枫已经伸手了，轻轻捉住了她的小腿，另一只手利落地捏起了【低阶治疔卡片】。
【低阶治疔卡片】有个毛病，不象【中阶治疔卡片】那样能全身修复，只能贴在伤口表面才能发挥效果。
考虑到治疔效果的问题，张林枫建议把丝袜脱下来。
“……”
万琴一下子就沉默了，不自在地将脸扭向一旁。
天花板的裂缝，还在滴着雨水，窗外天色阴沉。
实验室内的光线愈发昏暗，分辨不清万琴此刻的表情。
只能模糊地看到，低垂着浓密的睫毛，在雪白无瑕的脸颊上，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鼻尖渗出亮晶晶的汗珠。
“喂，教授，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张林枫出声提醒道。
“我……我穿的是连裤袜，现在不方便脱。”万琴的声音细若蚊蚋。
“还真是麻烦。”
张林枫叹了口气，半开玩笑地说：
“教授，您真不该打扮成这样。要我说，你就该穿一身绿色运动服，胸口印着大大的‘华国’两个字，脚上踩着一双人字拖。”
“你说什么呢？”万琴猛地扭回头，脸颊红扑扑的，不知是羞是恼，“那不跟你体育老师一个德性了吗？”
“你的气质就适合做个体育老师，干嘛非要伪装成端庄的高知女性？”
万琴气得脸颊更红了，小巧的鼻翼不断的翕动：
“要不是为师现在脚疼，真想一脚把你踹死。”
“你看看，尾巴露出来了吧？真正的高知女性，不会说这么粗鲁的话。”
“我是魔女！我就这样！”万琴气鼓鼓地强调。
“哦，那就是本性难移咯。”张林枫耸耸肩。
“去去去！不用你治了。”
万琴赌气地想把脚抽回来，但关节稍稍一扭动，立刻痛得倒抽冷气，身体向后反弓了起来。
“别闹了！既然裤袜脱不下来，那我就直接撕开了。”
“唉！那个……”
万琴还想再挣扎一下，但剧痛又让她反抗不得。
只能躺倒在转椅上，任由“逆徒”摆布了。